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下麵躁動,好似屏障之後是另一個世界。 前腳有店小二送來些茶水。 青色的簾子被人撇開。隨後,是二公主也跟著張大人前來。 “風折柳!”二公主滿臉笑意,進來屏風之後便一眼看見少年。脫口而出他的名姓,看滿眼的喜愛,這二公主必然是心喜少年郎的。 張大人始終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弓著腰在一旁等著。不似一個大臣。 阿蓮站在張大人身邊,高昂著的胸,微微側頭,同男人說:“大人,二公主有事情同這位公子說。” “奧!明白明白!”瞬間明了阿蓮的意思,男人點頭,後退一步撇開門簾出了這房間。 外麵的吵鬧的聲音也在這位大人離開房間之後漸漸的消停被安撫下來。轉而代之,是一個清脆但又不失渾厚的中年男人聲音。 這茶樓主營業務終於被搬上臺來。 [是個說書的男人上了臺] 將在一樓鬧事的人安頓,張大人親自安撫,卻並未驅趕。 一切恢復平靜。 二樓的屏風之後隔間,三人也終於步入正題。 詹一禾見二公主來,站起身,熱情的向前搭話。 “二公主,您來啦。” “嗯。”傲嬌的女孩兒仰著腦袋,漂亮的瞳眸,眼睛彎彎一笑看向朝自己走來的詹一禾。 見詹一禾起身,在同詹一禾打過招呼之後繞過她,走到風折柳身邊空下的座位坐下。 僵在原地的少女有些尷尬,不過隨後便轉身隨意的坐到了少年對麵的那個空位。 雖然麵對著麵並未坐到一起,但詹一禾與風折柳的心思確實相似的。都在合計著如何勸說二公主答應聯姻一事。 二人出神兒,直到二公主的話語打斷了二人。 不打自招似的,根本沒等誰人問便主動說出旁人的不解: “其實帶你們進來房間的那個店小二是本公主的人。” “啊……”突如其來的話題詹一禾並未想好如何接。 風折柳感覺略微的不自在,將自己的板凳往旁邊遠離二公主的方向挪了挪地方。 詹一禾拋出話,言道:“二公主,敢問這裡又不是妓院,怎麼還男女有別了?” “茶樓歸茶樓,但是有第一個自認風流的人出現,後麵就會有更多這種貨色自命不凡。瞧不起平常的百姓,也就看不起前來茶樓裡得空閑聽書的女子嘍。” “那那些有才華的女孩子呢?怎麼沒見到有來這兒喝茶的?大略看過一眼皆是些男人。” “這就是父皇遺留下的問題了……我哥哥他也是頭痛的很!聞取城女子歷來地位尚低,沒有得到平等的享受自由的權力。” 詹一禾瞬間明了:“所以,你是因為二公主的身份,那張大人才會優待你!” “但是你為何偏要隱姓埋名的來這茶樓呢?”詹一禾再追問。 “宮中太過無趣,四處逛過,本公主就愛聽書喝茶。順便也聽聽這群惡臭的男人口中的所謂與是非。”或許是也察覺了自己話語中的不妥,看著眼前因自己說出這話時候驚訝不已的二人,二公主找補似的說著,“本公主也不是說那些文人就是不好,隻是覺得茶樓裡的這些,不能算是真正的文人雅客。” 坐在二公主的對立麵,詹一禾看出眼前公主是擔心同為所謂文人的自己誤會,便解圍說著:“二公主不必回避,我與風公子認同您的看法。” “太好了!”本以為眼前二人會介意自己的直白,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秦清瞬間開朗。 秦清忽然的起身,一把拉住風折柳隨意搭在紅木桌上的手臂,眨巴著眼睛,言道: “不過,本公主也隻是欣賞你們這種與本公主相謀和的想法!若是再往下說些什麼本公主不愛聽的,本公主轉頭就走喔!” 一挑眉,秦清閃亮亮的眼睛看著少年。 風折柳握緊了拳頭掙脫開來秦清的束縛,避免與女孩兒的觸碰。 風折柳言道:“既然二公主已經知曉我二人是秦禮所派來的說客,為何還要前來赴約。” 高昂著腦袋,秦清清清嗓子,在房間裡轉了幾圈,故作僵持。 過了會兒終於忍不住,便主動開口,言道:“本公主已經許久未見過像你們這一群人一般如此有意思的少年郎了。” “尤其是你,風折柳!”忽然停住腳步,秦清站在風折柳的身邊,滿眼星星的看著少年,“不知道公子你的來歷,但你是唯一一位敢直呼哥哥名姓之人。” 忽然靠近,緊盯著風折柳的眼睛。 秦清問話: “你是誰?” 瞬間冰凍到極點的氣氛。 詹一禾見秦清猛的靠近風折柳,趕忙上前解圍。 起身,站到二人的之間。 詹一禾擋在風折柳前麵,擋在秦清的麵前: “二公主,不妨坐下,咱們有話好好說。” 秦清再坐回去風折柳身邊的位子,一臉花癡看著少年。 “所以你們真的不簡單,對嗎?”一副自己能夠看透眼前人的姿態,秦清沾沾自喜自己的推理。 “沒有,”詹一禾站在一旁,擺擺手否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風折柳隻是江湖俠客,我也隻是平平無奇的欽符城貴人。僅此而已。” 詹一禾一副肯定的模樣,看不出半分欺騙扯謊的意思。 二公主也便不好質疑,暫且信了。 再追問:“那同你們一起的那幾位好友呢?他們是什麼人?也是富家子弟?” “富家子弟也隻有那位持弓箭的男孩兒。旁的二人是師從世外高人,隨後與我們結伴,闖蕩江湖,僅此而已。” “身後背著弓箭……”撓撓腦袋,秦清回憶著詹一禾口中所說的那位少年。也就是江亭的樣子。 瞬間少年的模樣湧進腦海:“我記起來了!他的那一柄弓箭可是昂貴至極!應該是鐵匠六叔打造!但隻融的是金銀而非鐵屑而已。” “金銀……還而已?”詹一禾大為震驚,“你們這些有錢人,還真是金錢如糞土!” 轉念一想,詹一禾發現關鍵人物,追問:“不過話說,那六叔是誰?” “韋國中人,天下最出名的鐵匠!” “他是你的親戚?你怎麼喊他六叔?” 抿一口茶,詹一禾聽著二公主口中解鎖接下來新出現的人物信息。 “不是啊,”眼看詹一禾回去對麵紅木座椅坐下,接著解釋說著,“他在家裡排行老六,是他的侄子喊自小跟在他身邊長大,百姓也便跟著喊了六叔。至於旁他的真名,已經很久沒有聽世人說過了。” 旁的兄弟姐妹皆死於戰亂中,是因為身上技藝才在被侵略家國時候勉強撿下自己與小侄子的性命。 天下悲哀,百姓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