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意秦禮的回答,詹一禾言道: “其實我也一直有一個疑惑,也是先前二公主問過我們的。” 秦禮攤開雙手: “姑娘但說無妨。” 詹一禾直言: “陛下……聞取城朝廷中眾官員林集。若是調查私鹽真相,我們或許可以接觸合作。但從朝廷中鏟除沾染過私鹽一事的朝臣……這歸根結底終與我們無關。既然是聞取城中事務,難免會觸碰到有關聞取城朝廷接近底線的東西。陛下為何還要將此事交予我們?” “因為信你們,朕信你們有這能力。” “能力不跟陛下您謙虛,但我不明白,陛下難道不清楚若是讓他人摻和進自己國家的國情會不利嗎?” “朕當然明白。”秦禮點頭,明白少女為何這樣問,“但是朕說過,信你們。” “信任到可以讓我們這些外來客窺探你朝中一切?” “不算一切,隻是幫助。諸位隻需要盡所能的幫朕排查朝廷中隱患,而朕也給你們最大限度,在不窺探我朝內部條件下給諸位最大方便。” 風折柳問所來目的: “若是僅僅查清楚朝中隱患,陛下可要我們再深究下去,去調查私鹽幕後真相?” “這私鹽在各國都開始冒尖,已經不隻是威脅我朝安穩。旁餘各國君王怎可能選擇袖手旁觀呢,必然也蠢蠢欲動吧。這件事情不出於我聞取城,不到萬不得已時候我聞取絕不出麵。” 詹一禾毫不收斂的揭穿這君王心思: “所以槍打出頭鳥,聞取城不願意做這第一個冒頭的‘標桿’也倒無可厚非,反正沒有任何一個君王會願意主動讓自己與國家陷入被動的窘迫之地。” 這話是帶有諷刺意味的,秦禮聽詹一禾這話怎可能聽不出。但卻因風折柳的麵子,他並不好說些什麼。又無法反駁,隻好不作答。 不作答,無非就是另一種默認下。 秦禮的視線落在風折柳的臉上: “所以朕的意思,隻要你們幫朕鏟除叛離者,朕便答應往後與你們保持合作。需要時,必定會助上一臂之力。算是請求吧,也算是考驗。就看你們有沒有讓朕信服的能力。” “否則,”秦禮環視眾少年麵頰,最後的視線落在少女的臉上,“若是沒有出眾的能力,朕憑什麼信你有資本與朕合作。” 安穩的目光看向秦禮,風折柳的餘光卻在坐一旁身邊的少女。 他同秦禮點頭,自信的一笑: “記住你的話,替你清除了這宮中究竟誰是那叛離者,你便欠我們一個約。” “師兄了解,朕從不食言。” 嚴肅的氣氛中傳來肚子咕嚕的聲音。 尷尬的笑容僵在臉上,緩緩抬起的右手手臂: “不好意思各位,這次是真的餓了……” 詹一禾再次提起來這兒的目的。 早有準備,秦禮左手的指尖輕輕拍了拍右手的手心,做出少些聲響,剛巧能被外麵聽到的聲響。 隨即而來是門口侍衛將門推開,有宮中侍女端著金銀玉的碟子走來。 菜食的樣式與擺盤華而奢靡。 精致的菜品,漂亮的花草做襯。 秦禮一手搭在膝蓋,一手招來,示意婢女將菜品蔬果往詹一禾身邊湊。 擺在風折柳麵前的一切看起來都足夠的可口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