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洞口往下看,碰巧看見詹一禾坐在一個虛弱的少年的身邊往上仰頭看向自己的目光。 在對視的時候,莞爾一笑。她已經沒有力氣說話,隻能通過眼睛告訴外麵來到的少年: 你終於找到我了 風折柳手中悟虛祭斬向前。劍的氣力將堵塞住洞口的木頭與石碎屑全部拋開,未有一個落到洞中。 少年跳下,安穩的落到詹一禾的麵前。 見少女虛弱,他趕忙俯下身,單膝跪在她的麵前。 詹一禾手攤開往旁邊指。 順著詹一禾的手勢扶起受傷的江亭。 “他怎麼樣?何時受的傷?” 身後,從上空跳下來的二位姑娘來到馮明江安的身邊。馮明隨即轉身,二位姑娘身後跟隨。 “他是被強大內力化作刀刺所傷。這種內力不是尋常,應該是邪祟之氣。”馮明站在風折柳的身後,替詹一禾回答他所問的話。 將江亭安頓,風折柳聽聞身後人話語,隨後起身,轉過身子麵向馮明,再問: “這股內力出自何處?” 馮明往前走一步,與風折柳並肩。手指二位少女之間身後的那一具棺材。言道: “棺材之內是一具女屍,毀了容貌暫且看不清是誰。” “難說一個時辰之前這棺材中藏了多大的內力,竟然將江亭傷成這樣!”沈安三兩步先一刻走近棺材,掩住口鼻往棺材內看去。 麵目全非,衣服被腐蝕的痕跡。 “看樣子死去很多年了,而且死時候也已經上了年紀。” “這是……墻上的女人!那個萬籟歌姬!” 沈安自言自語,自問自答說著。終於,仔細盯著那模糊的屍體的臉與骨之後認出此人。 “萬籟歌姬不是墜崖而亡?若是她,怎會在這洞底被人藏起來!”這萬籟歌姬的名聲自然江湖中人人盡皆知,秦清在沈安身邊,看著眼前棺材中的女人,“就算!是後來她的屍體被人找到了。可從雄山墜下來的人即使有萬條命也難以存活,她的屍體怎麼會還存留如此強大的內力!” “一個死去人的體內是不會有內力運轉的。若是她早就死在雄山腳下墜崖而亡,那這具屍體必然不是萬籟歌姬。”風折柳緩緩走來,同議論的幾人解釋說。 “可我確定,這就是她!”沈安的口氣不給風折柳反駁的機會。 風折柳扶著詹一禾走來二位少女中間,回頭問沈安: “你為何如此確信,從見到那畫像的一刻便是。” 沈安沒有正麵回答少年的話,而是轉頭等靠近走來的馮明江安。 對上沈安的目光,馮明江安默契的嘴角輕挑,上前言道: “沈安的意思是曾在鳳鳴山中見過萬籟歌姬。他是師傅的故人,曾在我二人兒時前去拜訪過。” “什麼時候?”風折柳追問馮明。 馮明走到之人身邊,站在眾人身後,背手而言: “大概十幾年前。” “隻有她一人上山?” 馮明略微思慮,隨後否認: “不是,我記得還有一個年輕的男人。” “那男人是萬籟歌姬的什麼人可知?” “問過師傅,隻是她的一個徒弟。” “徒弟……”風折柳有些遲疑,總覺得事有蹊蹺。 認下風折柳的顧慮,馮明猜到少年接下來想問問題,便先一步回答: “留在她身邊確實不是為了習武,是伶人。” 虛弱的身體,詹一禾沒忍住,輕咳一聲。 吸引了攙扶自己的少年的注意。風折柳關切的看向她。 “怎麼樣,沒事吧?”風折柳問詹一禾。 少女擺擺手,輕搖頭:“無事,隻是還有疑問。” 詹一禾看向風折柳的目光,風折柳明白少女想問。便再次問著馮明: “所以那人雖未從萬籟歌姬學武,可並不否認他仍舊有些身手?” “嗯。”馮明點頭。 風折柳謹慎的再問:“所以這人在萬籟歌姬在江湖上傳出死亡消息之後去了哪裡?” “隻是在江湖中轟動一時的那萬籟歌姬傳出意外墜崖一事之後,聽聞他傷心欲絕,成日在安國一個茶樓唱戲。奈何整日情緒不振,日日昏沉,也沒有多大的名氣,便就沒人在意他往後下落。” “如是,他不一定仍在安國那茶樓中?” “不一定。”馮明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