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生於這個世界,更不知道什麼時候將會離開這個世界。 人類,統治這個世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到什麼時候又將消亡? 不過......美的東西,永遠都是最年輕最有活力的時候才是最受人喜歡的。 比如樹木,剛長出芽時,你會覺得“哇,生命可貴”,一旦樹木長到你難以想象的時候,你就會想“為什麼我不能像樹木一樣長壽”。 人類一樣,青春活力的時候,莫過於七歲至十六歲,為什麼不往前一點兒?因為太鬧騰,一不小心就會哭泣,然後弄疼你。為什麼不往後一點兒?往後的話......那還是女孩最可愛美麗最招人喜歡最應該保留永久樣子的時候嗎? 那為什麼不是男孩? 男孩? 哈哈哈......男孩會抱著你嗎?男孩能有女孩可愛嗎?那種貼身的溫暖,迷人的香氣,動聽的聲音,真想把這些美麗的小女孩做成人偶,讓她們永遠都在你的身邊,陪伴著我啊! “所以,西方的女孩兒,我最美的理想,你,什麼時候才能來到我的懷裡?我保證,我保證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比這些臃腫醜陋的家夥們好上一萬倍,我會好好嗬護你,哦,對,好好地嗬護你。不讓你的肌膚被別人看見,不讓你的聲音被別人聽見,不讓你......哦......那不就是妻子了嗎?對啊,我要讓你當我的新娘,當我永遠的新娘,一位永恒壽命的新娘!” 看著那懷抱著照片,說出驚悚話語的黑袍子,埃爾德頗感糾結。 他已經抱著那張照片一整天了,狂熱得如同中世紀異教徒一樣,當作了信念。當作了上帝麼?還是當作了教徒所信奉的主教? “埃爾德,那個梵蒂岡在的女孩怎麼樣了?根據前方所帶回來的情報中,那位女孩的信息有沒有得到了確認?” “照片都在你手裡了,樂福。” “噢!”樂福低頭看著懷裡已經褶皺不堪的照片,興奮又或者說是瘋狂,“啊啊啊啊啊生生世世生生世世生生世世生生世世,照片壞掉了呢,換一張好了!” 埃爾德看著陷入瘋狂的樂福搖了搖頭。 這樣的召喚物,是個正常人該多好,但事與願違的卻是歌瘋子,一個有理智的瘋子。這讓他很是生氣,又很是後悔,也懊惱自己的‘房子’為什麼會是這麼破舊的已經荒廢的地下室。 別說風雨,就連出入都是問題,最重要的是這地下室,為什麼會有一個人偶? 對,沒錯,人偶! 為什麼人偶會莫名地掉落在魔術陣中,召喚出這麼一個怪物? “樂福。”埃爾德叫喚道。 轉身過來的樂福,在昏暗的煤油燈照射下,完全暴露在埃爾德麵前。成年男性的身子,被一件沾滿血跡的白衣包裹,若不是黑袍子,準確說是想將照片貼在自己胸口處,那件衣服還當真看不見。不過那樣的衣服,大概是某個殺人狂的形象,而行兇的臉被一張木質人偶的臉,涵蓋了住。 若是說麵前是部恐怖電視劇的話,那樂福完全就是那電視劇中最嚇人的東西。西方流傳著人偶殺人的故事,東方也有鬼靈附身人偶的傳說。那種東西,是一種詬病,一種黑暗中直接讓你毛骨悚然的魔鬼。而樂福,正是那種東西的重現。 沒有血肉的雙手,那是木質的骸骨,沒有血肉的腳掌,那是直接人骨的白森,但是身體內,你卻聽到心臟的跳動。 這是弗蘭肯斯坦的怪物嗎? 作為master,埃德爾到現在都無法接受。 “樂福,你覺得我們下一步的計劃該怎麼做?”這不像是有主見的人該問的話,但在埃爾德麵前的樂福給予了強烈的無形壓迫。 “計劃?啊啊啊......對啊,計劃......當然是何最心愛的她見麵了,最心愛的最適合作為人偶的女孩兒,這世上已經沒有比她更適合的人選了。” “樂福,請你不要開著‘幽默’的玩笑,我的目的可是得到聖杯!” “master,我希望你能有可以思考的腦子。”樂福疾步走近埃爾德,恐怖的眼珠突出到令人驚訝的程度,若是細聽,似乎還有狗的聲音,在他的肚子裡吠叫。 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怪物? “master,請你注意我是一個怪物,由轉換陣與你的執念召喚出的怪物,你想要麵對的是曾剝奪了你一切的人,這是一場戰爭,一場原罪與混血種的戰爭。你已經將靈魂奉獻給了原罪,那原罪一定會給予你回應,但前提是你先做出些計劃將他們吸引過來。蠻力是這個世界上最粗魯的方式,靠計謀,靠謀略,靠設下的陷阱讓他們宛如實驗的小白鼠一樣,一步步走進我們為他們編製好的死亡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才是最理想的方式。”樂福說 “但......” “沒錯,但是......這麼美好的孩子,你忍心把她殘忍殺害嗎?哦哦哦,可憐的小寶貝啊,我的master可能腦子有些問題,竟然會想把你給殺害。你是我的所有物,你隻能是我的,你的身體,將不會被玷汙,你的靈魂......靈魂?對哦,人偶不需要靈魂,所以,我等著你,親愛的小姐,哈哈!” 那樣的執著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 埃爾德忽然想起曾經有篇人偶師的小說情節——一位人偶師父親,有著一位非常美麗的女兒,女兒的美貌是被人傳贊嘆,作為父親,受到這樣褒揚也是相當高興。父親喜歡女兒,極為正常,但人偶師父親已經過了那個衡量的標準,已經達到了瘋狂的癡迷。女兒的長大,越來越吸引許多男生,人偶師父親因為害怕女兒離開自己,想要把女兒以及女兒的美貌永遠留在自己身邊,便殺死了女兒,製成了人偶,一個永遠不爛的人偶,陪伴著自己。 埃爾德渾身一陣激靈,這樣的召喚物,實在是打破了常規的思想價值。 “那你的計劃是什麼?可否告訴我?”埃爾德問。 “我們現在在什麼城市?”樂福回應。 “弗洛伊登施塔特!”埃爾德揚眉。 “將她引到這個地方,她現再在波恩,若是我們在這裡造出點兒聲響,那她必然會來這裡,我們的陷阱,也不會失去本來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