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說話,應該比小塘客氣多了。”朱瞻基看著老爺子走後,從屋頂上一躍而下。 “我一直都想這麼肆無忌憚地說話,一直以來都很壓抑,現在終於可以盡情地說話了!” “沒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朱瞻基嘆了口氣,帶著手足無措的孫若微回了自己的小院。 “好吧!這都是你的錯,早知道就不讓他修行,這混|蛋一天比一天桀驁不馴!”朱高熾一臉的無可奈何,轉過身去,埋怨著說道。 “是啊!在言語上,我的確是更加大膽了。” 朱瞻塘大袖一揮,端起一碗香茗,端到自己胖老爸麵前:“安啦安啦!修行就是修行,自然要隨心所欲,畢竟我們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還是放鬆一點比較好!” “……哎!”朱高熾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他明白這個意思,但他不希望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太過親密。 可問題是,身為皇族,從古至今,都有無數的條條框框,不能為所欲為! 張妍大喜。 她對兩個孩子的妻子都很滿意。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發現,一個是聰明的孩子,一個是直爽的孩子。 “告訴我,你和他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張妍問道。 小口小口的喝著茶,清香撲鼻。 神采奕奕,神采奕奕。 每天早上起來,對著鏡子看一眼,無聊的時候,她就會聽講故事。 “當時,我隻是一個小小的侍女,在三司的地盤上,被一群老太監、老太妃嚇得落荒而逃,卻不小心一頭紮入武王的胸膛。” 胡善祥回想著第一次見到朱瞻塘時的情景,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武王不但沒有責怪我,還答應我,若是我在皇宮裡受了委屈,盡管來求他,他一定會為我做主。” “哈哈哈!瞻塘那小子,居然也有如此溫暖的一麵!”張妍眉開眼笑,眉飛色舞。 說完又沖著孫若微嘿嘿一笑:“那你怎麼樣?你是如何遇到瞻基的?” “我不想說。” “沒事,大家都是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張妍一臉無所謂:“說吧,說吧!” “是這樣的,當年我與父皇一同入應天府,策劃弒君之事,卻被武王以遠距離傳音道法給驚走了。 剛開始的時候,張妍尬得不行,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 孫若微沒有在意,自顧自地說著:“我們回到客棧後,太子帶著禦林軍前來搜查,我們兩人謹慎應付,誰知道太子眼光極好,在墻角看到了一支殘破的箭矢,認為我們兩人與殺手有關,並邀請我明日在‘雨軒’飲酒,因為擔心暴露,所以才讓我與太子見麵,然後給我下了毒藥。” 張妍額頭上頓時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忙插嘴說道:“好啦,好啦,好啦好啦,好啦好啦,你爹呢?” “被錦衣衛抓起來了,不過,太大人承諾,會幫助我將他們全部解救出來,並且會將所有的皇族子弟都放出來,而我,則會盡職盡責地做他的夫人。”孫若微如實回答,沒有絲毫的隱瞞。 “……”張妍希望她能隱瞞過去,而不是說的這麼直白。 他揉了揉太陽穴,揉了揉太陽穴,又看了一眼胡善祥,他覺得這個兒媳更可愛一些。 “好香啊!你是在哪裡跟瞻塘一起玩的?” 他隻好岔開話題,希望能讓自己的心情好起來。 一般情況下,年輕男女的初戀,都是很甜蜜很甜蜜的事情。 隻可惜,她的結局並不好。 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覺得不對。 “我第一次跟著武王進了皇宮,看美女,他不喜歡,我看他鬱鬱寡歡,就壯著膽子向他告狀,結果被他送到了城南亂葬崗,被他活生生地埋在土中,三日三夜,到處都是鬼叫,好嚇人,哇哇哇……” 胡善祥一臉的悲憤,對著張妍痛哭流涕,將這個混蛋的所作所為都告訴了她! “葬,葬在這裡?”張妍大吃一驚。 他的眉心,越來越疼。 尼瑪!這兩個小家夥,一個都不能讓他放心! 不過,如果他想要在這件事上更進一步的話,那該怎麼辦? 哪怕是最糟糕的情況,也總好過被活埋。 她又問孫若微:“那你和她,是在哪裡一起旅行的?” “聽雨軒沒有給我下藥,反而害得我的同僚都被擒住,我被那個該死的朱瞻基一個人關在詔獄最下麵的一間天牢裡,整整三日,裡麵一片黑暗,裡麵不時傳來別的犯人的哀嚎,最後我病倒了,才被釋放。”孫若微繼續講下去。 他咬著牙,一臉的不甘心。 她的夥伴們都被關押在了普通的囚室裡,而她卻被關押在了最可怕的天牢裡。 她哪裡做的不對?剛剛還同桌相談甚歡,轉眼間就成了俘虜,難道朱家人都這麼會耍無賴嗎? 雖然已經同意做這個男人的老婆,但她還是很生氣的。 “禁,禁製?”張妍傻眼了。 腦子裡嗡嗡作響,太好了!這兩個人太厲害了! 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浪漫的事情。 是誰教導的?如果朱高熾當初真的這麼做了,她絕對不會選擇自殺,更不會選擇和太子聯姻! 別的不說,就說這兩個媳婦,吃了這麼大的虧,還一心一意的跟在自己身邊,自己身為母親,總不能向著自己的兒子,讓他們受苦,讓他們失望! “放心吧,母親一定會為你做主!”張妍安撫了一句。 他對著門口喊道:“來人!快,將朱瞻塘和朱瞻基那兩個該死的家夥帶過來!” “你們兩個果然是孿生兄弟,一模一樣。有本事?這麼厲害?” “這兩個丫頭,一個被送到了錦衣衛的地牢,一個被送到了亂葬崗的泥潭!” 無論是朱瞻塘,還是朱瞻基,都臉色鐵青。 她才剛剛踏入大堂,連個座位都沒有坐! 剛說完,就被老媽張妍訓斥了一通。 當年的事情,已經是過往的事情了,提起還有什麼意思?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隨風而去吧。朱瞻塘心中如此想到,但也隻是想到這裡,他必須要說清楚。 “我……我一直在想,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要不要和我一樣,都是修士?” “修煉之路漫漫其修遠兮,唯有意誌堅定,才能在修煉之路上走的更遠,我隻是想試探一下她。” 是的,這是一場考驗。 胡善祥天賦不足,與自己非親非故,自然要表現出更多的優點,不然怎麼會為了幫助她,而白白消耗本源之氣? 朱瞻塘自信滿滿地說了出來,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娘親會不會同意。 與他無關! “哦,考驗?難道考核還能讓人死在這裡?”張妍嘲諷道,她在想著如何改變葉塵的想法。 朱瞻基連忙站出來,解釋道:“這件事,老夫也有自己的原因!” “當年為了調查靖難所留孤兒一案,本想拿若微開刀,找出她幕後的建文,所以就把她丟在大牢裡嚇唬嚇唬,並沒有嚴懲!” 朱瞻基覺得自己說的話,比小塘說的話,還要冠冕堂皇。 畢竟,外公讓他暗中調查景辛的兒子,這是皇上的旨意,他做不到。 “好大的口氣,又不是折磨人。”張妍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是要折磨我嗎? “就算你被關在一般的囚室裡,我也不會多說什麼,但你為什麼要將一個女孩子關在上等囚室裡?” 這天字囚室是乾嘛的? 那可是地下深處,囚禁著無數窮兇極惡之輩! 每一片石板,都被精心布置過,保證所有人的尖叫,都能毫無阻礙的傳入到石板裡! 有的時候,這種心理上的煎熬,甚至要比肉體上的煎熬還要可怕!
第二十三章 不能辜負了她的期望(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