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吧?”黑影給李澤的臉來了兩巴掌,“醒了就趕緊起來,睡覺喝酒是會死人的。” 見李澤半睜眼睛還不動彈,立刻就有酒精從酒瓶直接灌進他的嘴裡。李澤咳嗽地蹦起來,上躥下跳得像隻猴子,“咳......你\/他娘......咳的......咳咳咳,你都說睡覺喝酒會死人,你還拿著二鍋頭灌......你是要我真死啊!” “你就開心吧?還有人在這裡等著你,如果我不關心你,你豈不是要孤家寡人在這裡睡一輩子?”希爾福將熱毛巾丟在李澤臉上,“擦擦繼續睡,或者擦擦起來聽我說一些東西。” “啥意思?” “眼屎、眼屎!” “我靠!”李澤趕忙用手搓了搓,果然一大堆,真他\/媽丟人。 “眼屎是細胞和腺體分泌的油脂與粉塵結合後形成的,大部分時間是在閉眼入眠後。雖然你睡了五天,但你一直在哭,按理說不應該有眼屎形成才對,有也早被淚水沖乾凈了。” “靠,說得好像你沒有眼屎一樣。” “還真沒有,一般我醒之前,專門的女仆會先替我清潔乾凈,然後端著咖啡、麵包讓我在床上享用,再服侍我沐浴。”希爾福自豪地仰頭。 “是,你說啥是啥,大少爺。”李澤將毛巾蓋在臉上重新躺下,忽然意識到什麼,坐起身盯著希爾福,“你說什麼?我睡了五天?” “難道你想睡六天?”希爾福把嘴裡的雪茄遞給李澤。 李澤接著猛抽了口:“但那場夢並不是很長。” “夢嘛,都會讓人產生錯覺,這屬於正常現象。有時候不就是這種情況嗎?說著隻瞇兩眼的,結果睜開眼一個小時過去了,做噩夢之類的,明明才過了幾分鐘,就是一場噩夢,你總想著這個夜趕緊過去,結果一整夜的功夫做了十幾個噩夢,心臟病都快嚇出來了。”希爾福把旁邊餐盤重的油條塞進自己嘴中,很明顯那不是買給他的,“不過你也真能睡,我還擔心你起來會不會像個傻\/逼一樣暫時失去行動能力,但很可惜,你的身體素質很不錯,精神也很飽滿。起來吧,準備開戰了。” “開戰?”李澤強調。 “這是第五天,我和你說過我們預約的是五天後的遊戲。不僅是因為要準備充足的情報,製定詳細的計劃,同時這裡的遊戲是要進行預約的。” “你就沒跟我說後麵這句話。” “現在你知道了。”希爾福重新點了根雪茄,“我們一直想著你醒不來我們就要延後,雖然已經在這裡呆了很長時間,再多呆幾天也無所謂,但最近搜集到的情報越來越不樂觀,如果延後了,可能對我們會更加不利。” “出了什麼事?”李澤問。 “遊戲裡出現了龍種,純血龍種,純血龍種的定義你應該知道。” 李澤點點頭。他還沒正式上過課,但他的導師菲利普教授早在私下偷偷把這些東西教給了他,包括入學考試怎麼考才能拿滿分。 龍種屬於高級災害,確定為SS災害,也叫龍級災害,混血種之間也將龍種定義為難以控製的生物災害。而龍種存在著兩類分層,一層是混血龍種,混血龍種分為兩種,混血種變異、惡魔變異等等由低血統向高血統進化,另一種則是出生及龍種的低血統龍種。而另一分層就是純血龍種,僅次於原罪的最強敵人,混血種一般稱呼這些為龍! 純血龍種的出現,代表死亡。 混血龍種存在著智商與行動壓製,人類和混血種很可能與混血龍種進行談判與共處,比如由混血種變異的人形龍種,而純血龍種,極度厭惡比自己弱小的生物,混血龍種都不放在眼裡的家夥,怎麼可能會把混血種放在眼裡! “死人了?” “死了104個。”希爾福說,“在遊戲中出現了純血龍種,隻要走到那個地方的混血種,就一定會被抹殺,無論選擇的正確與否。” “話說沒有專業的科學設備,他們怎麼知道是純血龍種的?”李澤說,“靠猜?” “一傳十十傳百不就說是純血龍種了麼?你說你看到拿著大砍刀帶著麵具的人你第一時間會想到誰?水晶湖的傑森。但這東西你隨便找一個健過身的人去帶個麵具,恐懼的人都會想到傑森。”希爾福說,“但應該就是龍種,因為進去的混血種中有一個S級血統的家夥。” “是那隻貓頭鷹?” “不知道,見過人都死了,至於這個情報是怎麼傳出來的,據說在裡麵購買的地圖會在某個地方著重用紅色標記龍種地帶。” 李澤想了想:“所以今天我們必須要進去了,因為我醒了。” “事實上,這正是我們所考慮的問題。我們並不確定你能不能醒來,你知道我所說的意思,所以奧拉布利教授去和執行官申請延後,但執行官對教授說了一句話。”希爾福看了眼半掩的門,“你們無需擔心,到時間他會自然醒來,然後你就醒了。” “我是被你手裡的二鍋頭鬧醒的。”李澤豎起中指,“要是酒灌進肺裡,你就能吃夫妻肺片了......我靠......二哥你好像在飆血啊......” 希爾福看著小腹浸透出的紅色,將手裡的二鍋頭丟到李澤手裡。 “幫個忙,”希爾福將衣服脫下,“把酒倒在傷口上,可能裡麵還有玻璃碎片。” “你殺人放火去了啊你!”李澤哆嗦著身體,他看自己的血還好,但一看到別人的血,總會一陣激靈,醫生說這不是暈血癥,但他就覺得是輕微的。 “害怕手生,去一層砍了幾個人。”希爾福緊咬著牙齒,酒精灌進傷口,手指直接摸進肉裡,拔出了那根毫不起眼的玻璃刺。 李澤有點兒傻眼,他總算看到了刮骨療毒是什麼東西了,這要是出現,他絕對去做麵錦旗給希爾福,上麵寫著關二爺在世,“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錢我出,這傷口要是發炎化膿就麻煩了。” “小傷而已,當年去阿富汗旅遊,我被恐怖分子亂槍擊中,我老爸也是當場徒手給我取子彈,嘴裡還嚷嚷著約查家的男子漢要是會為這個哭,那就不是約查家的人。” “都是瘋子。”李澤搖頭,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趕忙從一旁的急救箱中摸出紗布給希爾福捆上。 看著捆得像木乃伊一樣的包紮方式,希爾福露出了淺笑。 剛進大學生的醫學生,都能看得出他的傷口愈合速度很有問題,如果不是致命傷,平常的輕傷一天內就能全部愈合,菲利普肯定告訴過他混血種的身體素質不能以常理考慮,但李澤並不在乎。 “別把這件事告訴陸路。”希爾福提醒。 “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讓我守著你,總不能告訴她我閑得沒事看,我也不喜歡男人,就跑出去砍怪練手什麼的,直接將自己的兄弟丟下吧!女人瘋起來可攔不住,要是她拿刀砍我,我都反抗不了。”希爾福笑說。 李澤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陸路的啟示教授都在忌憚,希爾福怎麼可能抗得住。 “這個秘密真值得保守。”李澤說,“反正我能想象到二哥你拿著雙刀在裡麵保護我的樣子。” “真自戀,我寧願保護那個金澤慧我都不會保護你。” “你喜歡韓國人?” “我更喜歡*國人。” “如果我是個女的,你就會保護我?” “可惜你是個男的。”希爾福也豎起中指,“你也有該守護的人,記住,讓自己的女人保護自己,是很丟臉的。”希爾福將沙漠之鷹放在李澤手裡,並當麵塞入兩枚‘黎明’,那是從他衣服裡搜出來的東西,“別讓她再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