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北圍之戰(草草收場)(1 / 1)

對於趙建軍而言,第二天的總攻就是平淡無味的過場,由於前一天晚上奇襲科學園加上“學者”AI的臨陣倒戈,盤踞盾橋大學的惡意AI實力大減。加上軍情五處和天隊人員齊齊發力,清掃進行的非常順利。   和漢國人想象中的大學有所不同,盾橋大學的三十一所學院錯落有致地分布在隻有10萬人左右的小鎮裡。軍情五處其他人員也不是吃乾飯的,近一周的時間他們再搞不清楚惡意AI躲在哪所學院裡麵,這個部門也沒有啥存在的必要了。當趙建軍一行沿著特蘭平頓街到達皇家盾橋酒店時,周圍的槍聲漸漸低了下去。   領路的阿蘭娜領著兩隊人從南邊摸了過去,一路上滿目瘡痍,平日熙熙攘攘的小鎮已近進入休克的狀態。死者的屍體丟在街頭無人收拾,而生者躲在陰暗的角落裡瑟瑟發抖。趙建軍走在路上,感覺周圍有無數的目光正在暗中偷偷觀察自己。   “軍人”把貝克樓周圍修成了一個地堡,自己盤踞在盾橋核能中心裡麵。這樣喪心病狂的家夥,再給他點時間豈不是能搞出個臟彈?日落國政府顯然也不再想拖延下去,很快就下達了強攻的命令,同時批準使用大威力的武器。那自然就沒有什麼懸念可言,槍聲立刻停下了,然後就是爆破的雷鳴聲響起。參戰人員自然明白,鐵匠打鐵的時候,蛤蟆不要伸爪子。   趙建軍倒是有幾分好奇,這隊好像少了一個人,領隊高陽有段時間沒見到了,這會正是樊劍老爺子帶隊。趙建軍看見高老大心裡是有幾分發怵的,不過樊老爺子嘛,一起扛過槍一起喝過酒,就是自家兄弟了。三兩步就跑到樊劍身後,開口問道:“老樊,高老大去哪裡了啊?從昨天回到營地後就沒見過了啊?”   “當然是執行‘秘密’任務去了。”樊劍小聲回答,同時瞄了一眼領著軍情五處小隊的阿蘭娜:“你以為咱們來是搞國際援助的啊?離勝利越近,就越要分得清楚。戰場上得不到的,戰後扯皮打嘴仗也搶不回來。”趙建軍一拍腦門:“看來還是我太年輕啊,你們這些大人物...”話沒說完,遠遠的從貝克樓那個方向傳來一陣歡呼聲,似乎還有人開心的對著天空放了幾槍,接著就有歌聲傳了過來。瞧向阿蘭娜帶的小隊,那些原本哭喪著臉拿著燒火棍的煞星們,個個喜上眉梢,嘴都咧到耳根邊。   “這就結束了?”趙建軍滿腦袋莫名其妙:“怎麼我們還沒出力,他們就倒下的感覺?”正迷糊間,發現阿蘭娜對自己抱歉了笑了笑,接著那群軍情五處小隊的家夥就圍了上來。   “感謝各位的大力協助,現在惡意AI已經被消滅了,咱們就回駐地吧?”阿蘭娜微笑著說道。趙建軍不樂意了:“怎麼滴?這就要卸磨殺驢了?”阿蘭娜並不答話,對著後麵的幾個大漢點點頭,那些家夥如狼似虎就擁上前來,推推搡搡就趕著幾人往回走。幸虧樊劍老成持重,不斷勸慰眾人道:“正常,畢竟咱們是外人,好了,任務完成咱們也沒必要節外生枝,先回營地再說吧。”張守義和朱文傑也沒有多話,頂多在通訊器裡麵吐吐槽。趙建軍看翻不起什麼風浪,也識相的老老實實跟在後麵:“果然是老牌紳士,變臉比唰視頻還快!”免不了一路哼哼唧唧,直到張守義給了他一個爆栗才徹底閉上嘴不吭氣了。   前一晚折騰太久加上早上無謂的遛彎,趙建軍被押送到駐地後就找了個帳篷鉆進去睡了,直到傍晚時分才睡醒。睜開眼睛四下張望,帳篷裡一個人都沒有,倒是帳篷外麵吵吵嚷嚷鬧成一片。跳下床鋪拉開門簾,好家夥,這些人已經開起派對了。旁邊張守義蹲坐在地嗑瓜子,抬頭瞥了眼趙建軍也沒站起來:“睡醒了?”   “嗯,睡醒了...這是乾啥?”趙建軍也蹲下身來:“這就唱上喝上了?”   “那可不是嘛,人家在自家地盤打贏了一場漂亮仗,慶祝下嘛。”張守義遞過一把瓜子:“你嫂子親手炒的,搞點?”   “娛樂嘛,不寒摻。你瞧,那邊還有攝像機呢?”趙建軍接過瓜子指著幾位穿著電視臺製服的工作人員說道:“看來是一場大勝啊,不知道能給這屆首相大人拉多少選票呢?”   “關咱們屁事!”張守義拍了拍手:“這次行動建軍你有沒有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嗯,是有些不對勁,咱們漢國新蕪市雖然也被襲擊了,但是根本就沒有這麼大的陣仗。”趙建軍邊磕瓜子邊回答道:“哪裡會有這麼多生化人,和下水道鉆出來的蟑螂似的。按道理說如果在咱們漢國也搞出這麼大的事件,傷亡人數肯定要比盾橋多的多。”   “那你覺得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是他們不想搞?還是他們做不到?”   捏瓜子的手頓時停住了,趙建軍思考了片刻才回答道:“想想咱們在盾橋科學園裡麵看到慘狀,我不認為是他們不想搞。這些AI裡麵或許有些還算冷靜,但大部分都是瘋的!我覺得沒有他們不想搞的,隻是在漢國做不到而已。可為什麼做不到,我想不出來有什麼答案。”   倆人看著麵前鬧騰的人群陷入沉默:這些人知道這座小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這些人知道給他們帶來傷痛的生化人來自哪裡?他們的喜悅明明白白,來自劫後餘生的快樂和僥幸,來自威脅被消除後的輕鬆和安全感,他們的痛苦卻來歷不明。   趙建軍看的倦了,腳也蹲麻了,忍不住站起身來抖抖腿:“老張,不趁機出去瞧瞧?咱們也難得來到這老牌帝國,如果不四下逛逛豈不是白來一趟。”   張守義搖搖頭:“哪裡都一樣,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能有多大差別。不過別說我沒提醒你哦,這會盾橋市區還處於管製狀態,警察大隊在清掃街道收拾那些生化人呢,逮到就挨個放血,建議你不要去觸黴頭。”   趙建軍聽言頓時泄了氣,再次蹲下從老張手上接過一把瓜子往嘴裡塞,磕了兩個後就停了下來,眼睛也直了。隻見人群中擠出一個姑娘,綠色小背心加上黑色皮夾克,藍色牛仔褲配上中分短發,臉上還化了淡妝,這不是阿蘭娜嘛?打仗打的腦漿子都飛出來了,這女人從哪裡找到這身衣服的?   正琢磨間阿蘭娜走到倆人身前,趙建軍抬起頭來隻能看見高聳的胸部。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些猥瑣,倆人訕訕的站起身來,阿蘭娜開口對張守義說:“對不起張先生,我能借用下趙先生嗎?”   “啊?嗯!咳!”張守義意識到自己做了電燈泡,轉身就走,走前還不忘對著趙建軍擠擠眼豎起大拇指。趙建軍平時嘴花花,被大姑娘搭訕也是頭一回,傻站著不知所措,手也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哎?你是阿蘭娜對吧?...這...這和白天看起來不太一樣啊。”   “謝謝,我就把這個當成誇獎了。”阿蘭娜倒是落落大方,和趙建軍這樣的處男相比完全不同,叉著腰貼近趙建軍小聲說道:“你昨晚還罵我傻逼?你不覺得應該向我道歉嗎?”   趙建軍頓時懵了,這女人怎麼如此小心眼,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著急上火時候口無遮攔說了句臟話,怎麼還被惦記到現在,不過好男不和女鬥,道個歉也沒啥,摸摸腦袋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好吧,那對不起了阿蘭娜小姐,我為自己粗魯的語言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   阿蘭娜也不答話,牽起趙建軍的手拉著他就往狂歡的人群裡麵紮,酒味,香水味,香煙味,體味混雜著往鼻孔裡沖;滿眼都是不停晃動的白花花黑黝黝黃澄澄的肉體;聽不懂的音樂聲,各種呼喊尖叫似乎要捅穿耳膜。哪個領導能經受這種誘惑啊,何況趙建軍不過是一個涉世未深剛畢業沒幾天的小年輕,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抱著啤酒瓶灌的滿頭滿臉都是,自己的右手好像還放在阿蘭娜圓滾滾的屁股上,趁她似乎沒察覺,果斷捏了兩把,手感還挺不錯。糊裡糊塗被阿蘭娜拉著往人群外圍走,好不容易剛擠出圈就站立不穩摔倒在草坪上。阿蘭娜也不客氣,野貓似的撲了上來,躺在趙建軍胸口,倆人傻笑著滾成一團。   趙建軍這邊在忙,張守義那邊也沒閑著,高老大帶著樊劍和朱文傑來找倆人參加聚餐。日落國雖然破落了,這點表麵上的功夫還是願意糊弄下的,得知趙建軍已經被阿蘭娜私人邀請走了,幾個已經成家的老爺們頭碰頭感嘆一番後生可畏,後浪真比前浪浪,悻悻的走開了。後麵的事情張守義也不知道,趙建軍也沒說,隻是當天晚上駐紮地附近小樹林裡有一個女生罵街罵了許久,據耳尖的路人透露,大體上是“傻X,X娘X的,老娘褲子都X了竟然跑了!又不是要你娶我,搞什麼啊!”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