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不走了,就這吧。”
“成,那就這了。”
既然宅主都點頭了,那就這吧。
有山有水,有樹林,除了風大了點外,賈琿覺得都不錯
幾個親兵拿上鏟子等工具去刨坑去了,幾個氣喘籲籲的小閹也終於緩了過來,從抬著的箱子裡取出幾張木盤出來,一一擺上了一些東西,放到了魏辭麵前。
“嗯,還真是瞧得起老夫。白綾,匕首,毒藥.鶴頂紅?毒酒,這是.弓弦?”
魏辭將木盤中的事物一一辨認出來,一臉詫異的看向賈琿。
“琿哥兒,難不成都要老夫來一遍?”
“您多慮了,再怎麼說您都是教導我怎麼使雙槍的先生,我怎麼可能如此喪盡天良呢?”賈琿一臉無辜的看著魏辭。
“嘖難說。”
腹部再次隱隱作痛,沉悶的咳嗽了幾下,魏辭哇的一下吐出來一灘夾雜著碎肉塊的黑血
那一拳太帶勁了!
“魏師,選一個吧。”賈琿見天已大亮,長長的打了個哈欠,他想要回去睡覺.
“這樣啊”魏辭點了點頭,確實是個尊師重道的好孩子,“這弓弦怎麼個死法?”
“弓弦啊,與白綾有異曲同工之妙,而且不似白綾有一種陰柔氣,這弓弦啊,正適合你我這樣的沙場悍將,會帶給人一種.戰死沙場的感覺!強烈推薦!”聽見魏辭的問題,賈琿頓時來了興趣,順手從木盤裡拿出弓弦來,開始纏繞在手上
“嗯,那就這個吧,對了,把那壺毒酒給老夫拿過來,老夫喝完了再‘戰死沙場’!”
“沒問題!”
小事,賈琿朝著小閹使了個眼色,小閹會意,連忙走到盛著酒壺的木盤前,當著魏辭的麵就要把旁邊放著的毒藥倒進酒裡
“哎哎哎,等會兒等會兒,鬧了半天這毒酒還要現配啊!”賈琿還以為毒酒和毒藥是單獨的兩項,誰成想竟然是一套的
“嘿嘿,太尉,奴婢這不是想著您師徒二人再喝頓酒敘敘舊,所以就沒提前混到一起去,下酒菜奴婢都給您帶過來了!”
小閹朝著賈琿嘿嘿一笑,連忙站起身來跑到木箱邊上打開了最下麵的一層,賈琿探頭看去
燒雞,手抓羊排,黃瓜拌豬頭肉,五香蠶豆.
嘿,你別說,還挺下酒的!
“嘖,你有心了,不過我這魏師父五臟六腑受損,怕是吃不成了。”
這個叫劉德的小子也是個人才。
“罷了,你們拿去紛紛吃了吧,某家記住你了。”
打發走了十分欣喜的劉德等小閹,賈琿親手端起酒壺,斟滿了一杯酒,又將酒壺遞給了被解開了繩子的魏辭。
“多餘的話,弟子也就不多說了,最後就再敬您一杯酒吧。”朝著魏辭一舉杯,賈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嘖嘖,竟然是汾酒。
“成王敗寇罷了,也確實沒什麼好說的”魏辭顯然也不想多說話了,同樣舉起酒壺朝著賈琿一舉,嘴直接含住了酒壺就開始奮力的吸入,尤覺不過癮,於是揭開了壺蓋讓壺嘴朝上頓頓頓一通牛飲,一滴都沒能撒出來。
一壺上號的山西汾酒就這樣被魏辭禍禍乾凈了。
酒液入腹,燒的腹中火熱無比,讓魏辭不禁咳嗽了出來。
“咳咳咳呼.這就是汾酒?也不怎麼樣嘛,依我看,還是咱北平的二鍋頭帶勁!”魏辭嘴硬道。
“屁話,二鍋頭哪有汾酒好喝,魏師你舌頭是不是有毛病啊!”
趁著魏辭喝酒的時候,已經站起來走到他身後的賈琿皺著眉頭反駁道。
“你舌頭才有問題呢,哼,汾酒就是沒老夫在北平喝的二鍋頭好喝!”
尤其是先帝當年買下來專門給咱們東宮六率老弟兄喝的那個二鍋頭作坊,那產的酒可真是
哎,那酒是什麼味的來著?
嘣!
。。。。。。
天聖七年七月初二夜,有東宮餘孽趁二聖巡幸華清宮之際,夜襲謀反,卻不知他們早已走漏風聲,被二聖將計就計,以上直親軍龍驤、鳳翔、羽林與太尉之朱雀鐵騎將東宮餘孽共四千人圍困殲滅在山道上,生擒賊首,原東宮左司禦率指揮使魏辭與原東宮詹事府左春坊大學士孫誌明二人。
孫誌明當場被判淩可惜隻剮了三千冒頭就斷了氣,完全沒有到規定的至少三千六百刀。而魏辭則被太尉用弓弦勒死在了驪山深處
另外,上直親軍還成功救出被二人挾持長達八年的厲太子孽子一人。
具小道消息稱,孫誌明之所以沒有撐到三千六百刀,就是因為這位厲太子的孽子親手剮了他兩百多刀,手藝太生,這才沒能讓後來接手了的淩遲師傅剮到數的。
由於這位淩遲師傅自始至終沒有被懲罰,所以這道小道消息大概率是真的!
“才二百二十刀就嚇暈過去了?”
走在下山的路上,賈琿與陳四走在臺階上閑聊。
“才二百二十刀?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陳四一臉怪異的看著身旁的好友。
“本來就是啊,殺母之仇無需多言,那兩人虐待他這麼多年,聽說前兩個月又被孫誌明硬生生打斷了胳膊,前幾天才堪堪養好,甚至昨天晚上還挨了他一巴掌,我看他陳平遠臉都腫了,嘴角甚至都差點被打破,就這樣了才剮了他兩百二十刀,嘖”說著說著,賈琿也不得不佩服陳平遠的耐性.
“真是.個善良的好孩子啊。”突然感到身後來了個人,賈琿立馬改了口風。
“說啊,太尉無需避諱孤,沒事,孤可不是那種背地裡算計人的那種醃臢東西”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聽聲音就知道,是皇三子義仁郡王了。
“原來是王爺啊不,馬上就要改成大王了”賈琿朝著身後的義仁一拱手算是見了禮。
由於之前在華清宮裡的表現,上皇覺得這個破了相甚至還瘸了條腿的三孫子.嘖.三小子的反應很合自己胃口,正好皇帝也想彌補一下義仁再也無法競爭皇位的遺憾,於是二聖決定,在回長安等雲瑜等西南軍的將領們獻酋之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就見他加封為親王。
“嘿,王爺也好,大王也罷,也就那麼回事吧,再怎麼樣,孤這條腿也就這幅德行了。”義仁失落的嘆了口氣,突然就沒了交談下去的動力。
“罷了,太尉和小四你們聊,孤走了。”
朝著二人拱了拱手,義仁唉聲嘆氣的坐上了身後一直備著的步攆,被他的親兵抬著下山去了。
望著遠去的義仁,賈琿與陳四對視一眼,滿臉的疑惑.
“他這.什麼意思?”
“大概是想和咱們示好,但自己被自己的話打擊到自閉,然後沒了說下去的興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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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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