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路線,眾人跟著沈安前往那早些時候剛盤下來的鋪子。 越往城東行,周圍百姓漸少。 “不,不是鋪子!”江亭已然知曉一切,拜拜手指,搖著腦袋,“她是盤下了整個城東。” “什麼?”走在後麵本還有些心虛的公主上前,眉頭緊成川字,質問自己自己前麵兒帶路的沈安: “你們盤下來整個城東問過我哥沒有?” “嘖,”江亭擋住二公主看向沈安的目光,對上她的視線,平復眼前公主心情,“別說那麼大聲啊,咱們要是被發現了,慘的是你。” 不得已看見周圍來往百姓許多,秦清立刻縮了縮腦袋藏在中人的中間悄悄移動的腳步。 拽著江亭的衣角,躲在江亭的身後,跟著眾人的步伐慢慢挪動腳步,生怕被周圍人看見自己樣貌。 貼著江亭的後背,趴在少年肩膀上,一邊踮著腳小聲問道:“你們拿下整個城東哥哥他沒意見嗎。” 無奈被身後少女推著走,江亭已經看不見身後人。輕輕嗓子咳嗽幾聲,言道: “也不算是整個城東,隻是那裡的商鋪。” “可城東歷來百姓甚少,可不就隻剩下那些商鋪了嗎?” “嗯……不過你這麼說倒也沒錯,我也不清楚沈安有沒有同你家陛下說。”江亭回答二公主,“但是話又說回來,城中商鋪什麼時候也歸你家陛下管了?城中那些當差的都是吃乾飯嗎。” “也不是,城中商鋪的管轄自然不歸君王,隻要那些府上的老爺們願意便能給你們用。隻不過你們畢竟是外城的商人,本公主是擔心你們拿了我聞取城的利。” “您可是消停會兒吧二公主,”江亭嘴角輕佻,輕蔑一笑。未看身後少女,隻是小聲說道,“好像據我所知,你皇兄現在頭疼的可不是我們,而是你吧。” “這……隨便你們,本公主才不願管呢!”秦清鬆開緊握著江亭衣角的手,雙手抱在胸前,再問,“我的事兒怎麼辦?” “現在知道問自己了。”馮明江安在一旁默默聽完,看熱鬧不嫌事兒的走近秦清。 見身邊人靠近,秦清高昂著腦袋,答話:“其實我倒也沒覺得有多大事兒,是你們誇大其詞。” “若是你不在意,”馮明抬手示意身邊人暫且停下,“現在就回去同你皇兄說,正巧我們也犯難呢。” 眾人停下,在秦清的身邊讓出一條返回皇城的去路。 “你們……竟敢這麼對本公主!” 秦清自然從未受過這樣憋屈,哼唧兩聲,轉身要走。 “那遭了天譴的宮裡人,根本不顧及咱們這些苦命人的死活。” “哪天這名聲傳到傾昱城皇帝的耳邊,遲到跟咱們打仗。” “是啊,據說那公主還強搶了隔壁巷子張寡婦家的兒子。” “張寡婦?我怎的聽說是巷子裡村兒馬媳婦兒的對象呢?” 幾個婦人從眾少年麵前經過,沒留下背影,隻留下這刺耳的話。 秦清邁出去的腳步又怯生生退回到眾人的包圍之中: “等一等,本公主覺得還是暫且跟著你們吧……” 馮明早就預料到的結果,無奈的低頭一笑:“既如此,那走吧。” “嗯!趕緊走!” 秦清重新拉回江亭衣角擋在自己前麵,擋住前麵的陽光,不讓自己暴露在太陽之下,瞬間有了不少安全感。 在前帶路的少女,詹一禾幾步靠近,同少女說: “我說沈安,你們這兒詞兒還整挺超前哈。張寡婦家的兒子,連馬大人媳婦兒對象都出來了。” “是馬媳婦兒的對象,”沈安歪頭看一眼少女,糾正著這話,“不對!什麼亂八七糟的,根本沒有這一回事兒。” 見沈安被自己繞進去,詹一禾得意的微微一笑: “不過也是,城中關於秦清的事情已經越傳越亂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可……”詹一禾撓撓臉頰,問向沈安,“這城中百姓就算再有逆天的本領,終究是平常人家。他們怎麼會知道關於宮裡要聯姻一事。究竟是誰泄露的這宮裡決策。” “那這不守清白必然是二公主自己所為無疑,至於和親一事……” 沈安轉頭,看詹一禾的眼睛,露出一副十拿九穩的笑。 詹一禾看出沈安的心思: “你知道是誰?” “不是知道,隻是懷疑。”沈安放低了聲音,用手捂著嘴巴,特近沈安,同少女說,“我沒有證據,隻是城中那位秦末年好久都未出現過了。” “啊?”詹一禾瞪大了雙眼,吃驚的看著沈安自己的樣子,問道,“就因為他許久沒有出現過,你就懷疑他?” “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沈安反問,猜測詹一禾定是不知的。 “不知道啊!他是什麼人!” 詹一禾回答的毫不猶豫,臉上的好奇滿的溢出來。一邊走在沈安身邊,臉也慢慢靠近沈安:“你說說,我聽著。” 沈安見狀,抬手一把推開詹一禾。 “現在不是時候,等沒人的時候同你細說。” “好!” 詹一禾一口應下。 挽上沈安的胳膊,詹一禾的嘴裡時常念叨:“沈安你放心,等你去暗中調查秦末年,記得喊上我。” “他武功挺高的。”沈安提醒少女一句。 “我知道啊,我保護你。” 本是想反駁,可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好,麻煩你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