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目前還未達到通透的程度,屬下推測,或許是因為火候不夠。”提到玻璃杯,吳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他說的很委婉,但事實卻是,他已經輸了! 他做過很多次試驗,但無論他把沙子熔化到什麼程度,最後得到的東西都很奇怪,裡麵充滿了雜質和泡沫,看起來一點都不透明。 所以,他也就沒有浪費時間,將所有的工匠都派到了其他兩個方麵,畢竟,他覺得,玻璃這種東西,根本就沒有什麼用,還不如混凝土和精鹽呢! “好了,你慢慢看吧,不用著急。” 朱瞻塘並不知道,該怎麼按照科學的方法,提高氣溫。 他所會的也就是繪製符文,或是利用靈氣產生熱能,但這種非主流的方法,對於一般人來說,明顯是行不通的。 但這東西用途實在太多了,能造就造,造不了就得一直造下去,總會有成果的。 不過,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 “吳先生,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教一下。” “王爺但說無妨。” 朱瞻塘端起茶壺,又給吳中倒了一杯:“現在的印刷術是什麼樣子的?” “現在大部分人都在用木刻與活字的方法,但一般都是由司禮監與國子監來完成,我的工部雖然也涉及到了這方麵,但沒有他們那麼完善,不知陛下可有什麼地方可以完善?” 吳中將自己所知的情報,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心中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能得到一些新的情報。 經過之前的嘗試,武王給他的三樣東西中,隻有一樣東西對他沒有太大的幫助,那就是混凝土和精鹽,這兩樣東西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他甚至開始猜測,這兩樣東西是不是都是從神仙那裡弄來的! 不是有傳言說,武王大人是天神下凡嗎? 也對,看他畫這幅畫的時候,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顯然是看過,但沒有仔細看過! 要是能多泄露一點超凡的理論該多好! “木雕?好在,朱瞻塘並不知道這一點。 否則,他一定會一巴掌抽過去,你以為我無所不能嗎?要不要我幫你換個顏色? “既然如此,你便去國子監和司禮殿借一些範本,告訴他們,這是我的旨意,讓他們在應天府設立一些報攤,出售這些報攤!” 朱瞻塘一邊喝著茶,一邊繼續說道:“這份報紙,要用更大更厚的紙,正反兩麵都要印,上麵的新聞,都是關於朝廷的,關於皇上或者宰相的,至於後麵的新聞,你可以請幾個撰稿人過來,刊登各種有趣的新聞,每隔五天就會更新一次!” “還有,大明的平民,大多都不認識文字,我們可以雇一些人,讓他們在各地看報紙。” “……這,這位大人做生意,怕是要被彈劾了!”吳中心中一動,但還是有幾分擔憂。 要知道,從宋代開始,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新聞,甚至還有一個衙役,負責抄寫這些新聞,隻是沒有武王說的這麼清楚而已。 這件事不難,但後果很嚴重! 這就導致了宋徽宗、宋高宗兩代的不斷出現。 到了後來,就是全產業被一網打盡,所有人都不想再參與其中! 他還製定了懲罰措施:棍棒,囚禁,甚至是死亡。 當官經商?為了自己的利益?對朝事指手畫腳?散播秘密? 一不小心,就會被監察部的官員們指責,讓人心煩意亂! 吳中將自己的擔憂一一說了出來,沒想到武王的做法,竟然讓他驚出一身冷汗! “別擔心,有工部在,誰敢反抗,就讓錦衣衛滿門抄斬,有什麼問題,本宮給你做主!”朱瞻塘拍了拍徐陽逸的肩膀,勉勵道:“你盡管放手去做!吳先生,我對你有信心!” 一晚上都沒有回家,收養的女兒胡善祥也沒有回來。 這可把胡尚儀給愁壞了,雖說他平時有些嚴苛,也有些嚴苛。 但他還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兒,絕對不會是一個可以隨意丟棄的手下! 嚴格,就是要讓她在皇宮裡學到一絲不茍,嚴格,就是要讓她不被人害死! 以她的性子,沒有實力,沒有謀略,隻有一些幼稚的小伎倆,日後怕是很難混得下去,被人暗算! 作為一個母親,最大的願望,就是讓自己的孩子平安的活下去。 不過他讓人查了一下,善祥帶著武王出去看那幾個女子,就上了一輛馬車,再也沒有出現。 他也詢問了不少人,但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去向。 一開始,胡尚儀還以為她是出去玩耍了,還是藏起來了,可一直等到天黑,都沒有看到她的身影,他才意識到,肯定是出了什麼事,而且是很嚴重的事情! 他從四歲開始,就將他帶在身邊,從未在外漂泊過一晚! 她也明白,這麼遲了,自己肯定會擔心,所以,她怎麼不派人通知自己一聲? 不會是被人殺了吧? 不對啊,武王大人隨行,還能出什麼事,不對! 這麼一想,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如果,如果,如果,真的是武王自己呢? 從古至今,皇家所乾的見不得人的勾當,實在是太多了! 自己的女兒,肯定是被人殺了! 咋辦?刺殺江逸的人是武王,地位和皇上相當,皇宮裡沒人敢質疑。 胡尚儀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中不斷閃過自己的女兒身首異處,隻剩下半邊腦袋,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場景! 他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甘心! 好可怕! 影像消失了,但那哀嚎的聲音卻還在,回蕩在眾人的耳邊。 這一折騰,就是一晚上! “哎呀!不行,我要親自去一趟太子府,跟太子妃說一聲,她對我很有好感,她一定會讓我給山香收屍的。” 天剛蒙蒙亮,胡尚儀用力捶了捶自己的太陽穴,口中念念有詞,“善香的仇,我們不能報,但一定要讓她死得瞑目,母親辜負了你!我已經盡力了!” 紀雲舒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沒來得及梳洗打扮。 頭發亂糟糟的。 路邊有侍女和太監看到這一幕,連忙退到一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敢說話,不敢詢問。 她是整個宮中所有下人的頂頭上司,權勢滔天,性子暴躁,此時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想要上前和她說話,簡直就是找死! 太子府。 朱高熾剛剛開完早會,就看到一個身影跪在門口,走近一看,頓時愣住了:“你,你,你是胡尚儀?” “殿下,公主殿下還在昏迷之中,還請殿下出手相助,屬下感激不盡!” 說到這裡,胡尚儀開始磕頭。 一顆!三道劍氣!足足五位! 他的額頭上,有血跡滲出。 “不不不,我現在就給你把她弄醒!”朱高熾大驚失色,連忙沖回屋子裡。 走過大廳,就是臥室。 我打開房門,發現張妍正趴在床上,對著一麵鏡子照來照去,一臉的疑惑。 “啊!這都幾點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以為是?胡尚儀,胡尚儀,他一定是個瘋子!” “啥?”神色一愣。 “怎麼了?你趕緊去瞧瞧,人家都在外麵跪著喊著要跟你見麵了!” 朱高熾摘下鏡子,將長衫披在她身上,急切地說道:“趕緊的,再不走,你就死定了!” “哦,好的,我馬上過來,對了,小心點,不要弄壞了我的鏡子!”張妍還沒回過神來,趕緊提醒道。 “好的好的,要是弄碎了,我再去找十個!” “……”葉帆無言以對。 張妍連忙沖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胡尚儀。 “胡尚儀,你是誰?這是怎麼回事?”
第一十七章 玻璃杯(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