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黃後代諸子百家,鼓簫琵琶,棋子對弈。是皆來自東方華夏。更莫提文學與思想,漢室春宵。”詹一禾一一道來,確是怎麼也說不盡的歷史長河,“各位該知牡丹,可應隻知玉笑珠香富麗堂皇,爾等怎會知曉這便是‘花中之王’。知詩與曲子?那可知道何為‘詩仙’?誰又知春江花月夜!” 道不盡的驕傲是心底深處文化自信。 即使知道這是女孩兒的嘲諷。可,未聽過的欣喜,眾人沒有打斷詹一禾講話,而是讓少女接著說了下去。 見狀,她主動停下話語。 眾人沉默。 酒仙見事情開始有些趣兒並不乏味,主動摻話:“是當今欽符君王的身邊之人,亦是風公子身邊人,在下早就猜到了姑娘你絕非一般泛泛之輩。果不其然!有些頭緒了,貴人果真是個十分令人驚喜的女子!” 馮明眼裡的泛的光,對少女的欣賞快要滿的溢出。喜上眉梢,酒仙愛有才之人。 風折柳在距離很遠處默默注視姑娘,少年郎愛少女,因為少年是愛敢言之人。 眾臣沉默,不知所想心思。 少女知在座的各懷心思,於是將不屬於自己的主權主動掌控。 “陛下!可知柳宗元?是謂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將視線慢慢拖向風折柳。 恰巧,少年的視線也正逢停留她的身上。 少女而言:“這話送給陛下,而我,更是在說風折柳。” 隻知她口中是更有深意的言語,奈何卻沒人明白她言外之意。 大監尋來筆墨。將少女口中提及十字五言一一記下。 喜笑顏開,大監顫抖著雙手,手裡筆、紙張搖晃著。對於詹一禾,自從那次親眼所見有少女從天而降便對這降臨女子心生敬畏。 知她不平凡,大監默默收下這所寫詩。 等到詹一禾不再講話,靜等眾人,君王起身,走近。 走近少女,符可欽將詹一禾拉到自己身旁。或許發現詹一禾話裡有話,可仍舊不理。 向外界第一次介紹姑娘身份:“諸位,這便是朕的貴人。是那位被朕奉為上仙的人!” 符可欽口中來自詹一禾的傲氣令風折柳聽了生厭。 君王仍舊未停止對少女的誇贊:“諸位,敢問誰能勝過朕的貴人!這上宴,朕,隻出一詩。” “哪一詩?”少女皺眉,甩開符可欽的手,詹一禾疑惑發問。 講的理直氣壯,見少女鬆開了自己的手尷尬一聳肩膀撓頭,君王答道: “剛才貴人說的那首。” 大臣沉默,隻是聽著。 如此安靜,詹一禾不好打破默默搖頭。心想: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竟可以將這話說得理直氣壯…… 皆靜。 皇城之內,詹一禾鬧過之後,也無人能有再出其右,再無了知趣。百花上宴中規中矩的過著…… 皇城中隻有大監一個人獨自的忙忙碌碌。忙著將少女所言那首不完整的“江雪”傳揚天下。 大監獨自離開。以大監的身份,完全可以出入欽符城中絕大部分軍機要出。 …… 欽符城所有戶口聚集地,亦是全城最大的消息通傳之地,是曾經幾何風折柳與別家府上的管家接連去過的戶邸部。 大監一襲錦綢,身上柔和陰柔氣質,手上拂塵輕撫。大監另一隻手裡小心翼翼捏握一卷紙張。 “帶我去見鏘年。”並無笑意,可大監多年以來服侍君王所留下天生的畢恭畢敬無法掩蓋。 老太監身於戶邸部大門前。不用多言,就在一句之後不在講話,等待門口侍衛進門稟報喊人。 一人知曉老者這身裝扮,速去了屋裡喊那位鏘年名姓的大人。 直接進入正題,大監不賣關子直言來此目的、 遞給鏘年手中紙,大監言道: “我有一詩句,出自宮中人之手,吾望此句,廣為流傳。” 鏘年接過,將紙張展開。 上寫: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鏘年讀著陌生的詩,思索大監來意,“大監您此次來,是為了這詩?” 加以思索,鏘年手輕輕撫摸下巴,猛地抬頭看向來者大監。 陰暗的藏書閣,密布林立紅木架上皆是城中來往者信息。鏘年猜測大監心裡真實目的。 “想必大監不隻因一首詩便如此大費周折。” 鏘年的語氣是肯定的。鏘年料定了大監此番另有深意。 可大監卻隻是搖頭: “此詩,隻得吾費此番周折。好的,便要名流天下!” 輕點頭,停大監所言是不願告知真實原因。鏘年當下隻好認同。 其實大監心裡,確是另有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