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服不服(1 / 2)

魏濤和祝喜春也就是仗著力氣大,一拳一腳一肘一膝能打倒打退一個,不然早就被一群人給圍著按倒。

祝喜春已經大口大口的喘氣,嗓子乾裂,要炸開了的感覺,比身上的疼痛難受多了,不自覺的乾嘔了一下,黏液順著張開的嘴流淌而出,累到要吐。剛開始那幾下狠的,他都是用盡了渾身氣力,力竭時,挨了半天的打。

周遭觀戰的還以為祝喜春是主力,真這靠拳腳打起來,拚誰狠,拚誰抗揍的局,地下躺著那幾個,隻有一個是祝喜春打倒沒站起來的,剩下都是讓魏濤打倒的。

你們打架經驗豐富,我們倆就隻有狠。

吐出一口混雜了血和唾液的痰,魏濤主動沖了上去,祝喜春都顧不得差點吐出來,也是跟在他身後沖上去。

上來幾下沒打倒,實際上已經打不動了,祝喜春也一樣,感覺渾身酸痛之餘,拳頭都握不緊了,可他不能讓魏濤一個人往前沖。

魏濤是唯一一個感覺還好的人,腦袋臉上身上,挨了不知道多少下,也疼,可他感受得到,對方比自己還疼,我還有勁兒,那就行,我身上也沒有什麼重傷的地方,都是拳腳,我扛得住,那就行。

沒有影視劇中的章法漂亮畫麵,但卻勝在無比的真實,打著打著在地麵上廝打,祝喜春被打倒了,在地麵上掙紮,也沒力氣一邊反抗一邊站起來。

魏濤一隻眼睛都腫了,可那拳頭的威力卻是越來越大,很難看到一兩拳打倒打暈一個人的,覺得那不現實,今天看到了。

他被踹倒了不當事,拳腳反抗,身體內的力量十足,抓到一個靠近之人被自己打倒的空隙就能站起來,當別人都是動作越來越緩慢笨重時,他還能保持著靈活的動作速率,拳頭還有勢大力沉的威力。

當祝喜春隻能抱頭在地上防禦時,魏濤已經咧嗆著腳步,沖過去直接飛撲一個人,抱著對方摔倒在地,拳頭照著對方的頭接連揮舞兩下,第三下沒等打呢,已經有對方的人過來拳打腳踢,將他再次踹倒在地。

“呸!”又是一口血痰啐出,魏濤笑著,伸手抹掉額頭流淌下來的鮮血,現在站著的,就隻有四個人了,他,喬新華和另外兩個,隻是對方已經腳步咧嗆站不穩了。

有想要打便宜仗的,想要趁機過來幫忙,讓海勇帶著人直接‘大比兜子’給扇回去,你們特麼的以為是幫忙,真動手了那是添亂,魏濤用了最嚴謹的方式擺了一個讓對方不得不應戰的‘擂臺’,這一次打完,沒有恩怨,沒有仇恨,江湖人江湖事,不說一諾千金,卻也不能讓自己落下一個下三濫的名號。

當魏濤完成了對喬新華的最後一擊後,閃燈和熟悉的特殊鳴笛聲出現,直接驅散了所有人,那兩名來自西南的人,直接鉆進了劇場內消失不見,海勇則示意自己的人,趕緊將喬新華和他的人帶來的武器,全部用衣服包起來,也通過劇場樓體後門快速離開。

曹海洋下車了,看了一眼四周,所有人全都躲避他的眼神,暗中也有觀察這一幕的人,沒想到這位會親自出場,以為來個親信處理一下現場,事後在出麵處理。

結果,他人來了。

全拉走,該送醫院送醫院,該拉到附近所裡拉到所裡,曹海洋的死亡凝視,讓海勇和站在角落裡的衛勇,兩個‘勇’都沒有了勇,趕緊低著頭躲避目光離開。

一場算是小範圍內轟動整個手機圈的事件,頃刻之間被抹平,劉磊下車,趕緊安排人從劇場內接出水管,對著地麵沖刷,讓人趕緊擦拭清掃,兩大桶的洗潔精在地麵擦拭出大量的泡沫,也未能完全清理乾凈噴灑的血跡。

管春良和劉大龍接到電話時也是一愣,他們不是躲著事讓魏濤處理,是準備做一個緩沖地帶,一旦魏濤和喬新華之間沒有‘處理好’,他們來收尾。萬沒料到曹海洋親自亮相,這個意思太明顯了,等同於公開表態了,告知所有人,你們不用再傳聞亂七八糟的了,我就站在魏濤身後,你們誰還有別的想法,找他談不了的,找我談。

“混蛋!”曹海洋一拳,杵在了魏濤的右側肩膀之下的位置,將他直接從站著,杵到一個咧嗆退後兩步,後膝蓋位置撞了椅子,直接坐到椅子裡。

“你很能是不是?還兩個人打十幾個,能耐不小啊!”

“來,跟我比劃兩下,我看看你到底有多能耐。”

魏濤笑了,盡管有些麵目可憎,但他笑了,側身低頭,吐出一口血,再度抬頭:“幫我問問那個喬新華華哥,服不服?”

曹海洋扔給他一袋濕巾,冷冷的說道:“咋地,不服還要繼續乾?”

魏濤沒應聲,態度鮮明。

“都關起來,先關七天,再說。”

………………

先看病,祝喜春和另外幾個人,需要住院治療。魏濤則在檢查過後,進行醫療處理好,表明隻是皮外傷。

衣服內的東西都被收走了,發了一個橘黃色的馬甲穿上,手機關機,所有東西被鎖進櫃子裡,確認簽字。

頭也包上了,眼睛也處理了,渾身上下現在就不是劇場後院的鐵骨錚錚了,而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魏濤領到的是新被子,還有一套新褥子,塑料盆,牙膏牙刷牙杯,還遞給他一個全新的毛巾。

“有事叫我,你說你也是,跟曹副職服個軟,有那麼難嗎?”

魏濤咧嘴笑了笑,腮幫子有些疼,表情抽搐了一下,對麵給他發東西的‘大蓋帽’,他認識,顧長順領到曹海洋麵前的三個徒弟之一章澤,四十左右歲,麵慈和藹,但也隻是對魏濤了。

到了拘留的地方,繃著臉往那一站,監內馬上過來一個滿臉橫肉擠壓著一個個大疙瘩的醜陋男子,額頭那一道疤痕如同蜈蚣一樣,遠遠看著就不敢靠近,覺得這樣的人離得遠點最好。

“朱峰,你轉過來兩個月了吧?”

“是,快出去了不到一個月,章頭兒。”

“這個,給我護好了,出點事,我能理解你,別人不一定理解。”

“明白,章頭兒。”

“午飯,跟魏濤一起出來。”

“明白。”

態度沒有低眉順眼,卻也是帶著幾分恭敬,麵對章澤的安排,很認真的聽令執行,要知道,章頭兒可是從自己服刑了三年多的地方,剛調回來,到了這最後的三個月,自己也算是享福了,章頭兒有事吩咐,那當然沒得說。看章頭兒這意思,身邊這位可是個大人物,上麵有人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