竹簡盡,最後一紙畫卷。 將畫像握於手中,江家總管滿懷期待將其展開。 “最後,不會再錯了!”管家一點頭,認可自己話術。 “不錯,”鏘大人回答,“我戶邸部辦事,從來不出任何差池。先前都不曾找到,一定就是這一卷無疑!” 鏘姓這位大人的自信毋庸旁人來置疑。 江家總管點頭信服。 毫不猶豫展開最後畫卷,周圍書卷官兒忙忙碌碌整理回位散落地上的書卷。書案上空空如也,竹紙遍地。 直到畫卷中,人像特征顯眼,出現濃密的秀發與珠圓玉潤的身體活在畫卷上麵。如此高超畫技確實令人折服。 畫中人圓潤的臉蛋兒搭配櫻桃小嘴,鼻尖一顆大痣令人記憶猶新。 在看到畫中女人出現在眼前時,江家總管兩眼一黑。 “大人,這……” 把畫卷遞給鏘大人。 鏘大人一臉不屑: “我說過的,我欽符國戶邸部是最有章法效率……” 話未講完一手接過畫卷用餘光瞟到一眼。再定睛一看,一婦女映入眼簾。 與江家總管口中所說少年將軍大相徑庭。 “天壤之別!簡直天壤之別!這是你要找的那位少年將軍嗎?” 鏘大人看這樣子是不相信的。 江家總管連忙搖頭:“自然不是!看那少年模樣,他起碼得是個男子吧……” “是我戶邸部的疏忽……”鏘姓大人尬尷一撓頭。 又言:“讓你家老爺再等兩日!兩日之後定將那人調查清楚送至府上!” 說的義正言辭。如此自信,斬釘截鐵,江家總管不好反駁。 總管說道:“那便是兩日。有勞鏘大人。” 那總管撂下這話,行個禮數便轉身離去了。 是站在一旁的書卷官兒不解,上前詢問: “大人您統管戶邸部皆重要事務,那江家單是一個管家級別竟如此不識禮數?” 鏘姓那位大人手背身後,目光追隨江家總管離開。目送遠去,直搖頭:“這江家,還是不惹的為好。” 也是可笑,朝中官員竟要敬畏富商人家幾分。 忌憚如此,總歸不妥。 在江家總管返回花酒樓時,花酒樓掌櫃的派去確認宅院府邸真偽的手下也恰巧趕了回來。 花酒樓裡人群聚集。富商人家的老爺公子身後是守衛的侍從。 這些人群將在其中的風折柳團團圍住。 冬的風呼嘯,厲害的寒風依然能透過眾人吹入縫隙之中。吹動了少年高紮起的馬尾。 頭發一順而下,能夠延續到腰間的長度。 被風吹動,仿若時間靜停。 姑娘的手腕兒雪白透亮,柔軟如細脂。風折柳一手握著姑娘手腕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麵對眾人,與花酒樓掌櫃姑娘對峙。 直到掌櫃姑娘排出做事的手下回來,這僵局才算被打破。 “借過,借過……” 手下人繞過周圍看熱鬧的眾人,終於擠到自己掌櫃身邊。 看四周人多口雜,甚是雜亂。手下人往前再湊一步,貼在掌櫃姑娘耳邊上。 小聲說的一句:“那金江確實是這位風姓公子的宅邸。” 周圍旁的眾人看傳信的人壓低了聲音,也隨之安靜下來。 眾人安靜,等待掌櫃姑娘的決策。 “公子把雪兒帶走吧。” 隻是說得一句。 風折柳早知會是如此,不出所料,全是意料之中的結局。 將竹紙地契伴著那綢緞錦囊一同給了花酒樓掌櫃。 環視四下,為了眾人。 風折柳握住雪兒手腕欲要走出眾人,走出花酒樓。 “既如此,煩請各位讓路。” 少年氣場逼人,眾人皆讓路。 身姿挺拔的少年拉上雪兒姑娘就此離開了花酒樓這紛擾之地。 “各位,告辭。” 持劍的手朝空中輕搖,少年一身逍遙。 在花酒樓的潦草半生,雪兒終於能離。也是在他出現的那一刻,雪兒與花酒樓的聯係歸與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