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個技術和條件。
  最起碼,大齊朝組織不起來數百萬規模的人力來一起修築黃河。
  此時黃河本身也沒有到達黃河決堤回歸故道那種危如累卵非修不可的地步。
  但現在這種奪淮入海時長泛濫的情況也不是個事情,回歸古道也是治理黃河必然要做的。
  “另外,治河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是要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的龐大工程,最忌諱的就是半途而廢。”
  不能今年有錢就修修,明年沒錢了就放在那裡不管。
  “這些事情都還很遠,萬承訓的法子也不知到底有無效果,還是讓他進入工部水部歷練上幾年為佳.”工部尚書,大司空宗鴻達開口說道。
  “這個所謂幾年到底是幾年?大司空是覺得黃河可以聽你的話,安穩個六七年等萬承訓歷練出來再出來泛濫?”
  “胡謬!那按照你的意思讓萬承訓觀政結束直接上任水部郎中帶著人去修河?萬一他的法子有問題呢?你來被這罵名?”
  文武們分成了兩派吵了起來。
  一派是穩妥派,他們的理念是現在維持黃河的法子還是不差的,等萬承訓歷練幾年真真正正整頓幾條河看看效果再行決定。
  一派是認為時機可遇不可求,近年來政局總體清明,天下大概太平,自入春以來風調雨順是個好年景,最關鍵是朝廷現在有錢!
  “說得好聽,那修河可是要征發徭役的!諸位可別忘了前虞是怎麼亡的!”
  虞末軍閥混戰,盧龍節度使引蒙兀入關,席卷華北,中書門下平章事杜充掘開黃河,迫使黃河改道,奪淮入海。
  如此喪盡天良之舉直接引爆了當時天下的所有矛盾,長達百餘年的亂世就此開啟。
  直至大涼朝背負著泛濫的黃河與北方虎視眈眈的蒙兀這兩座大山建立起來。
  解決蒙兀就要挪用數年治河的錢,還不一定打的過。
  想要把河治好那就要挪用數十年抵禦蒙兀的錢,還不一定能能治好。
  再加上與日俱增的冗兵冗官,大涼朝可以說就是亡於財政崩潰。
  “瞧大司空說的,財政問題咱們賈太尉早就解決了,有錢,四億兩紋銀!”在戶部大司農麵前談財政崩潰就是在打他的臉,夏同一臉得意地看著被自己的話嗆的說不出話來的大司空宗鴻達。
  不是,明明是我的功勞,為什麼你比我還要囂張啊!
  賈琿一臉嫌棄的看了夏同一眼。
  “臣覺得,還是盡早修河為好,如今無論是人力,財力,物力還是天時地利具備.”
  “慢,太尉,人力也充足?”
  大司空打斷了賈琿的發言。
  “是啊,那些江湖人士都閑到去劫官銀了,明顯是精力充沛無處發泄,我覺得,修河就是發泄多餘精力的一個好方法”
  。。。。。。
  大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某門派山門
  廢墟。
  薑歡正一臉歡愉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塊大石頭上。
  自從太尉點了他作為大同鎮南下清繳江湖的人馬後,破家滅門再當著最硬氣的那個人的麵把一個又一個自家門派的叔伯兄弟弄死,就成了薑歡最喜歡的項目。
  “啊,師兄,我求求你不要殺我師兄!殺了我吧,快殺了我啊,狗官!”
  一個嬌小清秀的少女趴在地上被薑歡踩著,眼睜睜的看著平日裡經常給自己買糖葫蘆的師兄被一個鷹爪孫剁下了腦袋。
  當然,偶爾碰見門派有團寵小師妹之類的時候,薑歡也會把那個把屠殺從頭看到尾的人換成他們。
  然後再親自把這人玩死,玩法視性別而定。
  薑歡從小就因為性格變態嗜殺而遭到父親薑盛的不喜。
  薑歡也不是很在意。
  興許因為他是個變態,碰見敵人就悍不畏死沖出去玩命的他很快就積累了大量的軍功,如今已是大同鎮的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