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葉清然開了門。   門外麵的竟然是白雨綺,她一臉微笑地站在門口。   “你昨天走得太急了,竟然把鑰匙落在桌上了,我去你家門口找你,可是沒有人給我開門,所以我猜測你可能回宿舍了。”白雨綺把那把鑰匙拿了出來。   葉清然接過鑰匙,不解地說:“可是我家不是在望川區嗎?你去這麼遠的地方找我?”   “不是北涯區嗎?離學校還挺近的,對了,你眼睛怎麼這麼紅呀,是不是沒休息好,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家了。”白雨綺關切地注視著葉清然的眼睛。   北涯區?那個學生資料上為什麼說我住望川,而且我不記得有過這把鑰匙了,穿越一個月以來我壓根沒看過這把鑰匙。   “好的,感謝你可以特意給我送過來,白同學。”盡管有些疑惑,但葉清然沒有忘記道謝。   “小意思了,畢竟是為你這樣優秀的人服務,我走了,年級第一。”白雨綺招了招手,施施然地離開了。   終究是困意壓倒了,葉清然躺在床上,很快進入了夢鄉。   ……   那是一片漆黑,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但是卻莫名感到陰冷。   先是大雨嘩嘩的打在房梁,然後是人們嘰喳的在爭吵。   男人痛苦地說:“那幫家夥根本就是在打壓我,真該死。”   女人在旁邊不知道該說什麼,有些疲憊地說:“你不應該總是把錯怪罪在別人身上,送點禮其實也沒什麼。”   誰知道男人更生氣了,他把手中的文稿扔在地上,“我就算是餓死,也不會失去氣節。”然後起身朝門外走去,他一開門,那雨水聲就如同炸彈一樣轟鳴開來。   這可急壞了女人,她想拉男人,可是沒拉住,“你是不是又要去喝酒賭氣,這樣有什麼用,你都是要成為丈夫的人了,可不可以讓人省點心。   男人還是走了,女人將他摔落在地上的書稿整理好,鄭重其事地放入書櫃裡。   正在廚房幫忙的老婦人走了出來,看著女人在一個人整理書櫃,心疼地說:“這些紙不知道還管幾個錢,收廢品的人都快把我的生辰八字搞清楚了。”動手想將那一堆紙扔在火爐裡麵。   “媽媽,別這樣,他隻是運氣不好。先讓他冷靜一下。”   “對不起,我養了這種兒子,你嫁給他真是受委屈了,他是不是又去喝酒了?自己老婆挺著大肚子還去喝酒賭氣。”   外麵一道雷鳴閃過,將二人嚇了一跳,好像有山洪的聲音在奔騰,這聲音像野獸在嘶鳴一樣,叫人聽了害怕。   老人去將門窗關好,雨水拍打在窗欞上的聲音就像有人在敲門一樣。   廚房的熱水燒開了,老人又回到了廚房,沒過多久,老人就聽見女人在痛苦地叫喚。   老人急忙沖進臥室,問女人怎麼了。   女人表示自己要生了,這可把老人忙壞了,家裡的男人不在,老人隻能拖著一副行將就木的殘舊身體為女人做接生的準備。   “忍住了,現在去找醫生已經來不及了,我以前生那畜牲時都是一個老太婆幫忙的,其實也還好,沒什麼。”老人嘟囔道。   那晚的風雨真大,就在嬰兒快從母親身體裡出來的那一刻,燭火終於燃盡了,就像嬰兒的出生帶來了黑暗一樣。   嬰兒的啼鳴就好像野獸在嘶吼,伴隨著雨水狂泄,風暴激流。   “那孩子長什麼模樣,是男孩還是女孩?快告訴我媽媽。”女人虛弱地詢問,這條生命的誕生榨乾了她所有元氣。   老婦人若無其事地說:“應該是女孩吧?太黑了,什麼也看不見。”   那嬰兒哭了一會兒就不哭了,可能是因為看見這個世界的第一眼就是黑暗,沒過多久就像認命了一樣,隻是緩緩喘氣。   老人抱怨道:“家裡已經窮得叮當響了,那畜牲還出去喝酒,自家孩子生了也不管。”   “別這樣說他,他也有自己的難處。”   “難道不是,現在一根蠟燭也買不起,攤上這種人當丈夫簡直是活受罪,更氣人的是,這還是我生的。”老人嘟囔時順便給嬰兒裹上了棉布。   女人沉默了,她想撫摸自己的孩子,可是手沒有力氣。   老婦人為女人蓋好被子,“我已經受苦受難一輩子了,再也沒有力氣去照顧你們了,我可能沒一兩年好活了,剩下的你們自己看吧。”   女人有些難過,對老婦人哀求:“媽媽,可以讓我看看孩子長什麼樣嗎?”   老婦人有些為難,因為家裡沒有什麼照明的東西,她隻能編一個小謊:“這孩子長得像你,尤其是眼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黑洞洞的,很好看。”   老人其實也不知道嬰兒長什麼樣,她是瞎說的,女人沒再說什麼,就靜靜躺在床上。   後麵就隻剩黑暗,第二天早上,老婦人發現女人已經死了,她睜著黑洞洞的眼睛,就像永遠看不見光明一般。   那一整晚,都沒有人知道嬰兒長什麼模樣,居住在村子附近的人說那一晚,他們好像聽見有惡鬼在吼叫,村民們在一個水溝裡找到了男人的屍體。   ……   葉清然是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的,剛才的夢有點真實,她有些困惑自己為什麼會做這種夢。   難道是原身的記憶在復蘇?   她接通了那個電話,對麵的聲音有些焦急與恐懼。   “喂,你好,請問你是誰?”葉清然詢問著對麵的人。   對麵傳來的聲音有些奇怪,是一個中年人的聲音,他用顫抖地語氣說:“你交代給我的事已經解決了,可以不要再找我了嗎?”   “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打錯了。”葉清然有些莫名其妙。   “那個人不會再暴露你的一切信息了,但是你可不可以放過我女兒,她是無辜的,如果你需要處理掉我這個最後知曉情況的人,我願意自裁,請務必放過我女兒。”那人仍然說著聽不懂的話。   葉清然有些慌了,對麵的人到底是在說什麼呀?   她用慎重地語氣說:“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先生,有困難請務必找警察,不要什麼死都用自裁來解決。”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掛了。   什麼嘛!惡作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