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後,還在趕路的肯尼斯手背上忽然傳來灼燒感,他錯愕低頭,眼睜睜看著兩枚令咒消失。
“……啊?!”
……
次日,上午。
“昨夜11時,我市未遠川河附近爆發7.2級地震,導致……”
古蘭夫婦家,電視上的新聞還在播報,一對老夫妻卻沒什麼心情關注,不舍地送別收拾好了行囊的孫子韋伯,一直送出大門。
讓老伴回家去,古蘭老人又多送了韋伯幾步,嘆息道:“一夜之間,熱鬧的家裡又要變成我們兩個人了,韋伯,要多回來看看啊。”
韋伯難掩神情的憔悴與哀傷,敷衍地回答了一句:“嗯。”
“未遠川河那裡可不像是地震導致的。”古蘭忽然道:“那和你們有關嗎?韋伯?”
韋伯一怔,錯愕地看向老人。
“阿萊克斯先生和季星先生怎麼樣了?”古蘭微笑問。
“您……”
“這個世界上原來還有那麼奇妙未知的東西啊。”古蘭感慨道:“你不是我的孫子吧,韋伯。”
“……對不起。”
“不用道歉,雖然起初我對此很生氣,但瑪薩……這些天來很開心。隻是以後,能不能拜托你多來看看我們兩個,韋伯?”
“……我會的。”這一次韋伯答應得更加堅定,默了默,又回答剛剛的問題:“阿萊克斯……暫時離開了,季星……我不知道,但那個人不會有事的,他很厲害。”
“這樣嗎?都是很不錯的人啊。”古蘭道:“那小櫻呢?被她舅舅接走的小櫻,怎麼樣了?”
“她啊……應該沒問題吧。”
……
遠阪家府宅。
遠阪時臣、遠阪葵、遠阪凜一家三口都站在大門外,頻頻眺望一個方向,急切的心情難以掩蓋,連遠阪時臣都不復平素地從容淡定。
直到兩道身影出現在那裡。
間桐雁夜神色並不算喜悅地拉著間桐櫻的手,看到三人,定住腳步,間桐櫻的小臉上更帶著畏縮,把情緒掩蓋在一個鬥笠裡。
那鬥笠非常醒目,巨大到幾乎完全遮住她的臉,卻給這時候的她帶來了不小的勇氣。
“櫻!!”當遠阪凜呼喊著跑來,小櫻霎時間紅了眼睛。
遠阪時臣和遠阪葵也在向這邊小跑過來,其中遠阪葵遠遠地就開口了:“雁夜,謝謝你把櫻……”
那聲音中帶著濃鬱的愧疚,以及一絲不知所措,讓間桐雁夜更驚訝的是,他竟在遠阪時臣看向他的眼睛裡也看到了一絲類似的情緒。
他釋然地嘆了口氣。
……
“這是什麼破爛儀式?!”
凱悅酒店,從昨晚到現在,肯尼斯不知幾次地發出同樣的謾罵。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童淵怎麼就突然不見了,被乾掉了?那聖杯戰爭的贏家又是誰?!
莫名其妙的從者,莫名其妙的經歷,莫名其妙的結束!
可惡啊!我堂堂埃爾梅羅君主除了殺一個作弊的神父,還是用魔術製服手槍致命一擊的不太符合我威名的小把戲,再什麼都沒做!難道是來這偏僻的小城度假的嗎?!
“好了,肯尼斯。”不耐煩的聲音自然來自未婚妻索拉,她甚至不叫昵稱了:“我們回去吧,我已經受不了這裡的空氣了。”
肯尼斯默了默,收整行囊。
好,回時鐘塔去,什麼狗屁小地方的魔術交流,我再也不來了!
……
“他要襲擊時鐘塔?”
愛因茲貝倫的城堡中,躺在床上有些虛弱的愛麗絲菲爾驚訝問。
“啊,應該是這樣了,那是征服王說過的‘他的心願’,你也聽到了,不是嗎?”衛宮切嗣說道:“我不確定會是什麼結局,又會帶來什麼影響。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或許作為最後的禦主的我,會遭到通緝?”
他看了看手背上僅剩的那一枚令咒,聖杯戰爭完全亂套了,明明隻剩最後一名禦主最後的一名‘從者’,卻還並沒有宣告結束。
“接下來我或許要進入逃亡的生活了。如他所說,這是我應該承受的處罰,正好……趁這個機會多看一看這個世界,隻是可能不能陪伴你和伊莉雅了,對不起。”
愛麗絲菲爾勉強扯出笑容:“沒關係,我好像也因為他撿回一條命,能多活幾年,不是嗎?而且我們最對不起的,是Saber吧?”
衛宮切嗣默了默:“嗯。”
……
倫敦,郊外。
季星遙望著時鐘塔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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