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塵自然不可能去開門。 於是兩方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大概過了有一刻鐘,外麵終於再次傳來敲門聲。 這會不再彬彬有禮了,敲得又急又兇。 到後麵,已經是在砸門了。 “嘭嘭嘭,嘭嘭嘭。” 連續不斷的敲門聲,在安靜地夜中極為突兀刺耳,如同貫腦魔音,讓人心生煩躁,甚至忍不住就想乾脆過去把門打開。 許塵吐了口氣,壓下心頭的煩躁,這點定力他還是有的。 很快,外麵開始撞門了。 每一次撞擊都驚天動地,外麵的邪祟似是什麼龐然大物。 “奇怪,邪祟從來是以詭異莫名著稱,這般依靠蠻力大動乾戈的,卻是少見。” 許塵心頭有些疑惑,不過少見不代表沒有,邪祟千奇百怪,出現什麼類型的都不值得奇怪。 好在房門足夠牢固,並沒被撞開。 外麵的邪祟嘗試了一會兒,就停了下來。 “許師弟,是我,趙老頭,我有急事找你,你快點開門。” 趙老頭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聽起來挺急切的。 許塵皺了皺眉頭,他當然知道外麵不可能真是趙老頭。 他所疑惑的是,到底是外麵的邪祟在模仿趙老頭說話,引誘他前去開門? 還是他現在被邪祟精神汙染,產生了趙老頭在外麵說話的幻覺? 模仿趙老頭說話,且能模仿地一模一樣,幾乎聽不出一點差別,這個可能性不大。 所以應該是被邪祟精神汙染,產生幻覺了。 這可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但許塵想了想,發現自己對邪祟的精神汙染毫無辦法,隻能硬抗。 外麵趙老頭的聲音喊了一會兒,發現沒有效果後,又換了一個聲音。 “許師弟,開開門,讓人家進來好不好嘛。” 這個聲音嬌滴滴的,還故意夾著語調,聽起來像在撒嬌一樣。 許塵知道這是誰。 她名為宮淑穎,也是宗門派遣到這一帶荒郊野嶺種植靈果的幾百名記名弟子之一。 不過,這女子可不是一名普通的記名弟子。 她姿容出眾,顏值在他們這幾百人中是數一數二的。 更厲害的是她的背景,許塵私下曾聽其他弟子說起過,這宮淑穎跟宗門中的一個外門長老有染。 後來讓那個外門長老的道侶發現了,差點被打死,鬧得雞飛狗跳,沸沸揚揚,很是不好看。 那個外門長老沒辦法,隻好將宮淑穎遠遠地打發到這裡來,並委托宗門駐紮在這附近城池南隕城的另一個外門長老照料。 外門長老,對許塵他們這樣的記名弟子來說,那絕對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宮淑穎跟外門長老有染這等齷齪事,反倒成了她厲害的背景。 許塵下山去南隕城的時候,見過宮淑穎幾次,印象深刻。 這位師姐對他們這群普通記名弟子從來都是高高在上,懶得理睬的。 如果不知道她的底細,外人看來那真是一個冷落冰霜的仙子模樣。 這刻聽到宮淑穎的聲音在外麵撒嬌,許塵心中想的是:“別說是假的不能開門,要是真的話,那可更不能開門了。”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長老可比外麵的邪祟可怕得多。 不過自己幻覺中產生這等綺念,屋外,風聲呼嘯。 屋內,寂靜無聲。 許塵右手緊握劍柄,慢慢從床榻上直起身來。 他的心跳加速,掌心微微冒出汗來。 哪怕是在這“撞邪夜”,真正撞邪也是一個小概率事件。 凡人撞邪,很多是頭痛腦熱,害上一場大病。或是神誌不清,胡言亂語。 許塵在這個世界生活,從嬰孩到現在,凡人生涯十二年,修仙生涯五年,也就是在小的時候撞過一次邪,發燒三天三夜,差點死掉。 另外一次則是當時剛進宗門,還未被外派出來種樹。 他和眾多師兄弟目睹了“老鼠嫁女”的詭景,幾隻半人來高的大老鼠抬著花轎,一路吹吹打打,邪門詭異。 有兩個靠得近的同門,身上還長出鼠毛,眼看著就要加入娶親隊伍。 好在當時有宗門長輩在,滅了這群老鼠邪祟,才沒釀成重大死傷。 不過那兩個長出鼠毛的同門,事後也是大病一場,養了近一個月才好。 這兩次,是許塵十七年生命中親身經歷的邪祟。 而未親身經歷過的,但發生在身邊的撞邪事件,那更是數不勝數。 尤其是那些個比較恐怖詭異,造成重大死傷的撞邪事件,更是被廣泛傳播。 所以在許塵,或者說在這個世界大多數人心中,邪祟總是跟血腥恐怖聯係在一起,令人恐懼膽寒。 而今夜,許塵馬上就要再次麵對這恐怖詭異的邪祟了。 他臥室的房門通向的是客廳,也就是說那玩意現在就在客廳中。 許塵當然不會心存僥幸,認為那敲門的可能不是邪祟。 他客廳的大門也是關上的,能無聲無息出現在客廳中,除了邪祟,很難是其他東西了。 甚至如果不是臥室中貼了一堆辟邪符,那玩意可能直接就出現在臥室中了。 許塵手中持著破邪劍,靜靜地坐在床鋪上。 “沒有直接破門而入,說明一階辟邪符是起效果的,外麵的邪祟不會高過一階,我不是沒有一搏之力。” 黑暗中,許塵的眼睛看向房門方向,神情緊張,但頭腦反倒越發冷靜下來。 然而,三聲敲門聲後,外麵卻是安靜了下來。 仿佛深夜來訪的客人,敲完門後安靜地等待主人開門。 許塵自然不可能去開門。 於是兩方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大概過了有一刻鐘,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外麵終於再次傳來敲門聲。 這會不再彬彬有禮了,敲得又急又兇。 到後麵,已經是在砸門了。 “嘭嘭嘭,嘭嘭嘭。” 連續不斷的敲門聲,在安靜地夜中極為突兀刺耳,如同貫腦魔音,讓人心生煩躁,甚至忍不住就想乾脆過去把門打開。 許塵吐了口氣,壓下心頭的煩躁,這點定力他還是有的。 很快,外麵開始撞門了。 每一次撞擊都驚天動地,外麵的邪祟似是什麼龐然大物。 “奇怪,邪祟從來是以詭異莫名著稱,這般依靠蠻力大動乾戈的,卻是少見。” 許塵心頭有些疑惑,不過少見不代表沒有,邪祟千奇百怪,出現什麼類型的都不值得奇怪。 好在房門足夠牢固,並沒被撞開。 外麵的邪祟嘗試了一會兒,就停了下來。 “許師弟,是我,趙老頭,我有急事找你,你快點開門。” 趙老頭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聽起來挺急切的。 許塵皺了皺眉頭,他當然知道外麵不可能真是趙老頭。 他所疑惑的是,到底是外麵的邪祟在模仿趙老頭說話,引誘他前去開門? 還是他現在被邪祟精神汙染,產生了趙老頭在外麵說話的幻覺? 模仿趙老頭說話,且能模仿地一模一樣,幾乎聽不出一點差別,這個可能性不大。 所以應該是被邪祟精神汙染,產生幻覺了。 這可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但許塵想了想,發現自己對邪祟的精神汙染毫無辦法,隻能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