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的烏煙瘴氣,總是讓人喘不過氣來。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但所有人卻都麵帶困惑。但也有人很開心,顯得在與整個世界針鋒相對,像個小孩子一樣對著熟悉又陌生的一張張麵孔打量著,因為他渴望與陌生人交流,但如果因此你就相信他,你還是太單純了,他是個不擇不扣的“壞人”,因為他相信所有人都有犯罪心理,因為他行走在犯罪邊緣。 與他交流是不幸的,因為他會挖苦你,他會調侃你,因為,他想認識你。 如果你有幸躲過他的冷嘲熱諷,他會稱呼你為我的朋友。如果你長時間承受著,他會稱呼你為我的摯友。但如果你對他袒露心扉,他會愛著你然後不再聯係你。因為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羅璿喜歡逛街,這是他這個年紀的人所不具備的能力,強大的好奇心與觀察力。 總是對未知的事物充滿熱情。上到年近古稀的老人,下到剛記事的小孩。都能跟他打成一片。雖然他隻是一個年僅二十幾歲的孩子,卻有著遠超常人的膽量與氣魄。 毫不誇張的來說,他能勝任任何願意做的工作。但他偏偏選擇成為私家偵探,這個在網絡時代近乎消失的職業。“為什麼呢?”他常常思索著自顧自的遨遊。也許就是因為這自顧自的思考,這無盡的孤獨感,使他,成為了偵探。 羅璿時常把自己跟福爾摩斯相比,因為他強大的好勝心,因為他害怕,害怕一個能夠洞穿他往事的人,一個鏡中人,他害怕他自己。因此,他想知道,他到底隻是福爾摩斯的模仿者,還是新世界的福爾摩斯。 羅璿出身在一個小康家庭,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城市,之所以能在成都安家立業。是因為他太早的背負起“家”的重擔,再加上父母的離奇消失,讓他從那時起就不再笑,不再哭。但他卻感到興奮,因為他瘋了,從那以後他對所有事情感到有意思,漸漸的發現了自己的邏輯,自己的思維跳躍異乎常人。 長出了一雙鷹的眼睛直穿人心! 因此他成為了偵探,讓他從殘酷社會中殺出重圍的是一件離奇的無頭拋屍案。 受害者是一名70歲的寡婦,當時警方一時半會兒找不著方向,搞不清楚到底是誰殺害了這位古稀之年的老人。 然而,這一幕恰好被正在跑步的羅璿撞見。他成了第一發現人。 頭天晚上,CD市罕見的看見了星星,就在羅璿盯著天上望時,一顆星星劃過天空。他又失眠了,不知道為什麼,每當有想不明白的問題他總要想明白才睡得著覺。 他開始把大拇指抵在右方犬牙上,這是他認真思考的信號,思維的快速跳躍使他越想越興奮,他在想什麼呢,還有什麼事連他都想不明白呢? 星星為什麼劃過天空!? 次日一大早,7點鐘,他的鬧鈴響了。他很不想起床,但無奈他已經養成了晨跑的習慣。 大約8點20左右,羅璿開始準備回家了,但是他發現河麵上飄著什麼東西。好奇心驅使著他,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具女屍。 有意思,他心想,直接脫掉上衣與短褲,露出他那古希臘雕塑一般美麗的身軀,跳了進去,忍著強烈的屍臭,硬生生的把屍體扛上了岸邊。之後他開始用鷹眼觀察,不一會兒,他又蹲下,用手觸碰女子下體,聞了一下。他感到困惑,但不一會兒他明白了,腦袋裡的種種假設聯想描繪出一樁離奇的情殺案。 “真有意思。”他仰天大笑道,“真是太有意思了!” 殊不知橋上很多人正在拿著手機拍他,不一會兒,警車過來了。 羅璿剛緩過神來卻發現他已經被包圍了,被熱心群眾們,他們都盯著他的眼眸,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一步,被什麼控製住了。 雖然如此,但是他們已然凝結成一麵人墻,有幾個膽子大的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你被包圍了,殺人犯?!” 羅璿看見還有不少年輕姑娘在,想不了那麼多了,穿衣服要緊。 眾人被他這一舉動驚掉了下巴。 “麻煩讓一下讓一下。”警方來了,隻是因為看熱鬧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半天擠不進來。 終於,他們還是擠進去了。 “你是誰?!”一位大義凜然的年輕警員把他叫住,“你在乾什麼?!” 還沒等他繼續開口,羅璿就開始從運動短褲中拿出名片,為什麼他跑步還要帶名片呢?因為偵探事務所沒名氣,隻有靠他跟羅菲兩個人走到哪兒發到哪兒,聊著聊著別人正開心呢,他們就開始遞出名片,然後留下一聲以後有機會再見,留下一臉懵的過客。 “羅璿偵探事務所…”他從下到上打量著羅璿,他心想開什麼國際玩笑,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偵探,剛想說小孩子別搞惡作劇,話還沒脫口。突然他終於看見他的雙眸,那雙眼鏡可不會騙人,他清楚這不是玩笑。但還是說道:“警察能處理,不需要偵探事務所的介入。” “我看看反正也不會吃虧吧,而且看上去你沒有這個能力,警方應該也大概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什麼進展。”羅璿直勾勾的瞪著他。他害怕了,一個一米八左右的健壯警察害怕了,因為他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羅璿發現後立馬打哈哈,最後,在他一頓天花亂墜的描述下,他反而更加尷尬,但他也不想在這麼多人麵前丟臉,正當他不知道怎麼辦時。 “這人誰啊?”另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刑警開口說到。 “南冬哥,靠你了!”年輕警察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是?” 羅璿笑了,又遞過名片。 “那你看唄,我倒要看看你能看出什麼名堂,小子。”老刑警不屑的說著。 誰想到他根本沒在意他。又摸了摸女子下方,聞了一聞,在河邊沖洗了一下。 似乎在確認什麼。 所有人被他的這一舉動驚住了,因為死者經過長時間河水的浸泡後,屍體已經開始脫皮水腫,散發著惡臭,沒人願意看,更不用說摸聞這種動作。 老刑警的煙掉落了。 羅璿卻笑著說,這種笑容不是嘲諷,而是小孩子得出答案的興奮,是一種純粹的笑。 “很簡單,情殺!” 老刑警晃過神來。 “為什麼” “原因有三,首先,她體內有男性體液的味道。其次,她不像一個年輕女性,這一點算是我的感覺吧,估計年齡可以當我阿婆了,最後一點,她沒有頭部。” “因此,犯罪嫌疑人是她熟悉的人,估計是個單身漢。” “為什麼?”幾乎是所有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我的朋友,這是最基本的假設推理,沒有什麼。”他笑著說道,這一次是嘲弄的笑。 顯然,所有人對這個回答都不滿意。 他察覺到,緊接著說道。 “請原諒我,我的朋友,我這個人向來如此。” “原因如下,試想什麼樣的人會如此饑渴,對這樣一個寡婦下手,所以先假設他是單身漢。” 人群中有人喊道 “為什麼是寡婦?” 羅璿沒有理會,停頓了一下,待空氣安靜後,說道。 “其次,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屍體沒有頭部,殺人的方式有很多種,怕你們不知道,現在網暴也是可以殺人的,隻要運用得體,所以咱們回歸正題,為什麼她沒有頭部呢?因為兇手認識她,殺死他後卻又不願直視她的眼睛。” “最後一點,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她年紀很大,穿著卻很前衛,一定不是個什麼正經人,所以至少是個‘寡婦’。前提是她不是妓女的話。殺他的人就一定是她最親近的人,可以先從他的丈夫或者兒子調查起,警察同誌。” 猛地一下,還沒等他說下一句,就被老刑警銬住並剛正不阿地說道。 “對不住了,兄弟,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是刑警,有義務調查你。” 羅璿卻冷靜的說道。 “沒關係,隨便查,明人不說暗話,我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太可疑了,太可怕了,你最好不是個罪犯,不是個神經病。小王,照他說的試試,先去調查她的家人。” 在去警局的路上,他看著路上的“風景”笑道:“還是我太喜歡多管閑事了…”不一會兒,他又陷入了沉思,睡著了。 “喂,喂,喂!”老刑警叫道,“臭小子警局沒常來啊?!這都睡得著。起來了,跟我去查查戶口。” “哦,不好意思,剛剛做了一個夢。” “啊?” “沒事,話說你叫啥來著?” “曾南冬,你呢?” “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是知道的,我的朋友。” “羅璿?” “對呀,不然呢?”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