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下午入宮了一次,回來時便行裝沉重,應該是得了什麼賞賜,然後今日便有旨意升遷,去了尚書省當尚書都事!”
“伊吉連博德,你想辦法讓柳元貞和我私下裡見一麵!”王文佐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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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場陰謀被外甥發現了線索,剛想派人嚴加追查,就被人陷害而死。對,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何楊思儉那老兒會犧牲自己的女兒了,不錯,為了最後的勝利,犧牲一兩個兒女又算得了什麼呢?這老東西,好,好,總有一天我會讓他知道欺騙我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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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午時,宣化坊的李家老店,在下記住了!”伊吉連博德拜了一拜:“告辭了!”
“你把周興入宮的情況打聽清楚,尤其是細節,不要吝嗇錢財!”王文佐道。
麵對伊吉連博德步步緊逼,柳元貞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也罷,多年未見,我也有些想念他,那這樣吧,明日午時,便在宣化坊的李家老店吧!”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王文佐好大膽子,竟然在宮內安插眼線,監視陛下和大臣!”
“庭上設華筵,雅客頻傾金穀酒,苑中烹翠茗,高朋猶聚玉川家!”王文佐看著樓門上懸掛的對聯,那寫著對聯的木板已經被時光染成了醬紫色,顯然已經有年頭了。
周興已經離開,皇後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她坐在窗旁,窗外的陰影籠罩在她白皙的臉上,一半黑一半白,看上去頗為滲人。周興方才說的那些話,就好像窗外的烏雲一般壓在她的心頭。又是一場陰謀,一場針對自己的陰謀,在皇後的心裡,豐富的想象力和周興方才的稟告結合在一起,已經將一場巨大的陰謀之網描繪出來:再多次反對自己和雉奴的陰謀失敗之後,又一次新的陰謀在長安城中逐漸醞釀成熟了。與過往不同的是,這一次那些狼心狗肺的陰謀家們還將王文佐這個深得天子信任的武將拉入其中,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利用太子的名義和王文佐的武力,發動軍事政變,強迫雉奴退位為太上皇,讓太子登基為新帝。以弘兒稚嫩的,自然不是他們和那王文佐的對手,隻能任憑他們隨意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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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公言重了!”伊吉連博德笑了笑:“我家主上與您是舊識,他是個什麼性格您還不知道?這等事他怎麼會做?”
正當武皇後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幻夢中時,王文佐則在為即將開始的圍獵做準備。雖然隨他來到長安的五百親隨都是第一流的弓手,但他並不打算讓他們參加——原因很簡單,這次圍獵的目標並非禦苑中的鳥獸,而是檢驗東宮所轄軍隊的實力,跟他來長安的這些親隨能力如何他早就了如指掌,根本無需再看,反倒是東宮十率哪些人可以用,哪些人是廢物,他卻是一無所知。如果接下來他想要在長安有所作為,肯定要依仗這些人,而非自己那五百親隨。
“我家主上與柳公乃是舊識!”伊吉連博德笑道:“他回長安後本就想要登門拜訪,但又不想讓外人說三道四,給柳公帶來麻煩,隻好請柳公定下一個地方,時間!”
東宮。
聽到周興說盧照鄰已經離開長安,皇後神色陰冷,周興下意識的低下頭去,避開與對方對視,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皇後的聲音:“既然如此,那就先向天下州縣下文書,緝拿盧照鄰這廝!”
“遵命!”
“你——!”柳元貞臉色大變,他也沒想到自己昨日帶著周興入宮麵見皇後的事情竟然被王文佐知道了,聽對方口風,知道的肯定還不知道已有的這麼多。顯然對方在宮中有自己的眼線,實在是膽大妄為到了極點。
“不錯,王文佐乃是東宮太子的信重之人,若無切實的證據,豈能隨便將其拿下?”皇後麵上似笑非笑:“周興,你這次做的確實不錯!本宮賞你絹五百匹,先升你為尚書省尚書都事,待到將王文佐拿下,便升你為刑部侍郎,如何?”
伊吉連博德並沒有花費太長時間,傍晚時分他就帶回了詳細的消息,與周興一同入宮的是王文佐的老熟人柳元貞,而離開時柳元貞是先走的,而且離開皇宮時臉上陰鬱,顯然不太高興。
柳元貞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以他過往對王文佐的記憶,對方的確不是這等膽大妄為之人,那昨日的事情隻有一種解釋——這一切他都是奉命所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甚至他今日派人來,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代表背後的太子殿下。
“好!”王文佐點了點頭,抬腿上樓,伊吉連博德早已訂好了一個包廂,他引著王文佐上了三樓,穿過樓梯來到樓角的一處僻靜所在,外麵用碧紗簾隔開了,王文佐進來,隻見靠窗有張方桌,旁邊坐著一人,正是柳元貞。
“柳內府,多年未見,風采依舊!在下著實是羨慕不已呀!”王文佐笑嘻嘻的向對方拱了拱手,柳元貞的臉色卻復雜的很,他有些勉強的回了禮:“三郎你現在已經是太子的心腹,太子登基後便權傾天下,哪裡是我能比的!昨日你那手下何等威風,逼得我不見你都不成!”
“有這等事?”王文佐回頭看了伊吉連博德一眼,喝道:“伊先生,你怎可這麼做?柳內府乃是我的舊識,當初在百濟時,若無他的提攜,我豈有今日?”
最近事情特別多,業餘碼字就是這樣,隻希望書的質量別下降太多。,大家包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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