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聽後眼中透出擔憂:“不過,要是十幾萬氐人全撤入內城,加上數萬守軍,這糧食的消耗。。。可是一個大問題啊,難不成咱們現在的糧草可以支持一兩年?” 苻丕眼眸微瞇:“我看過鄴城的城防圖,這鄴城的內城完全是按軍事堡壘形勢所建的,糧多壕深,城池也高。糧食我儲備了一年多的,可以和慕容霸耗上他一年。現在受淝水之戰的影響,慕容鮮卑要復國,河北之地,民風剽悍,亂世之中,中原地方豪強四方響應慕容霸。但隻要燕軍久攻鄴城不下,那河北豪強百姓就會心生去意,隨時都可能叛離他。” 副將點點頭:“明白了主公,那屬下現在就去迅速組織鄴城外城百姓,將他們遷入鄴城內城中,閉鎖城門,耗死慕容霸的軍隊!” ...... 鄴城郊外,兩軍戰場。 秦軍主帥毛當已被悉羅騰斬於馬下。 其餘秦軍此刻是逃的逃,投降的投降,如同一盤散沙,死傷數萬人。 悉羅騰瞇著眼睛看著對麵的秦軍對自己副將王彥道:“如今秦軍大敗,已是驚弓之鳥,隊伍毫無陣型,旗幟東倒西歪,士兵跑的都扔下自己兵器了,我軍趁勝追擊,一舉殲滅了這些敗軍!” 王彥點頭,轉頭下令:“我軍聽令!追擊秦軍殘部,鼓手敲戰鼓,玩命的敲!” 隨後悉羅騰跨上戰馬,一眾將領隨著他都跨上了戰馬。 敲鼓的戰士一聽自己將軍下了死命令,那是掄起鼓槌奮力地敲著戰鼓。 這敲鼓的十名士兵那是使出了吃奶的勁頭兒。 隻聽急切地“咚咚咚咚咚”那聽著的感覺好似牛這皮戰鼓都要被敲破了。 一時之間,燕軍陣地上戰鼓隆隆。 那響聲之中,所有的北府兵迅速調整了陣型,進入戰鬥狀態。 這時,隻聽戰馬之上的悉羅騰,手提黑色長槊,他奮力喝道:“大丈夫建功立業唯有今日,兄弟們隨我沖殺上去!” 遠處秦軍逃得剛剛跑完馬拉鬆,沒顧得上喝一口水,渴得嗓子冒煙了都。 滿眼看到的都是千餘名自己戰友的屍體,到處屍橫遍野,血腥味道嗆人。 雙方大軍距離太近,麵對著對麵沖過來的燕軍,秦軍個個都是被鎮住了。 這幫燕軍連同他們的主帥,皆是渾身是血,當然這都不是自己的血。 他們手持著閃著血光的武器沖殺過來。 此刻,不知道是誰說了句:“這幫燕軍是人是鬼啊?這是地獄來的吧?等他們沖過來,咱們還有好?” 今日本來一開始就有霧氣,但,突然之間,霧氣濃烈了。 眾人一見霧氣大了,立刻就看不清對手了。 秦軍再次看到對手時,隻見濃濃霧氣之中,顯現出數萬密密麻麻的燕軍士兵。 如鬼魅般的從霧氣裡麵殺了出來,速度極快的沖到了秦軍跟前。 前麵沖過來的虎賁軍陌刀隊,沖過來就是揮刀猛砍。 周圍已經是血光一片了,霧氣這會兒又突然散開了。 這一散開,秦軍才知道自己的隊伍死了多少,逃了多少。 四散奔逃的秦軍,本來就沒有了主帥,再加上已經累的不行了。 誰都不想再送死去了,這仗根本打不動了。 此刻,秦軍個個跑的是撒丫子狂奔,完全沒有任何作戰陣隊可言了。 悉羅騰帶著自己的主力,以勝利之師的姿態沖到了鄴城城外。 這時,他身旁的副將王彥說道:“將軍,我們再追,前麵可就是鄴城了,現在天色已晚,如果此刻貿然再追擊,末將怕苻丕已經設了埋伏,再有,我軍已經戰鬥了一整天了,此刻已是疲兵了,不利於再作戰。” 悉羅騰一看,秦軍已被斬殺殆盡,跑了的也不到一萬人馬了。 這時他的大軍已經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於是,就聽悉羅騰點頭道:“別往前沖了,天色已晚,鄴城一時半會兒攻不下來,咱們此刻回去休整大軍,等拿上咱們的攻城器具,準備好了再來,鄴城現在肯定已經警戒了,苻丕也做好全麵準備了,我軍先撤軍,準備好再來攻城。” 王彥:“末將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