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裘姓的大人不知少年身份,不能完全信服少年所言承諾。 在眾人身後站著,默默觀察風折柳與馮明江安的一切。 “那我二人便先告辭,等到有了確切的行動方案再差個小丫鬟給陛下送來。”見已經無事,馮明江安再次出現在小君王的視線。 拉上風折柳的手腕,馮明一手劍器,低調的挪了幾步往禦書房門邊兒靠: “既如此,我二人先告辭了陛下。” 話罷,二人早已經離開,風折柳被馮明拽著跑遠。 留下未來得及關的屋門與書房內麵麵相覷的三人。 侍衛緊繃的神經終於得以放鬆下來,站在君王身邊,默默嘆了一口氣。 “這二人竟敢持劍前來,不知收斂!” 聽見身邊那侍衛所言,秦禮並不過多理睬,隻是揮揮手,敷衍一句: “盡管放心,他們的不會對朕動手。” 隱匿在一邊許久的老臣終於在此刻出現。 “可是陛下為何如此信他二人啊。”老臣彎腰拱手問向仍在遠遠眺望少年已然不見的背影的君王。 秦禮的視線終於願意挪開,轉身看向老臣。 “裘大人,朕是信師兄,並不是那位酒仙公子與他所謂的朋友。” “可是陛下,那已經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終究是別的許久,陛下怎敢確信如今他又是什麼樣的少年人。” “朕信他,”雖是尊重,可君王袒護的言論對麵前老臣絲毫不讓,“裘大人,請您也信朕的決斷。” 勢必要選擇相信那少年人的,裘大人不好再說什麼。 “既然是陛下的決定,當然是好的,隻是老臣還有一策……” 突然放低聲音,裘大人起身靠近陛下身邊。 總歸保持警惕與旁人距離不是壞事,小皇帝見狀,稍加思考。揮手示意身邊侍衛去將禦書房房門關上。 老臣言道: “不論他們是否能做到反轉輿論,我們都得做好絕對萬全的準備。” “大人有何高見?” “替身。” “何來替身!”君王反駁,神情嚴肅。 “江湖中流傳的那位易容聖手,四處遊歷,如今正在我城中。” “易容女子?”君王仔細回想,似乎當真有這一回事兒,“大人在打她的主意!” “恕老臣唐突,確實有此意,並已經私下聯係上了她。” “您怎麼做到的?”秦禮疑惑的問向老者。 “犬子出入坊市,聽聞有人造謠後宮中人的作為行事。想必便是二公主無疑。於是臣便派人打聽了打聽虛實,這消息是來自城南張大人的茶樓傳出來的。本以為是這張大人有了龐雜心思,直到臣府上的人查到是阿蓮姑娘在暗中操作,而幕後之人正是二公主……臣便知道是二公主不願出嫁而出的餿主意。臣隻好想好應對之策,在城中來往之人名單裡剛巧見到了易容女子。” 君王多疑,猜測琢磨裘大人心思。 “您是想讓她頂罪清兒?”秦禮緊皺的眉頭,雖是不可嫁禍他人,但不妥之事終究比秦清身上有所流言要強的多,“可是她憑什麼承認這莫須有的禍?” “這個臣會去做,隻要陛下應允就好。”緩慢且無力的聲音,即將耗盡最後一絲力氣。終究是上了年紀的人,無論說些什麼總歸有氣無力。 秦禮思慮,似乎在和心裡僅剩的一絲良心爭論辯駁。最後到嘴邊的終究是“這事兒就勞煩裘大人您多費心思了。” “那臣……去安排?” 再慢下來的言語,老臣最後的確認。 見君王點頭,裘大人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