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卡,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萬元存入在其中。
嗯,門口停了一輛寶來車,周興蓮不會開車,也學不會,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擁有一臺小轎車,她不會開不要緊,冷叔會開。
車子保險保養和一些基礎問題?是問題嗎?都不用打電話,陸江那孩子扔在店裡一張名片,上麵電話號冷叔也記錄了,陸江說車子有任何問題,包括出現一些剮蹭的交通事故或是違章扣分之類的,維修保養就更不必說了,直接就找這家店,你打電話就行,人都不需要去,會有人處理好一切。
現在的周興蓮每天都在享受過去想一萬次都不敢想的生活,魏濤也根據母親的性格,給她營造了一個最舒服的生活氛圍。
沒有壓力,不要承擔太多,也不需要考慮太多,整天大大咧咧,沒有意外事件出現,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生活的小圈子是恒定的,不會有太大的變化,也不需要她去思考如何處理事情。
回到家,洗點水果,周興蓮的習慣也沒有什麼客廳和臥室的說法,靠躺在床上看電視才是最舒服的,現在也習慣了,睡前沖個熱水澡,家裡供暖好冬天溫度二十四五度,洗個澡睡覺,最舒服。
明天?
明天有什麼好想的嗎?睡到自然醒起來就好了。
現在?
今晚跟兒子喝酒,電視劇耽誤看了,差了一集,明天得看重播,嗯,要不讓小雨(店裡瘸腿女孩龐春雨)在電腦上給自己找到,補上這一集。
以前擔心費電,都是閉了燈看電視,現在也知道開著床頭燈,依靠著床頭,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跟隨著電視裡的情節去情緒浮動。
生活,在她這裡就是如此,順心順意,多少也沾點無所事事,沒有經濟壓力,沒有生活壓力,沒有任何壓力。
………………
“今年過年,正月找個時間,兩家人一起聚一聚。”
以平常的語氣說著平常的話語,但隨之而來的動作,到是給了曹曦雨意外的驚喜。
沒有風,隻有雪,路燈之下,很有影視劇的畫麵感,單膝跪地,口袋之中拿出一個首飾盒,打開,一枚價格不會讓曹曦雨放棄每天攜帶的鉆戒,在路燈下,反射著一點光亮。
一切水到渠成,曹曦雨也早就心裡接受了順其自然的一切,偶爾看到浪漫的偶像劇,也沒有在腦海中留存一點我想要浪漫求婚和浪漫婚禮的想法,真有,那也不是魏濤想的,而是他找的團隊,設計的一個個浪漫環節。
對類似的虛榮,曹曦雨是不在意的,有固然也好留作紀念,沒有也無所謂。反倒是此時此刻魏濤這樣突如其來的一點小浪漫,才是讓她真正感動的,畢竟,這是他想到的,是他想要做的,這一點很重要。
沒有喜極而泣,隻是眼中閃著一點淚光,笑著蹲下身子,抱住眼前的男人,在他耳邊輕輕言道:“老公,我願意。”
短暫幾分鐘的浪漫過後,兩人依舊是之前的狀態,手挽著手,曹曦雨的手被魏濤的手抓著,插入自己的外衣兜裡,緩步走在雪夜之中,看看江邊夜景。
看什麼,感受什麼,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兩個人在一起,有些男女朋友看似天天在一起,一個屋簷下,但都是你做你的事,我乾我的事,你問他們一天之中有什麼交流嗎?或許吃飯時候對視一眼,就是所有的交流。
魏濤和曹曦雨都喜歡這樣的感覺,也不需要聊什麼,但卻很清晰的知道,此時此刻,行走在雪夜之中,他們都是隻有彼此,這是獨屬於二人的時間,比做任何事情都有意義。
不需要走回頭路,逛夠了,路邊一站,韓鐵生就會開車過來,停在路邊。
已經安家在鬆江的韓鐵生,女兒出院,到附近的重點小學上學,家裡一切安好,生活變得無限美好,未來充斥著光明,他的工作更為認真,內心深處一些曾經立下誓言不去越界的束縛,在魏濤身上也漸漸打開,如果是魏總需要,我是可以的……
側門,一樓。
陸江正在老何的房間裡,爺倆在喝酒。
陸江結婚了,隻請了三天假,婚禮到是在家鄉辦的挺隆重,魏濤也給其撐足了場麵。
整個婚姻也一如陸江最初的規劃,妻子就是在家裡照顧家庭,他在外麵的事,別管。
該給家裡的錢,一分不少,該跟你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時候,我也不是不動感情,但我在外麵做什麼,別問別管。
陸江這樣的男人,也確實隻適合這樣的婚姻,晚上這邊老板有韓鐵生跟著,也沒什麼事,他也不著急回家,到樓下跟師父何勝利喝酒,喝多了旁邊沙發都能睡一晚。
魏濤回來的時候,老何正拿著拐杖,敲打著陸江,嘴裡罵罵咧咧:“趕緊特麼回家。”
魏濤和曹曦雨笑了笑,什麼也沒說,走進電梯,直接上樓。
老何跟韓鐵生對視一眼,點下頭,後者驅車回家,明早再過來。
陸江嘴裡也都都囔囔,韓鐵生要送他回家,擺擺手,陸江走到路旁攔了一輛出租車,他是知道老板規矩的,喝酒不開車,從這裡到家打車要二十多塊錢,他也並不在意。
老何關上了側門,緩步走向樓體的側門準備回屋,開門時,回轉身,瞄了一眼對麵老樓的三樓一家窗口,他知道,即便那雙眼睛不再窗戶後麵,也會有幾個攝像頭,對著後門位置,對著五樓側電梯和六樓平臺電梯的位置。
“這癟犢子,好好的報亭不乾了,天天在家裡當個蛀蟲。”
不再中老年裝束的李豐收,現在是一個胡子拉碴的頹廢男,整日無所事事,要麼樓下跟一幫賴漢打撲克打麻將,要麼家裡待著好些天不出來,也不工作,周遭的鄰居都知道有這麼一個家夥,據他自己說,父母是出意外事故死亡的,留下的錢和賠償金,足夠他活著了,那還工作乾什麼。
這樣一個偽裝身份,重新在安順街立足,就住在小學後麵的老白磚樓三樓,斜對著安順街一號的後門。按照他自己說法,家裡大房子賣了,自己住太大了,這小房子挺好,租兩年,住習慣了就買下來。
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出來玩,也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懶在家裡。
何勝利很清楚,基本上老板不在鬆江,他是整天喝酒打牌四處亂竄。在鬆江,李豐收就懶在家裡,兩三天出來一趟,如果是春夏秋還行,會在樓下找幾個人路燈下打撲克,有時候還蹭到這邊後門的路燈下玩一塊錢大小的快十(撲克牌的玩法)。
冬天那就是懶漢一個,偶爾下樓買點東西,要麼就是買煙買酒,人家活得也瀟灑,樓下安順街臨街,有燒烤店,有小吃部,有早餐店,都是鄰居,走路可能都用不了三分鐘,打個電話,人家給送餐。
從不吝嗇錢財的魏濤,每個月,給李豐收五萬塊錢,從將對方找回來直到現在,沒用過他一次,但這錢,每個月都不會遲到,都會提前三天送到他手裡。
而李豐收那個三樓的小二居家裡,除了魏濤等人去過,就隻有顏博去過,偶爾在那喝點酒。
以安順街一號為中心,更確切的說,是以魏濤為中心,在這安順街,有一個小的生態鏈。
何勝利不要很多錢,每個月就拿看門老頭和打更的錢,不是矯情,是真的花不了,他也知道,魏濤給自己買了高額的商業養老保險和醫療保險,還有一份律所公正的什麼基金,說是自己到了五十歲,每個月可以領一筆錢。
他不太懂,但也沒拒絕,不知道這筆錢和養老保險有什麼不同,許朗和韓鐵生都告訴他,你不需要懂。
平時吃喝,根本花不了什麼錢,煙不用買,酒不用買,偶爾自己想買點,回頭看看屋內儲物櫃內的煙酒,再看看角落裡每天都由樓上保姆阿姨幫著整理一下的冰箱。
何勝利曾經在部隊是一個對錢沒概念的人,覺得自己一輩子都將奉獻給部隊。
後來回到家,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他對錢也從渴望到憎恨。
現在又進入到了‘錢沒用’的生活模式,沒有拒絕魏濤給他留的未來,現在每個月的工資,他都按照從前的份額增加了一些,繼續郵寄給自己犧牲戰友的家裡。
回到屋裡,何勝利打開了屋內的監控設備,看了一眼五樓六樓七樓一些公共區域的實時畫麵,他這也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做。
整個樓上的安保設備,先是金鋒安保公司的人做了一遍,他來又捋了一遍,到韓鐵生過來,又從頭至尾的設置了一遍,查遺補缺,除了天降奇兵,想要無聲無息的進入到五六七樓區域,除非水平遠超這三方,真有那水平,韓鐵生和何勝利即便是在魏濤身邊,一樣很難保護他。
進屋簡單拾掇了一下桌子,拎著垃圾出來,先到大門口安保室收發室,跟幾個安保抽支煙聊會天,又到一樓另一側的安保休息室,將自己屋裡的一大塊沒動的豬頭肉和一大塊醬牛肉扔在桌上:“哥幾個一會餓了到後廚,自己熱一熱,值夜班吃點熱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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