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學無術,那叫煙花!”另一個帶著網巾的仆役連忙糾正了抹額青年的錯誤。
  “屁!那叫信號彈!”旁邊一個蒜頭鼻大漢看不下去了,糾正起兩人來。
  啊,是這樣嗎?
  我怎麼不記得了?
  四哥被幾人一句有一句堅定的發言搞得有些懵,撓著頭仔細地回想著前天去分舵開會的內容。
  “哎呀,四哥你忘了?伱前天不是說過嗎!若是和分舵聯係不上那就看分舵那邊什麼時候點炮仗嘛!”
  “炮仗個屁,那叫信號彈!”
  “就是炮仗!”
  “那叫煙花!”
  “你們兩個.呸!算了。四哥,反正你前天說過了,要等分舵發一個白色信號彈的!”
  “好像是這麼回事”
  “是啊是啊,我記得好像也是這樣!”
  幾人見到四哥那一臉迷惑的樣子,瞬間就急了,湊到他身邊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朝著他確認道,旁邊一頭霧水的仆役們也好像恍然大悟想到什麼了一樣,也開始朝著四哥說道。
  好像是這樣的?
  聽到大家都開始這麼說,四哥也開始隱約想起了確實有說過這句話的,難道自己真忘了?
  算了,不管了,既然大家都這樣說,那應該是我記錯了吧。
  “啊,對,是這麼一回事!對了,現在什麼時辰了?”四哥也表現出一副就是這麼回事的樣子,朝著蒜頭鼻大漢問道。
  “差一刻鐘亥時!”蒜頭鼻大漢信誓旦旦的說道。
  “嗯,知道了,小九,你身子輕快,等一下就上屋頂朝承恩寺看著點!”
  “.好。”年輕仆役小九趕忙應了一聲,但興致不高。到了現在,他也猜到七哥怕是已經被外麵的軍爺給.
  一想到等把主家弄死以後就要和大街上的軍爺拚命,又想到連身手比他好不少的七哥就是被那些軍爺給殺死的,小九越發慌亂了。
  。。。。。。
  承恩寺外。
  經過繡衣的探查,基本已經確定了白蓮教在金陵的分舵所在。
  隻是誰也不知道,是承恩寺自己的想法還是佛門的意願,還是白蓮教對承恩寺做了什麼.
  管他呢,先把金陵城的爛攤子收拾出來再說吧。
  幾名身穿黑衣帶著黑色麵巾的人帶著三個圓柱形的粗棍子鬼鬼祟祟的走了過來,藏在了承恩寺的東北角邊上。
  “頭兒,炮仗準備好了!”一個黑衣人朝著正警惕周圍的抱刀男子小聲說道。
  “那叫信號彈”抱刀男子斜撇了湊過來的黑衣人一言。
  “對對對,信號彈,那咱們什麼時候點?”
  抱刀男子轉頭看向承恩寺。
  “快了,等鐘聲響起,咱們就放炮!”抱刀男子悶著聲音道。
  “敲鐘?大晚上的佛寺還敲梵鐘的?”黑衣人黑衣人有些疑惑。
  梵鐘就是廟裡鐘樓放著的那口大鐘。
  廟裡一般有兩種鐘,一種是鐘樓裡的梵鐘。另一種就是掛在室內的喚鐘了,是用來召集寺內的僧人或者做通知用的。
  他們身在寺廟外,聽得自然是梵鐘。
  “咱們的人潛入進去了。”
  “好嘞。”
  黑衣人不再提問,安靜的坐在信號彈旁邊,等待著鐘聲。
  胡家仆役房的頂上,小九也一臉緊張的望著承恩寺的方向。屋裡,四哥等胡家的仆役也十分的緊張。緊握著手上的家夥事。
  他們這群人大多都是護院,現在正在胡府上差的護院們和他們也是一夥的,頭領在胡家的仆役中被稱為三哥,他們兩個是兩班護院的頭頭,兄弟倆早就商量好了一些細節,比如說誰上差誰去開會之類的事情。
  就像今天,三哥早就讓人打開後門在等著了。
  為了不耽誤仆役們換班上差,胡家慷慨的把一座自鳴鐘放在了仆役班房裡,當然,就是最便宜的那種,還單獨打了一個櫃子,把自鳴鐘死死的裹在了裡麵。
  隨著離亥時越來越近,眾人開始手心冒汗,緊張的直咽口水。
  兵部大堂燈火通明,無論文武宦官全都身披甲胄坐在交椅上,有的正神遊天外,有的正緊張的發抖,有的死死的盯著自鳴鐘不放,還有的正和身旁的好友說笑。
  賈琿端坐在堂案後麵,閉著眼睛等待著亥時的來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連正在交談的幾人也閉上了嘴,不安的望著那自鳴鐘上不斷朝著定點移動的長針。
  整座正堂落針可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唯一的聲音除了風聲,似乎就剩下自鳴鐘那滴答滴答的齒輪聲。
  承恩寺中,悄悄把自鳴鐘摘下來提著悄悄來到梵鐘旁的僧人沒有點燃任何火光,隻是輕輕的捏著一隻今下午從外麵送來的一隻螢火蟲,隔著衣袖用那微弱的光源照耀的玻璃後麵的表盤
  滴答滴答
  班房裡的仆役們緊張的大汗淋漓,濕透了衣裳,但沒有一個人去擦汗,而是全都緊張的盯著自鳴鐘的長針。
  長針離著最頂點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哢噠!
  明明在平時隻是很輕微的一聲機械響,如今在眾人的眼裡竟然不輸鐘鼓聲、
  喀拉喀拉.
  咚咚咚.
  一連串的機械聲傳入了眾人的耳朵裡,亥時…到了。
   第一更,抱歉,接下來的東西不太好寫,要設計的東西太多,所以寫的就很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