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金黃袍,無佩戴頭飾。他甚至沒有紮發髻。披散的黑發,烏黑眼睛。紅唇白齒,皮膚白皙。 乾瘦的身體,身材修長,身高細指。 手裡捏著兩片嫩綠的新葉,手指來回揉搓。 男人從宮裡慢慢走出,出現在少年人的麵前。 整個人看上去懶散,但卻又不失神色和精神。確實是個驕傲的,但總歸不像是一個君王該有的樣子。 在眾兵困住少年人時候,君王從中過。 視線在少年人的身上來回穿梭,視線最後停在江亭的身上。 “是你!”江亭身後背的弓箭君王還記得,他一眼認出江亭,“許久未見,你這是要帶人繳了朕的皇宮?” 江亭上前:“當然不是!” 又揮手看四周官兵,江亭無奈攤手:“我們隻是跟著二公主來的,是這位小將軍突然帶兵將我們圍住不得出。至於這如今的場麵,我們也始料未及。” 小皇帝倒是放鬆的很,麵對一群陌生的少年看似好不警惕。 揮揮手,小皇帝言道:“散了!都散了!要是引起了城裡百姓的注意,還真以為我聞取城亂了不成!” 轉頭看向秦末年,小皇帝言:“把你的兵撤了,請諸位進宮。” 君王轉身,後安排秦末年帶少年人進宮中。 看似無解,這小皇帝給人的印象確實極為不靠譜。 少年人對視一眼,隨後跟秦末年進宮。 江亭欲要上前同君王搭話。奈何君王四周被重兵把守,根本不得近身。 小皇帝看出江亭的意圖,揮手示意讓周圍保護的官兵侍衛讓路。 江亭被侍衛帶到小皇帝身邊,雙手被束縛,看押的緊。 風折柳等人仍舊被隔離,不得靠近。 詹一禾挪幾步,手微微抬起指向前麵被看押的江亭。小心靠近風折柳身邊,她低聲語:“我們要救他嗎。” “不用,小皇帝不會傷害他。” “為什麼這麼說?他們不是隻兒時見過一麵嗎。難道他們七歲一見之後還有聯係!”詹一禾緊貼著風折柳,又驚訝又謹慎的樣子同風折柳說著。欲要詢問原因。 風折柳答: “一個成功的國家,不論臣子再怎麼賢德,若是君王無能絕對成不了如今的聞取國。” “你是說,這小皇帝的浪蕩是裝出來的!”詹一禾回應風折柳,吃驚喊出了聲,思索片刻,詹一禾猜到風折柳所給的答案另一層意思,“你覺得他一直在暗中監視我們。” 風折柳進入江湖不久,鬧得這一件一件事情,但凡是有心之人都會對少年眾人起了疑心。雖然查不出風折柳身份就算是把少年眾人當成了江湖遊俠,可突然出現的世上世人視線之內的身手高強少年仍舊必然會引起有心之人或是各個國家的重視。 “噓!”風折柳停頓一下,下意識身手捂住身邊少女嘴巴,“這是他的事,莫要替他聲張。” 風折柳提醒詹一禾沒必要給自己惹上麻煩。 詹一禾略思索幾分,風折柳所說句句為真的:“也是。” 而被牽製住雙手的江亭也靠近小皇帝身邊。 餘光看見江亭想要掙脫卻不得,小皇帝言道:“不必如此,我說過是朋友。” 小皇帝轉身停下,拍拍江亭的肩膀,又示意周圍侍衛鬆手。 手搭上江亭的肩膀,小皇帝倒是不介懷自己與旁人身份有別:“想不到還能見到!” 江亭詫異的看向同自己勾肩搭背的君王:“想不到你竟然還認得我?” “當然!你眼角下和喉結上的兩顆痣朕記得很清楚。”小皇帝輕挑眉,突然停下腳步等身後旁人少年跟上去,同江亭說著,“況且我不僅認得你,還認得你身邊好友。” 江亭隨即停下腳步,轉身看夥伴,再回頭看向小皇帝: “哪個?” 他詢問君王。 君王揮手,讓周圍官兵全部撤離。 卷塵埃離開,重兵撤下。在人潮退去後終於恢復原本該有的寬敞皇宮道路。 隻剩君小皇帝與眾位少年人和二公主。 連同那位將軍,小皇帝也命他暫且離開。 小皇帝拿出全部的誠意站在眾人的麵前。在明麵上沒有了侍衛,相當於小皇帝赤裸站不對眾人設防。 等全部的聞取城官兵與守護將軍離開,風折柳在夥伴之後輕笑,隨後走到小皇帝的麵前。 “好久不見,小師弟。” “師弟!”眾人驚愕不已,瞪大雙眼紛紛看向風折柳。 江亭站在小皇帝與風折柳的中央,左看右看,不解此刻是何局麵。 最後的斟酌,江亭的目光停在風折柳的身上:“風公子你怎麼喊他師弟?你們同是哪個師傅啊?” 一直在後,風折柳終於上前與小皇帝會麵。二人彼此相看,對視一笑,未來得及顧及束手無策一臉茫然的小少爺。 馮明江安上前解答他的疑惑: “按年歲算,應該是你見到小皇帝的第二年。” “第二年?”掰扯手指回憶過去,江亭看向小皇帝,“那年八歲?” “嗯,八歲。”絲毫不慌,小皇帝坦然一點頭。 “那是哪位高人?”又將目光再次轉向馮明江安,江亭再追問。 馮明答:“是聖毒手,毒流。” “毒瘤?”在後默默聽著,詹一禾微微一笑,小聲重復得這名姓,“這用毒的高人名字還挺直接。” “什麼?”在詹一禾身邊,沈安聽到少女講話。 “沒事。”本就是隨口說的,沒曾想讓沈安聽到。詹一禾擺手敷衍過去。 畢竟當下的主角是麵前君王與少年。 視線再次回到江亭,江亭疑惑: “風公子去拜師我明白,畢竟同行甚久,我仍舊看不穿風公子交手時那混亂的打法究竟出自多少個高人。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不過……”微微轉身看向小皇帝,江亭問道,“當年太子身份,連同出宮都要被人抓回去,為何還會被允許出城去隱居高人住處拜師學毒?” 小皇帝絲毫沒有正經君王的樣子,靠近江亭,勾肩搭背:“因為當年是皇子,與兄長爭奪皇位要精通藥與毒之術,好除掉身邊禍害於我之人。如今是君王,更要提防被人下藥陷害。” 轉頭,碰巧視線裝上小君王的視線,江亭點點頭。 馮明與風折柳在後默契對視一眼,站在眾人之後角落的詹一禾看穿一切,直接上前點明眾人心思。 “陛下你可是挺直接的,這種明爭暗鬥的戲碼說的倒是直白。” 小君王輕輕一笑,看見走來的穿著華麗的少女,回答的輕鬆自在,好似每日心驚膽戰被算計毒殺的不是自己一般: “反正世人皆知皇室內亂兇殘,隻是皆不敢明說罷了。我是這天下最高地位者,難道我還要懼上這些措辭幾分?” “夠直白!敞亮!”詹一禾連忙點頭,抬起左手伸出大拇指,臉上的笑是對眼前人有話直說不躲躲藏藏的欣賞。 轉身看看四處夥伴,詹一禾言:“那陛下如此豪爽,不知我們今晚可否……” “留宿”這話沒說,詹一禾希望眼前小君王能懂。 小君王明白了少女的意思:“姑娘放心,都是朋友。” 瀟灑的君王性格明朗,外貌乾凈,打扮張揚。是身份困住了他在城中稱王,但好似出現在眾人眼前時候,身份也並未曾困住過這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