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巷中來回,尋到了家低調又不失格調的酒家住下。 “掌櫃的,開兩間。” 雪兒是走在風折柳的身邊處理好一切瑣碎。 見是一位看著眼熟卻叫不上名字的姑娘,身後又跟著位風度翩翩的少年郎。二人看模樣便是富貴有餘,店小二上前招呼著。 “公子小姐這邊請。” 手往前,在前麵半個身位的位子引路。風折柳二人跟在店小二身後。 在店小二的帶路下,幾人往二樓客房裡去,店小二主動搭著話問向風折柳: “見公子是個眼生的,應該不是這欽符城裡的人吧。” “這你都認得出來?”風折柳皺皺眉頭,不解店小二是如何知曉自己不是城中人。 店小二沒有回答風折柳的問題,隻是視線有轉向風折柳身旁的雪兒姑娘。 小二言道:“見姑娘卻是眼熟的很,可是光臨過咱家小店兒?” 雪兒微微一笑。相對於風折柳疑惑,雪兒反倒要淡定上幾分。 風折柳下意識轉頭看向她。 “不奇怪嗎?”歪歪腦袋,他問著。 黑色的束帶滑落肩邊,少年寬厚的肩膀,腰背挺得筆直。在看向女孩兒的眼神中,似乎還埋藏有星海。 “不奇怪。”女孩兒回答。 隻是看得一眼身邊人的眼睛便連忙躲開。或是因為他的眼神鋒利中太多炙熱。 雖識不出愛意,但少年看向姑娘的眼神每次都是真誠和卸下防備的。 雪兒已經許久沒有感受到真誠。 來自少年的目光是救贖她走出過去花酒樓記憶的良藥。女孩兒心動於少年目光。 是出現的,拯救了自己世界的人。 風折柳,是雪兒的新生。 隻是少年毫不察覺,自己竟是不知姑娘的情。 然而,風折柳轉頭看向雪兒,雪兒半低著腦袋在躲開同自己的對視。隻能看見少女羞紅了的臉蛋兒被秀發遮掩半隱半現。 等待她再次看向自己,風折柳不為所動。可姑娘她卻始終隻是低頭,然後默不作聲。 風折柳還在等雪兒的回答。 見雪兒此刻模樣,少年微微半低下頭,試探的再問一遍: “可是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終於,謹慎的抬起腦袋,眼神顫顫巍巍看向少年。風折柳的關心令她緊張。 猛然間,她終於想起風折柳方才的話。 便回答說:“我沒事,也不覺得奇怪……這欽符城中,向來都是這些客棧的夥計消息最為靈通。看著我是眼熟的,而公子卻是陌生的。這也皆是意料之中的……” 雪兒神情的極度慌張無措。極易暴露自己的無處落下的目光…… 風折柳終於看穿了她。 出於對女孩兒的保護與尊重,風折柳當然永遠都不會拆穿她。也為了保持單純的合作關係,風折柳更不會多說些什麼。 “原是如此。”他隻是點了點頭,又沒再多問,前後腳跟著店小二走上二樓客房。 閉門。 客棧房間在東邊的最角落。房間內整潔無塵。 在隻有一張床鋪一張桌椅的地方,風折柳坐在桌旁。 雪兒也還沒有回去自己的房間。留在風折柳的屋裡,二人沉默良久。 雪兒似乎有話要說。 “想說什麼直言便是。”風折柳明白,雪兒是在等自己先開口問的。 “是有一事,”雪兒答,“不過不知真偽,也隻是聽說。” “何事?”少年雙手搭在膝蓋上,挺直著腰板兒麵對姑娘而坐。 姑娘左右手上下交錯,在左腿的旁邊正巧有一木凳,但卻沒有選擇坐下來。她答著話:“是關於明日殿下您要進皇宮的事情。” “你要攔我?”風折柳皺皺眉頭,看向眼前人。 “當然不是……”雪兒連忙擺手否認,“隻是聽說皇宮裡近日不太平,如果可以,雪兒願意喬裝跟著殿下進宮。” “不行,”風折柳立即否認這看似合理的提議,“皇宮之中,高手如雲。簡單的喬裝怎能過了那群老家夥的法眼。我一個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