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沒有意識到,來之前擔心魏濤現在混大了不好接觸,結果上了桌之後,不經意間,潛移默化的,大家那股子擔心沒有了,已經能夠在桌上開玩笑了,尤其是開魏濤的玩笑,以前曹曦雨是女神,大家都隻敢遠觀,人家父親又是捕快,別說學校裡的淘氣男生了,校內外周遭所有的男生,沒有一個敢跑到曹曦雨麵前去嘚瑟。
為了讓這場聚會的氛圍保持在一個好的維度,吃飯是中午,喝酒適量,下午換個宴會廳,大家可以玩玩牌,可以聊聊天,外麵采摘園也可以去。說白了這樣的同學會,大家也都是在一個重新從陌生到熟悉的過程,且在天黑之後,七點之前,李東適時的結束這場聚會。
這個年齡段,沒結婚的,多半也都有男女朋友,男生還好一些,女生黑天了跟同學出去聚會,男朋友會擔心,尤其是近些年,關於同學會的一些傳聞被某少數聚會給帶壞,基本上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聽到自己的女朋友(男朋友)去參加聚會,都會下意識的抗拒。如若進行的再晚一些,好好一件事可能引得人家小情侶爭吵,至於不必擔心這類事的,還可以有下一場,正場結束而已。
大家嘻嘻哈哈一下午聊的很開心,或許是因為魏濤很好接觸,反倒沒有人聊工作聊事業,你說是大家享受這氛圍也好,說是不好意思提及也罷,總之這場同學聚會非常的成功,魏濤的手機裡也添加了二十多個新的手機號碼,他並不會有絲毫擔心,這裡麵有誰打電話找到他幫忙,能夠人前顯赫,能夠在老同學麵前展示能力,但凡不是多如牛毛的經年累月一大堆麻煩瑣事不斷找他,他都很樂得以此來滿足自我成就感。
重活一世,魏濤感觸要比別人深得多,趕在過年時候聚會,這個時間段無疑能夠聚攏更多的人,在外地工作的人會回來,如果在外麵混得好,回來也會很踴躍的參加這樣的聚會。
重生之前,班級舉行過幾次,到了一五年之後基本就沒有了,大家差不多都結婚生子了,家庭事業孩子的多重壓力,不碰到哪個熟悉一些的家裡有大喜事,也根本碰不到了。
那時候班級裡混的最好的就是劉磊,在火車站上班,當個小頭頭,手裡握著一些權柄,你買個臥鋪或是跟火車站沾邊的事情,他都能說得上話,家裡也有錢,每一次聚會,他算是人群中的焦點。
對很是臭屁的劉磊印象不錯,大部分源自於他曾經在上一世幫助過得病的班主任鄭老師,在車上照顧,到了燕京幫著聯係大醫院;小部分是他明明有著同學聚會我為王的資本,沒有在任何一次聚會上,大肆吹噓後大手一揮我來買單今天我是主場去拿聚會當炫耀自己的舞臺。
晚上,有一些沒有回家負擔的同學,留了下來,曹曦雨招待幾個留下來的女同學,她們去泡溫泉。
幾個男的跟著劉磊等人,湊在一起玩牌,玩的不亦樂乎。
至於某些看對眼想要私下裡發生什麼的,隻要不傻,都會私下裡單獨去聯係,沒誰會願意再去跟著大幫混。
魏濤對於玩牌的興趣不大,不過也樂得參與,大家一起嘻嘻哈哈,在他這裡輸贏真的是不考慮,享受這氛圍。
落雪,在這樣的夜晚,在室外泡溫泉,圍坐在溫泉池中,還專門選了一個沒有涼亭在頭頂的,除了頭之外,整個人都縮在溫泉水之中,這時候,大家繼續將過往上學時的趣事拿出來聊。
男女生分開了,這時候的話題,內容變得很豐富了,一些曾經的小暗戀小喜歡,成了現在熱聊的話題。
過年時候跟家人在一起的放鬆,現在跟老同學在一起的放鬆,都給魏濤這一年來事業的征戰南北所帶來的壓力,做了一個很輕鬆的釋放。一直也沒有耽誤玩,可就總覺得少了那麼點家有礦毫無壓力生活的吃喝玩樂感覺,跟同學在一起,大家聊過往的男生女生那點事,聊遊戲,吹牛,分享自己看到聽說經歷的種種趣事。沒有生意沒有投資沒有賺錢沒有人情世故。
幾瓶啤酒,客房內,弄一點花生米雞爪子,一旁是玩牌的,這邊幾個人喝點啤酒,跟他以富豪身份取得的快樂不一樣,他自己也感慨,或許這就是矯情吧。
不過當曹曦雨故意發來一張她和唐岑若隱若現的一張合影後,魏濤的同學聚會沉浸感,立時沒有了,直接跑到曹曦雨的房間,先是擰動門把手,然後是敲門,隨後裡麵傳來至少五六個人的笑聲之後,揉了揉鼻子,瑪德,果真女人是禍水,僅僅是一張可能一拖二的暗示照片,讓他被狠狠的戲耍了一回。
為了不讓鬧嗨了的曹曦雨擔心,他回復了一條信息,避免對方多想以為自己被耍了真生氣。
“你們完了。你看我拿不拿彈弓子打你們玻璃就完了。”
然後站在樓下的他,就看到給曹曦雨她們等幾個女生開的房間,燈光一閃一關,挑釁的意思很明確,半天沒見反應,窗簾拉開,幾道身影站在窗前,兩個窗戶分別站著幾個人,以魏濤在樓下的視角,是看不清誰是誰的,隻看到這些人,突然同時抬起右臂,拍照用到最多的剪刀手,宣告著這幫女生今晚也是玩嗨了,估計也喝嗨了。
………………
“老板,錢到位了。”
剛剛下了一會兒雪,雪後溫度反倒上來了,魏濤點了一支煙,緩步走在即便已經十一點還很熱鬧的溫泉度假村內。
陸江走過來,跟他匯報,地賜那邊將錢給送了過來。
“還真挺不容易,大過年的湊錢,還要安排人專程往這邊送。”魏濤哼笑了一聲,沒幾個人,一千二百萬這麼一個數字的鈔票,還真就拿不動。
要現金,又是過年期間,有多為難魏濤是懶得想,反正如果他想,以他在幾個銀行的客戶資質,是可以在過年期間進行一些業務辦理,不過取現金,還是這麼多,難度也很大,這不是轉賬,如果是同一家銀行,不過是數字換了地方,銀行內部的儲存總量並不會發生變化。
來了一輛十三座的大商務,六個人。
“把人給他們。”
除了姚雪軍領著人辦這件事,韓鐵生也被魏濤派了出去,他在暗中,跟黃力兩條暗線,盯著對方滾蛋,然後黃力跟著對方到南邊,按照魏濤吩咐去記錄這段時間地賜的情況,不是不相信李豐收,是魏濤的惡趣味來了,不然也不會安排黃力去,拍一些視頻和照片,新蘋果手機配備上,筆記本電腦外加數據線和U盤,全都給備好,可能拍不到近距離具體事情,如能拍到地賜在外麵氣急敗壞的樣子也行。
別人或許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發脾氣,知道內情的魏濤等人如果看到類似的畫麵,一定會樂翻。
乾嚼方便麵,冰冷礦泉水,冰凍乾麵包,這些看似都挺折磨人,實際上還算不的什麼?
在那個牢籠空間裡,幾個人在一起,不至於寂寞,總歸有報團取暖的心理安全感。
關鍵是那木桶內的味道,有蓋子,都掩蓋不住,幾天時間下來,六個人的拉撒都在這,最終不得不去扛著味道,小的都不敢往桶裡弄,角落順著墻根解決,有味道就有味道,忍了。
最恐怖的是什麼?是當留下的那一卷衛生紙,漸漸減少,開始對幾個人產生心理暗示的視覺沖擊時,吃也控製了,餓了就喝水,都不敢想那木桶滿了會如何,隻要想一想紙沒了會如何,一個個就不禁多少帶著一點毛骨悚然,這階段用的紙,減少,用完了,也會放在袋子裡而不是直接扔到木桶裡,真到了沒有那一天,風乾的用過的,也好過什麼都沒有……
幾天時間,根本沒人搭理他們,不管怎麼喊,沖著攝像頭的方向如何做肢體語言,也沒用,這時候他們之中的五個人反倒在想,如果受傷那個傷口感染,會不會好一些,對方如何不想出大事,必然有跟我們接觸的必要。
蒙著眼睛,拉走,六個人差點哭了,不是沒受過傷,不是沒挨過打,不是沒有遭受過必須忍耐的事情,可都沒有這一次來得憋屈,憋著憋著,就不是委屈了,轉換成為一種弱不經風的脆弱。
冰天雪地之中,又是正月頭幾天,半夜這個時間段,城市裡幾乎沒什麼人出行,出租車即便是不回家的,也找一些洗浴中心或是飯店趴活兒。
城郊,人交出去,錢拿回來,廢話一句沒有,網絡上,魏濤和貝哥已經連續數天在遊戲和歪歪上,追打地賜,本來一個貝哥壓力就很大了,魏濤一加入進來,從錢到粉絲,都成碾壓之勢,《征-途》遊戲裡,魏濤愣是派自己的遊戲代練白勇(那個喊著人間我再也不來的父親),在遊戲裡帶著幾個擁有足夠戰力的大號,守著地賜所在的‘周國’,進行了從早到晚慘絕人寰的‘遊戲屠戮’,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砸鏢車,砸駱駝,PK殺人,阻止做任務,砸NPC……
迫使地賜這個躲起來的遊戲裡‘國王’,必須出麵該扛事,你不扛,約等於你在遊戲裡已經輸了,連一點耍無賴的機會都沒有。
言語上,遊戲裡的嘴強王者出動,跟對方在世界頻道互噴,地賜本人上來,魏濤就上號陪著他玩,這小子要是跑了,讓白勇上來繼續打,你地賜不退服,我這邊就一直打你,哪怕遊戲花銷沒有性價比,我不在乎,打你這張嘴是肯定的。
不想讓地賜聯想到自己不行了這件事跟魏濤有關,除了扣人要錢,網絡上自然要展開反擊。
轉過天,魏濤接到白勇電話,地賜上線了,在瘋狂做裝備,充值很猛,魏濤想笑沒笑,九成九效果來了,這家夥找醫院查找人治,幾天了沒有效果,心裡火氣大著呢。
那我就再加把火。
“剛充值一千二百萬,換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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