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時候,少年人並肩而行。 夕陽下,餘暉映照水麵。 眾多的城池,各個皇宮,皆有與本城池相配的風格。 被水環繞,皇城是低矮的平樓。木與竹林,鳥雀百花環繞。 水鄉,花城。 順石路往皇城內住處去,在小路縫隙中隱約不斷能看見流過的溪水。 始端是宮內湖邊亭旁湖水,而至於盡頭…… 這溪水是通往四麵的,在四處的盡頭又流出分支。順著分支出了宮外,再流向聞取城城中。 這是一條百姓和宮中貴人大臣皆能看見的水流。所以沒人清楚盡頭在哪兒,隻知道所看見的,即是唯一平等的。 “這皇宮,還真和別國不太像。” 眾人跟隨秦清在前,四處逛皇城挑選房間。風折柳回到小皇帝的身旁,搭話似的說著。 雖覺風折柳這話來的莫名其妙,但還是乖乖的回答他的話,小皇帝言:“各城特色嘛,就像你們前些時日去塞北國,那裡不也是黃沙漫天巨石造城,略顯荒瘠嘛。” “你……”風折柳無奈的看向他,“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從塞北來。” 風折柳當然猜到這秦禮早在背地調查過自己,隻是交談時候,眼前人說漏了嘴,二人不知究竟誰比較尷尬。 不得已揭穿,小皇帝一臉無助的看著少年。大腦飛速旋轉,尋著措辭。 風折柳也沒在意小皇帝說的些什麼,心裡一直盤算著,尋機會問關於那位將軍的事。 “這裡吧!這裡就挺好。”是江亭的聲音。 前麵少年猶豫不決,終於在幾間緊挨著的房舍前麵停下來。 “嗯,這兒應該算是整個皇宮所有房裡最中心的一間,”二公主拍拍身邊付初識的腦袋,寵溺的看著姑娘淺淺一笑,“平日裡妹妹來宮中尋我也愛住在這裡。” “那便是這兒了!”江亭滿意的一笑,環視四周,算著朋友幾人,碰巧一人一間。 一直在後,風折柳停下腳步,小皇帝也隨即停了。 風折柳未轉頭,看似毫無破綻,坦然問向身邊君王:“那位姑娘是哪家小姐?” 沒有一絲遲疑,小皇帝回答風折柳的話: “付遠將軍家小女兒,備受寵愛,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擅與人交往,唯獨與秦清還相處不錯。秦清經常往外麵跑,逮住幾次都是和這小丫頭在城南張大人家茶樓喝茶聽書。” “那這付遠將軍?” 完全沒有要隱瞞的意思,風折柳毫不掩飾自己話語中的目的,直接說出自己想問話題。 秦禮終於發現風折柳目的,緩慢的轉頭,一臉質疑: “師兄,什麼意思?” 風折柳直言,並不打算隱瞞身邊人: “你可知那武將付遠的來歷?” “朕廣招天下勇士,朕臨天下時候這付遠將軍是主動前來諫言。後,朕發現這付將軍確實博才,朕便將他留在了身邊。又主動請纓,付將軍帶兵平了幾連令朕頭痛的戰亂,便坐到了如今的位置。” “朕調查過他,”小皇帝再言,“沒有查到他們的來歷。隻是據他自己說是城外鄉下來的,不甘願做平庸之輩。朕見他帶著個女兒,最開始也是提防,可後來也沒了那閑心。” 小皇帝當下是信任付遠的:“付將軍對朕沒有威脅。” “那便!好,”見秦禮是信任趙遠,風折柳不知趙遠為人,自然不好多說,告知小皇帝這將軍真正的身份,“據我所知,他就是當年的那位玉榜十三,趙遠。” “趙遠!”小皇帝長吸一口氣,擋在風折柳的麵前,他深知這個名姓,“出生於富足人家,獨自外出遊歷江湖時候,因家裡人得罪官府被陷害從而滿門抄斬,趕回家時已是一片血藉。返回復仇,將官府攪得天翻地覆。隨後隻身逃出城去。本想自盡,卻覺自己不該於此便恰逢那年英雄榜。帶著仇與不甘,一人一劍一襲染血白衣拿下當年玉榜十三中之一趙遠。” “你說朕的付將軍是趙遠!”小皇帝仍舊不信,“可是他不是早就死了嗎,怎麼可能出現在朕的皇城。” 風折柳言:“他要活路呀,他有一個女兒。他得生存,他需要一個庇護他的人和隱瞞自己的身份。” “朕是他的活路?”秦禮終於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