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折柳將懷中少女囑托給沈安,隨後同馮明江安一同轉身到江亭身邊,左右兩邊扶上江亭。 依靠內力而躍起,輕功直上。 眾人出洞底,到四下無人滿目淒涼的陸地上麵。 不遠處有一片樹林,算不上鬱鬱蔥蔥,隻能說是勉強的存活。林木依稀能成林。 按照自己心裡的那個猜測環顧四周,在身後是自下而上的蜿蜒延申。 顯然,身後確實是山脈,不算高,更說不上陡峭。隻是一個目測幾百米的山峰。而在遠處一塊崩塌的地方,馮明猜測,那便就是風折柳一手悟虛祭劈開從而闖出的地方。 而洞口,是在離著山峰腳下還有一段距離的地平麵上。 眾人打算離開。 走出半步路,風折柳突然停下了腳步。 少年停下,迫使自己攙扶的受傷的江亭,與另一邊兒的馮明江安一同停下。 馮明轉過神兒來,繞過受傷的少年看向風折柳。 開口問道:“怎麼了?” 風折柳鬆開攙扶少年的手,站在原地轉身,重新看向那目測四五米五六米深度的洞口: “將這洞口填了吧,免得有人誤闖進去。” 秦清在後跟隨,應答一句少年的話:“除非閑的無聊,否則誰會來這兒!” 詹一禾倚靠著沈安的胸懷,用自己全部的力氣支撐住自己還未徹底恢復的虛弱的身體,應和一句: “還是同風折柳的,填了吧。若是貓貓狗狗的掉進去,將那屍體冒犯也難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算救救會失足掉進去的動物啦。” 馮明將懷裡少年重新托付給風折柳: “埋坑這事兒還是我來吧,我手比較熟。” 話罷,迅速的轉移,馮明江安消失在眾人眼前。再次出現時候,是在不遠處樹林。用手中劍砍下樹上分支,而完全避開樹木主乾。 每棵樹斬下一節,少年橫踢,將此運內力而推到洞口處。 不算嚴絲合縫,起碼不會有人或者動物掉入其中。 秦清在一旁看著,臉上的無辜: “為什麼要用樹木枝條,不用泥土呢?” “泥土那得埋到何時去!還不如用那樹來的利索。”馮明停到眾人身邊,重新扶上江亭,再同秦清解釋,“況且隻是枝節,不會損害這百年參天樹的繼續生長。” 隻是有話未明說,馮明藏一半掩一半的解釋。 除了秦清意外的少年人都明白,馮明之所以不用泥土徹底掩埋,隻是為了後來重新返回這裡調查細節罷了。 隻見秦清懵懂又一臉恍然大悟的點頭,顯然是信了馮明江安所說原因。 江亭仍舊未醒來,身受重傷,難以前行。 已經處理過江亭的傷口,馮明江安的幫助下,風折柳將江亭背上背後。 秦清上前幾步,靠近沈安,同她扶著詹一禾。 馮明見周圍環境辨別方位,他走在最前帶路,眾人踏上返回離開路。 行不久,竟是熟悉的地方。 “這不是我聞取城後山嗎?怎麼咱們兜兜繞繞到這裡來了?” 秦清走在馮明的身邊,見馮明停下,也便止步。遠遠看見守後山的幾位長老。 “回去聞取城中必須要經過這裡,但後山幾裡甚至十幾裡之外有守後山長老不讓同行,咱們得繞路回去。” “我自然知道要繞路,隻是不知咱們怎麼走到了這裡?”秦清抱手胸前,站在馮明身邊。 “因為那裡本來就是屬於後山的一部分,隻是那一塊兒地域沒有被你們聞取城的先君王選中而安置那寶貴的秘籍,所以自然沒有人願意去那荒蕪淒涼的地方。” 遠處幾位老者的背影自始至終都沒有轉過來,隻是花白的發絲,挺拔的身姿。留給少年人的是威嚴,是不容靠近。 隻要眾人不再靠前侵犯這被後山長老所守護的地方,那幾位長老也便不會轉過身理會幾人。 被風折柳背在身後的少年終於醒來。虛弱的身體顫動,試著緩緩抬起的頭。最後忍不住的咳嗽,咳出了幾絲血留在了風折柳的肩膀,沾染在少年衣衫。 “醒了!”沈安與詹一禾發現少年背後之人的蘇醒。 漸漸有了意識,江亭徹底撐開雙眼。費力的轉頭看向二位站在身邊的少女,沙啞的聲音還沒有完全恢復平常的朝氣: “咱們出來了……” 詹一禾點頭:“嗯。” 又隨口問的一句沈安:“你們都沒事吧……” “我們都沒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但你受了傷。” “那便好……那便好……” 靠著僅有的力氣,話罷,少年又陷入了昏迷,倚靠在風折柳的背上。 聽見身後聲音,馮明江安便趕忙轉身,來到風折柳的身邊。 少女幾人讓出位置,留給馮明查看風折柳背上少年的傷勢。 馮明手搭在江亭的鼻尖,隨後又輕觸他脖頸脈搏。 “已經沒事,昏迷半晌便能醒了。”又看天色正好晌午,馮明抬頭,手抬起來遮擋太陽刺眼的光,“已經過去一日之久,想必城中關於易容女子澄清一事也已經了了。” 馮明扶著江亭的腰背,讓少年安穩的靠在風折柳的肩膀。然後同眾人言: “折柳,街上的事情流言百姓交給我與沈安,你用二公主先帶著小貴人和江亭回宮吧。” “我可以……”本想說可以一起,但到嘴邊的話被一聲咳嗽噎了回去。詹一禾掂量著自己這不爭氣的身體被洞底時候的內力所壓製,不適合現在跟著出去行動,隻好應下馮明的安排,“我跟著回去宮裡,等你們好消息。” 在秦清可有可無的攙扶下,詹一禾早就可以自己走動。是為了不駁二公主的麵子,便將手搭在了秦清伸出的手心上。 即使沒有任何實際作用的攙扶與照顧。 沈安與馮明也繞道往另一處離開。 他們並不順路,皇城與百姓居住的地方自然不在一處。 二人離開時候並肩。似乎連馮明都不記得,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再是像曾經一般再見到沈安時候的故意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