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弗蘭茨還是謝謝了這位巴爾男爵告訴自己這麼一個內幕消息,雖然他也知道巴爾男爵更多的還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並且緩和與弗蘭茨之間的關係。原本的巴爾男爵覺得弗蘭茨隻不過是一個在帝都因為各種亂七八糟的宮廷內幕被發配邊疆的倒黴孩子,隻不過是一個可憐的暴發戶,自然不會把弗蘭茨放在眼裡。但是現在的弗蘭茨既表現出來了又粗又硬的拳頭,又表現出來了賺錢的路子,那麼巴爾男爵自然會願意平等看待弗蘭茨,把弗蘭茨也算進阿拉貢行省貴族俱樂部當中。 交割完了俘虜和戰爭賠款,弗蘭茨便不再理會巴爾男爵心痛到無法呼吸的眼神,直接就帶領著自己的隊伍離開了這片染血的是非之地,隻是留下來了一隊火槍兵接收兩個騎士留下來的領地。雖然說這兩個領地不算是富庶,但是最起碼也是兩個村莊,單純考慮裡麵的人口就已經顯得非常重要了。 實際上,如果單純從這一次戰爭產生的收益來講,弗蘭茨還並沒有賺到什麼,因為弗蘭茨為了打這一次的仗專門額外招募出來的兩隊士兵,總價值就已經超過了1000係統金幣,也就是說,對方的戰爭賠款實際上還不夠弗蘭茲自己征兵的錢。但是弗蘭茨也不可能把對方逼到絕路上,一個男爵領掏出一些金幣已經不算是小數字了,而且像是這種贖金一般按照帝國內部的習慣來講,都是有一定的潛規則的,比如說像是男爵這種爵位的贖金一般都是在五百到一千金幣之間,再高級的男爵也不至於贖金超過一千金幣。 回到了自己的領地上以後,弗蘭茨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領民召集起來,然後給那兩個背叛了自己的騎士執行絞刑!雖然說如果按照正常的法律來講,萊茵帝國的絞刑一般都是給平民準備的,貴族老爺哪怕是被執行死刑也都是要被砍頭的。因為按照萊茵帝國的習慣,砍頭隻是一瞬間就完事了,但是絞刑這種東西操作好了或許脖子當場就能斷掉然後死去,如果要是沒有操作好,趕上了犯人的身體沒有那麼沉重或者是犯人的脖子比較結實,到時候最後的犯人並不是直接被絞刑架把脖子扭斷死掉的,而是相當於被繩子一點一點給勒死的,這樣不僅死的非常痛苦,而且看起來也非常不雅觀。感興趣的人查一查就能知道被活活累死的人死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子?吊死鬼舌頭長不是沒有原因的。 當那兩個背叛了弗蘭茨的騎士聽到了執行絞刑的命令以後,頓時就被嚇得癱軟在地涕泗橫流,大聲地痛哭哀嚎著企圖向弗蘭茨求饒,但是弗蘭茨直接裝作沒有聽見這兩個敗犬的哀嚎聲。這兩個家夥早乾嘛去了?有現在後悔的功夫,當初他們就不應該選擇赤裸裸的背叛!至於說給兩名騎士執行絞刑到底符不符合規矩的問題,弗蘭茨早在之前的時候就已經當眾宣布剝奪了他們兩個人的騎士身份,所以現在這兩個家夥同樣也隻不過是平民而已,被弗蘭茨執行絞刑一點也沒有問題。 正好霍蘭德城鎮裡麵就有一處專門的絞刑架,隻不過這一出絞刑架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使用過了,畢竟大多數的人隻要不是犯了太嚴重的事,哪有那麼容易就會被治安官判處死刑?萊茵帝國有人曾經研究過,這些平民被判了死刑,有差不多三分之一以上的原因都是因為沖撞了貴族或者是和貴族有直接關係,剩下的人才是因為謀殺或者是入室搶劫等原因被判處的死刑。所以在之前的時候霍蘭德領一直都沒有貴族統治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這些村民被判處死刑的概率下降了不少。 弗蘭茨站在臺下的第一排,看著這座異世界的絞刑架,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倒不是說這座絞刑架有什麼結構性的問題,這玩意和自己印象中歐洲中世紀的絞刑架基本上可以說是大同小異,唯一的區別就是在絞刑架的上麵有一個七神教會聖父的雕刻圖案。因為按照七神教會的宣傳,聖父代表著公正與審判,所以想要讓審判公正就必須要讓聖父能夠直接看到這一次的審判,這樣才能彰顯審判的公平正義。讓弗蘭茨感到有些不舒服的是宗教這種東西幾乎滲透到了人們生活中的方方麵麵,他實在是不怎麼喜歡帝國內部的七神教會影響力越來越大,在弗蘭茨看來最理想的宗教組織狀態其實就是所有人都是無神論者,這樣就能免得有一群人借著神的名義去搞事情。 隻不過在現在這個時代想要做到這一點是不可能的,現在就連唯物主義理論都沒有誕生,人們也普遍都把自己的精神寄托在虛無縹緲的神靈身上。而且實際上這些神靈還是有助於貴族統治的,要不然如果一群人真的沒有了這份精神寄托,那麼許多被貴族老爺壓榨得活不下去的人就該考慮籌備革命的問題了。 隨著弗蘭茨一聲令下,臨時客串劊子手的兩個銀彈火槍兵同一時間拉下了絞架,隻聽見嘎嘣一聲,那兩個騎士的脖子就很幸運地被重力扭斷了。看著那兩具還在絞刑架上晃晃悠悠的屍體,弗蘭茨直接趁著所有人都在這裡,乾脆走到了絞刑架前開始發表一番演講。 這一番演講沒有那些傳統貴族在宮廷中演講時所擁有的太多虛頭巴腦的東西,內容也很簡單,就是告誡一下霍蘭德的領民——這就是造反的下場。除此之外弗蘭茨又宣告了這一次對外戰爭的勝利,並且從戰爭賠款當中承諾,每一名參加了這一次戰爭的民兵家庭都會獲得十枚銀幣的獎勵,其他沒有參與戰爭的所有普通平民家庭也會獲得一枚銀幣的獎勵,這是領主打勝仗對於領民的一份賞賜。 這筆錢實際上花不出去多少,最多也就是花出去一兩百的金幣,但是這份開銷卻能讓自己領地上的人擁有一份對於戰爭的參與感,從而加大對弗蘭茨的擁護程度。弗蘭茨不指望能把自己的這些領民都變成一群狂熱的軍國主義愛好者,但是弗蘭茨不希望這些家夥全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所以他需要讓這些人知道打仗也是和每一個人都息息相關的,並且打勝仗之後每一個人都能從自己這裡贏得好處! 其他的領主肯定是不能這麼乾,畢竟如果他們要是打一仗就要給自己的村民平白發這麼多錢,那他們也打不起仗了。弗蘭茨之所以這麼乾還是因為他有著利潤極其高昂的精鹽貿易,此外他在戰爭當中還獲得了一筆很豐厚的戰爭賠款,再加上戰鬥中也沒有多少損失,所以這一次的戰爭對弗蘭茨來說除了征兵以外幾乎可以說是純收益。至於說征兵的開銷那就不能完全算進這一次的戰爭當中了,畢竟手頭上有兵心裡不慌,這些兵等到以後總是要用上的。 得知了弗蘭茨打勝仗以後居然願意給所有人都發一筆錢,每一名村民都興奮地歡呼了起來,歌頌弗蘭茨的仁慈。雖然說這一筆錢不多,但是打勝仗還能給自己的領民發錢的領主還是頭一份。在以往的時候對於這些領民來說,戰爭隻不過是純粹的負擔,他們哪怕是打贏了仗也無法從戰爭當中獲得真正屬於自己的好處,但是打輸了仗最後死的最多的卻全都是他們這些民兵,所以絕大多數的普通平民都是厭戰的。弗蘭茨用這種方式也算是給他們一個激勵,讓他們以後在自己打仗的時候更願意支持自己,最起碼也讓他們有一點參與感。 參與感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隻有擁有了足夠的參與感才能塑造出來集體榮譽,弗蘭茨不希望以後自己在這些領民整天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需要讓這些人知道自己領地上的繁榮和勝利與每一個人都是息息相關的,隻有自己的領地越來越繁榮,自己打仗總是打贏,他們才能有更好的日子過。 緊接著,弗蘭茨又把自己新獲得的兩塊騎士領地冊封給了自己手下的兩個人,其中的一塊領地被弗蘭茨冊封給了自己手下的帝國隊長,畢竟這也是弗蘭茨手頭上現在能拿得出手的唯一一名軍官,而且帝國隊長也是弗蘭茨的死忠,把他冊封出去能夠增強弗蘭茨對於自己領地邊境地區的掌控力度。另外的一個騎士領地則是被弗蘭茨冊封給了自己的管家考特,畢竟考特不僅整天幫助自己管理霍蘭德領地的事務,同時還在打仗的時候或者是自己出門時也要跟著自己,再加上這一位也當了那麼多年的治安官,能把這片領地管理的井井有條也算是勞苦功高,所以給他一個騎士的爵位不算是什麼,最起碼這一位也是弗蘭茨手下的大功臣。 當考特聽說自己突然被冊封為騎士的時候,頓時就激動得老淚縱橫,尤其是在弗蘭茨把自己的配劍搭在他的肩膀上讓他宣誓效忠的時候,他幾乎激動得都快要因為顫抖而說不出來話了。不過最終這一次的冊封還是順利完成了,並且弗蘭茨還賞賜給了他一套甲胄。正常情況下,一名騎士的鎧甲應該是由他自己購買和令人打造的,但是弗蘭茨考慮到了考特的收入問題,感覺他恐怕在十年之內都未必能攢得起一套精良鎧甲的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所以弗蘭茨直接就拿出了一套從過去自己戰死的一名子弟軍騎兵身上扒下來的胸甲和騎兵頭盔,然後再加上從別的地方繳獲來的各種盔甲配件,勉強算是給他配出來了一套東拚西湊的鎧甲。 這一套鎧甲雖然很實用,但是看起來肯定沒有多麼好看,可是對於考特來說這已經是一筆了不得的財產了,這更是讓他對弗蘭茨的忠誠度直線上升,幾乎都已經快要趕得上弗蘭茨召喚出來的這些士兵了。 不過雖然說考特被弗蘭茨冊封為了封地騎士,但是弗蘭茨並沒有讓考特直接離開霍蘭德城鎮去領地上赴任,而是讓他繼續留在自己的身邊,作為自己的近衛騎士和隨從效忠自己。畢竟這位大管家給弗蘭茨的各種事務管理的也是井井有條,現在的弗蘭茨用他還是很順手的,如果要是突然沒了這麼一個幫著自己管事的人,單純憑借著弗蘭茨自己可管理不明白一座城鎮,畢竟對於各種管理的細節弗蘭茨都一竅不通。弗蘭茨特意允許考特選擇一名自己信任的人,可以前去他的領地擔任考特的代理事務官,這樣就能幫助考特管理他的領地了,而且就連考特本人也不願意離開弗蘭茨的身邊。 考特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騎士領地對於自己來說是一輩子也未必能摸得到的一份財富,但是相比較於自己領主身邊的各種機會,這樣的一塊騎士領地未必算得上是什麼好東西。他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的領主以後的爵位絕對不會止於男爵,那麼等到自己的領主飛黃騰達的時候,作為領主身邊最親近的臣子,他的封賞難道還能少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