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荒蕪,風折柳一行人。 姑娘憫憐雪已然稍有些恢復,三人駕馬,向安國趙方關隱居那座山行。 直到山腳下,三人抬頭看去,確是隻是矮矮一座平平無奇的小山。 少年勒馬停下。 “這裡便是趙方關前輩那座山。”馮明手指山頂,同姑娘言。 姑娘輕輕點頭,回應酒仙:“趙方關前輩隱居之處,看似毫無特別,可是據說,此山暗器橫生,不得入內,不得深入。” 看向身邊酒仙,再看向少年:“所以殿下,咱們如何進去?” “闖。”風折柳冷不丁從口中蹦出這一字,有言,“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要等一個人。” “等人?是誰?”她追問,“還有……殿下您不是與趙方關前輩相識的?為何要硬闖呢。” “隻有惹動了這山上驚鳥關,前輩趙方關才會知曉有人來。”酒仙補充風折柳所說,“如此,過了驚鳥,才能見到。” “至於等人,等何人,”少年連連點頭,認同酒仙所說,再掌握回話語權,“那位助我們拖住十六柔的家夥,雪兒你可眼熟?” 姑娘回想,終於記起:“是!” 她恍惚,頓悟:“那人是……方知。” 酒仙背手,下馬在山之前,答姑娘疑惑:“是啊,就是他。” 可又好奇,不知為何憫憐雪這一副不經世事的模樣,卻知曉這雨國暗衛中人員。 “你認得他?”馮明轉身,看向馬背上一臉單純的姑娘,輕聲問得。 姑娘答:“曾經去尋殿下,這公子攔過我。” 酒仙恍然大悟,終於知曉,調侃著語氣,說得:“那想必那次,雪兒你便沒尋到你家殿下吧。” 心知方知身手,酒仙也看穿憫憐雪定是不能抵方知的。 雪兒無奈點頭。 三人山下靜候,紛紛下馬,轉身看身後,等待人來。 背後一座不高的山脈。 輕功了得,有一少年趕來。見風折柳三人已然等待,便早已知曉。 來者正是方知:“風公子。” 少年平靜說。 風折柳向前,同來者少年搭話:“所以這些時日未見公子,公子去作何事?” 公子坦白:“離了欽符之後,去過一趟雨國。” “見了國君?” “是。”方知點頭再答,手中劍握緊。 酒仙在後依靠著馬旁,見方知神情凝重,手中劍不妥,趕忙來到風折柳身邊。 “他說為何?”回頭看一眼馮明江安,對視罷了,風折柳再問。 方知公子答:“君主確說,若我見到憫憐雪姑娘時候,便就明白自己該守護的到底是什麼了。” 雪兒天真,走到風折柳身邊。看向麵前公子,一襲黑衣毫不留情,姑娘問向眼前人:“所以方知公子,你會留下來嗎?” “在下尊重風公子意願。若是風公子願意留在下,那便同行。若是不願,在下也會在暗處護住你們安全。” 方知等風折柳的回應。 聽聞如此,馮明江安大略看明白此人並非來者不善,也就放心。 順著方知話語,馮明一同將目光看向風折柳。 麵對如此“乖巧”,等待安排的方知卻是永遠保持著那一副臭臉,風折柳不禁笑出聲來。反應過來,又極力掩飾自己神情: “方知公子既得了雨國國君的命令,又是來助我。在下沒理由不讓公子同行的。何況公子身手頗高,在十六柔那裡,還幫過在下。” 方知點頭,卻也質疑:“三殿下完全有能力脫險,為何和那些小姑娘糾纏不休?” “方公子高估在下了,在下可從沒說過,有脫困之術。” 既然風折柳決口否認,方知不再往下追問。但總歸心知肚明,能夠握得住悟虛祭,心裡又有一謀算。心性血性,不會是無能之輩。 “公子說是便是。”方知認可風折柳,從此便算是同行者。 不論風折柳想的是什麼。 總歸是雨城城主的命令。雨城中的暗衛誓死隻要跟隨,隻要完成與守護便是了。他根本不在乎風折柳的目的,隻是牢牢記住,從親眼認定風折柳點頭之時,從此一生的職責,守護好風折柳心中所護,達到風折柳生平所願意。 因為雨城暗衛,等目標守護者出現時候,便就是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