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先覺賜福估計得在大後天早上才能恢復正常。接下來的幾天，顧恒安穩在書房進行研究歸納，按部就班的完成著預定事項，盡最大努力保證時間不會被浪費。 得益於恐怖的睡眠收益。 當大後天淩晨太陽出來前，他終於完成了所有細碎的收尾工作。 推開書房窗戶，熟悉的感覺忽然開始在體內湧動。向上伸展雙臂，骨節嘎巴作響間，黎明時分的清涼朝氣帶著淡淡的新鮮泥土味迅速冷卻鼻腔。 顧恒極舒爽的呼出一口濁氣。 抬手攥拳，先覺賜福的力量徹底回歸。不知是不是那時對奧利格文巨像發動攻擊抽空全部精神力反倒促使其成長的緣故，此刻他隻覺自己精神力上限又拔高了一大截。 日常鍛煉自然必不可少。 親自下廚做早飯的功夫，顧恒依舊在有意識的使用先覺賜福。折騰了有一會兒，桌上漸漸多出了一人份的薄煎餅及胡亂壘在上麵的肉腸煎蛋。 從冰箱取出杯牛奶放在餐盤旁邊，他拉過把椅子側身坐到上麵。現在有一個好消息與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先覺賜福的追溯和預言近乎可以無縫使用，內置冷卻僅僅是“一個事件”到“另一個事件”，時長則取決於精神力的水平，即追溯預言時間的增加，精神力的消耗成比例提升。 壞消息是，追溯預言的質量仍舊有些問題，就好比現在他能準確預言出中午自己會吃什麼，而預言不出單一神祇目前的行動。 並且精神力目前成長好像已經到了瓶頸期，預言煎蛋放多少油這種水平的鍛煉完全不足以使精神力再度得到提升。 默默進食，顧恒不禁思索起未來的事。 因為本身是江楚靈弄出的虛假東西，前幾天晚上收割來的那批生魂沒能被轉化成質料吸收。不過在運用雙賜福已經愈發醇熟的現在，它們突破到第三階段隻是時間問題。 有關賜福突破的機製他其實並不了解，因為先覺賜福到他手上就是近二階段甚至已經是二階段的狀態。加上吸收晶沼時多餘的質料溢流，他這雙賜福完全是被大量質料活生生撐到二階段的。 它們之後的突破，真的會簡單麼？ 第二道坎是艾刻緹刻交代的東西。 顧恒托腮想了想。 現在並沒有證據指出江楚靈所在的網絡就是那個研究如何解除神祇降臨限製的組織。這麼一來，在全球範圍內找到那些家夥無異於大海撈針。 並且這事先覺賜福拿不下。 合理推測，既然神祇無法降臨甚至還要屈尊打入人類世界，那麼是不是可以說明降臨實際是一種雙向選擇，人類必須通過某種途徑或儀式召喚神祇，神祇才能徹底降臨？ 想到這，顧恒不自覺拍桌起身。 說起儀式，那幫襯衫紳士可太懂了。 憑借自己的人脈，去一趟歐羅巴洲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叮咚—— 門鈴被人按響，顧恒當即脫離思緒，放下餐具趕到門禁處。 監控顯示，院門外站著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快遞小哥。 “奇怪，我沒有網購習慣，材料文件基本是專人負責……” 顧恒忽然想到有可能是楊陸真給自己寄了東西，便打開門。但就這麼一會功夫功夫，那人就莫名消失了。 與此同時院口信箱多了封信件。 緊走兩步上前抽出那將近半個小臂寬，一個小臂長的信封，顧恒拿在手中掂了掂。意外發現它雖不厚，卻頗有些分量。 簡單掃了眼上麵的朱紅火漆，火漆是柄下插寶劍的式樣。內心覺得它並不簡單，顧恒迅速返回屋裡。 再次坐到書房桌前，顧恒從筆筒摸出金屬拆信刀將信封裁開。 單手探尋進去，折疊的信紙很快便出現在視野裡。當然它的重量不完全來自這張信紙，顧恒抖了抖，信封中有帶出幾張塑封成一版的塑料片。 塑料片裡是規則排布的燦金硬質圓片，並且每個圓片都是形製相同的硬幣大小。 顧恒將它們放在一旁，率先展開信紙。 華麗邊框內是這樣一段文字： “Mr.顧，如果你還記得我，伊文?薩托斯的話，就請繼續閱讀接下來的訊息。” “神祇降臨前，世界上的財富及權力分配始終被固化在極少數人的手裡，神祇降臨後，未知的一切把這種關係打破，於是情報組織成立，安撫大眾的同時也在積極尋找使世界回歸正軌的辦法。” “但十一個月以來毫無建樹的情況已經使大人物開始失去耐心，‘國度’係統大概會在你見到這封信的前一天正式啟動。找書苑 wwｗ.zhaosｈｕyuan.ｃom ” “國度係統以密會製傳遞信息，並在密會期間開放密市以唯一流通貨幣交換任何你需要的東西。” “現在我向你傳達艾維森男爵的意見，即邀請你前往位北溟市密會點，時間在你接收邀請函當晚的午夜十一點，地點臨湖路66號，艾維森男爵會迎接你的到來。” “伊文?薩托斯。” 顧恒看罷，迅速收好信件，將其連同信封一並丟入最高保密級別的碎紙機。隨後走出書房銷毀掉火漆。 稍過些時候，顧恒重新坐回桌前，用剪刀將塑封的那些燦金硬幣全部取出來，堆成小山般的一堆。 硬幣3×5一版，一共三版45枚。 它們沒有具體麵額，正麵是華麗寶劍搭配橄欖枝緞帶，背麵則圍著一圈代表11神祇各自的符號，當中透明三棱錐內鐫著一顆半閉的眼睛。 想來這就是伊文在信中提及的那些貨幣，顧恒拿過剛才出去時找來的類錦囊自收口袋子，把它們悉數裝了進去。 他現在其實有些摸不清頭腦。 艾維森是個很熟悉的名字，USGK極圈基地向北輻射出去的駐地就是以這個名字命名。 不過這位男爵為什麼會想著親自找上自己，難不成他們見自己重創奧利格文巨像，忽然有了想法？ 顧恒搖搖頭。 如果僅僅是為了拉攏，那倒沒什麼必要，自己在哪個勢力都沒能力為擊殺神祇提供什麼有價值的建議，這是很明顯的事。 考慮再三，他決定還是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