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外的宮女徘徊不敢入內。 端著新做好的衣裳,那門外宮女止步不敢前行。在宅院裡麵的人,正是詹一禾。 路過這邊宅院,清安娘娘的貼身婢女拎著新領來的煤炭火爐走過。見門口眼生的宮女不知所措。 清安娘娘貼身婢女走近,試探的詢問道: “你為何在門口不進去裡麵呢?” 門口徘徊的宮女答,道:“是大監派奴婢來的,可是大監囑咐說,莫要得罪了裡麵的小主兒。大監還說,裡麵的小主兒……” “小主兒怎麼?”清安娘娘貼身婢女追問。 “小主兒脾氣很臭……”宮女回答。 “那你可是被派來伺候的?”貼身婢女再追問。 “不,”宮女答道,“大監隻是讓奴婢送來些換洗的衣裳,大監說,裡麵的那位貴人不叫人伺候的。” “不叫人伺候?”清安娘娘貼身婢女露出一臉的不可思議。她未想到,這偌大的皇宮,竟還有不要人伺候的貴人妃子。 裡麵隔離一墻之距。隔墻有耳,詹一禾風折柳趴在墻角偷聽著二人的對話。 “貴人還真是別樣,為何拒了太監侍女。”風折柳在詹一禾身後親自詢問本人。 還趴在墻角聽著兩位宮女的對話,詹一禾分出來心思回答了風折柳的話: “我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的,人多了難免口雜,也礙手礙腳。不如一個人來的舒暢。” 又思慮片刻,詹一禾終於舍得把聽墻角的那隻耳朵離開墻麵,又麵向少年:“你要記得,朝來!我隻是怕你被處罰了,所以才讓你留下來。但是如若你日後阻攔或者耽誤了我要做的事情,我還是會把你送回那位陛下身邊去!” “朝來”的名字,風折柳差點兒沒反應過來是在稱呼自己。恍惚片刻,風折柳連忙點頭回應。 “可是貴人,你是要去做何事呢?” 風折柳是懂得抓住重點的。 眼神威脅,詹一禾伸出一根手指示意麵前少年不要再往下問: “剛才說過的。公子莫要攔我,也莫要問我。” 見時機不對,風折柳暫時就放棄繼續問了下去。 而門外徘徊的那位宮女。在清安娘娘貼身婢女拎著煤炭路過離開之後。做好了心理準備建設之後宮女終於邁開腳步進來。 未走兩步遠,宮女也便看見了早早等在那裡的詹一禾。 “貴人,”宮女卑躬著走近,“是陛下派奴婢來的,這是金絲所製成上好衣裳。貴人看看可有喜歡。” 疊羅許多衣物,詹一禾伸出手輕輕揉搓幾下。柔軟絲滑:“確是上好的料子!” 又轉身向一旁,詹一禾隨口一句:“朝來……” 轉過身,詹一禾竟已經不見少年的蹤跡。再轉後注意將目光放在來的宮女身上,心裡思索著已經消失的少年。詹一禾意識到不對。 麵向宮女,宮女仍舊不敢抬頭看一眼自己,詹一禾也不願為難,便開口,道:“我沒事了,你先退下吧。” 麵無表情的語句,詹一禾的冷漠在小宮女眼裡確實一種解脫。小宮女終於可以離開。 “是。” 一溜煙兒,倒換著小碎步子,宮女早早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