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報應(1 / 1)

“是的,東京的目暮警部。”   服部平次把戴在頭上的鴨舌帽轉到了反麵,神情嚴肅。   “就是這位外交夫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利用歌劇以及書籍作為掩飾,將陪伴她多年的丈夫親手殺死的。”   “警察先生,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旁邊一直保持沉默的死者父親不知為何抬起了暗沉的眼。   “公江是難得一見的好媳婦,怎麼會殺了我的兒子呢,如果說是她殺的,還不如說是我殺的更好呢,畢竟……我才是真正的有罪之人啊……”   “爺爺,你在胡說什麼!?”   旁邊已經得知真兇的死者兒子達村貴善早就因為恨意紅了眼眶。   達村貴善因為母親以及戀人的關係,和達村勛並不親近,可這回死的人畢竟是生他養他培養長大成才的親爹。   或許這個達村勛在外有過不光彩的桃色緋聞,可如果不是因為達村勛的關係,達村貴善也不會叫達村公江這個繼室一聲媽。   “貴善,你什麼都不知道。”   達村利光也搖了搖頭,雖然達村勛的死對他打擊很大。   “這是我們達村家做的孽啊!這隻能說是報應,報應……”   話落後,他微微看了一眼達村貴善旁邊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桂村幸子,不過也隻是一瞥過去,並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是啊,當年我可真是瞎了眼,才嫁給達村勛這個惡魔,警察先生,我認罪,這個家夥在我年輕貌美的時候,明知我是有夫之婦還追求我,甚至為了得到我,不惜把我丈夫送進監獄……”   說到她前夫的時候,達村公江的聲音裡明顯多出了一些哽咽,然後飛快恢復正常。   “我當時年少無知,哪兒懂得這些套路,就上了這個惡魔的圈套,如果不是前一段時間,惡魔說夢話時不小心說漏了嘴,我至今都還可能被瞞在鼓裡……”   “公江……”   達村利光似乎有想說的話,可沒等說出口就直接被達村公江厲聲打斷。   “你個老不修!裝什麼好人?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當年我前夫之所以會被誣陷,也有你這個老匹夫搞的鬼!”   “造孽啊……這是造孽啊……”   “因果循環,報應,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達村公江冷眼看了在場的人一圈,直到看到捂麵的達村貴善,達村公江的眼裡既有不忍,也有一絲爽快。   “如今你我兩家的賬都已經算清,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不過貴善,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可惜,你身上卻依然留著魔鬼的血,希望你以後不會變成畜生,不要和你親爹一個德行才好。”   話畢,達村公江看向了桂村幸子。   “幸子小姐,你或許是個好人吧,不過你選男人的眼光真不怎麼樣。   貴善或許真是像他母親,天生溫良,可他的家庭可不怎麼樣,那麼多豪門子弟,你竟然選了個魔窟,也真是可笑……”   “你這個女人還要乾什麼?原先你就沒資格說幸子,現在更沒資格說!你個殺人犯,再說我撕了你的嘴!”   “嗬嗬!我是個殺人犯,你爹,你爺爺就不是殺人犯了嗎?   如果我這次下手,不是遇到這個黑皮偵探與這個毛頭警察,這次的時間不一定能有人破了我的手法。   如果這次事件的真相不被揭露,我還是殺人犯嗎?因果輪回,你父親該死,可天道也無情,讓我來下這個手。”   桂村幸子在旁邊有些呆呆地看著達村公江說不出話來,達村貴善氣極卻也無可奈何。   達村利光有些嘆息,因為涉嫌當年的政治案,所以也得跟著警察走一趟。   旁人都說達村公江冷心冷肺,畢竟雖說達村勛花心多情,可能給二婚女人一個外交夫人的身份,從某種角度而言也是半個真愛了。   可也有的人說外交官是咎由自取,畢竟每個人都得為自己所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不過,這一切並不是像他人表麵所看到的那般單純。   或許警察因為已經司空見慣,所以沒有在意,可毛利蘭看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個咄咄逼人,高冷傲氣的外交官夫人達村公江在上警車的一剎那,所有的堅強怨恨全都化作了眼淚流了下來,雖然,那個畫麵隻有一瞬而已。   在達村官邸的大廳裡,桂村幸子獨自一人坐在客廳,神色無比復雜。   小五毛太郎本想走開,可誰料柯南那小子竟然自顧自地走上去,讓小五毛太郎恨不得把這臭小子踢到八丈遠,畢竟還有外人在,於是小五毛太郎走上前打算領走這個熊孩子。   “我家孩子打擾了。”   小五毛太郎一手提起了柯南,並向桂村幸子道歉,桂村幸子連忙擺手,表示沒有關係。   “毛利先生言重了,如果不是毛利先生,這次的兇手也不會被找到……   毛利先生,雖說我們剛剛見麵,交淺言深為忌,可我這話又不方便在貴善麵前說……”   “怎麼?是有什麼事情嗎?”   “實際上啊,我真的覺得媽媽……也就是達村夫人是個很好的人,雖說她每次都讓我不要叫她媽,可實際上……真正難為我的,是爸爸。”   桂村幸子發現說了不該說的話,有些恍然,連忙轉開話題。   “真是讓毛利先生看笑話了……我去看看貴善怎麼樣,還請毛利先生自便。”   小五毛太郎點頭,然後提著柯南往外走,柯南有些掙紮。   “你能不能把我放下來啊!”   “不能。”   小五毛太郎拎著柯南的脖領子,然後直接把他甩進了家車。   “放了你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現在已經晚了,我們也應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