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長的辦公室內。 鶴中將坐在安柏最喜歡的椅子上,桃兔站在一旁,兩人都沒吭聲,而是打量著周圍的布局。 首先是占據了正麵墻壁的櫃子,一瓶瓶名字稀奇古怪的酒水被放置在其中,接著是一副標注了整個西海的巨大海圖。 之後就沒什麼稀奇的東西了。 “安柏少校,你很會享受啊。” 鶴中將笑瞇瞇的說道。 “有嗎?” 安柏同樣站著,聽到這話後攤手道:“相比起那些正義已經被腐朽的家夥,我這算是很正常的個人愛好而已。” “那弗洛基地每年數億貝利的稅收,都用到哪裡去了?” 鶴中將不聲不響的扔出個雷來。 安柏麵不改色,他當然不會說,這些錢都用來武裝下麵的海軍了,“鶴中將你知道的嘛,這裡之前的平民被壓榨的很厲害,我用那些錢去幫助他們了。 嗯,這叫扶貧計劃,你覺得怎麼樣?” “聽起來倒是不錯。” 鶴中將點到為止,達到警告的效果後,就果斷轉移了話題。 “把人交給我吧,他們很麻煩。” “人?什麼人?” 安柏一臉疑惑,“我不知道啊。” “小鬼,不要玩你那點心眼,鶴姐的眼睛可以看穿一切謊言!” 桃兔冷哼一聲,“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職責。” “桃兔長官在說什麼?真讓人聽不懂呢。” 安柏演的跟真的似的,一臉的無辜。 桃兔被氣了個半死,就在她準備發脾氣時,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陣喧嘩。 鶴中將眉頭一皺,起身來到窗前,映入眼簾的一幕,讓她徹底扭轉了對安柏的看法。 “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嗯?我隻不過是懲戒了幾個騙子而已。” 安柏跟桃兔也走了過來,隻見距離百米外的一處廣場上,不知何時豎起了一根足有三米高的木樁。 它之所以引人矚目,是因為此刻正吊著一名被砍斷四肢的女人。 “她害得羅恩丟了右手。” 安柏用手指點了點窗戶,語氣有些森然,“那可是我在訓練營裡就認識的朋友,同時也是一位正直勇敢的海軍,哈哈,鶴中將覺得我這麼做解不解氣?” “你不僅有卡普的任性,還有薩卡斯基的殘暴。” 鶴的臉色變得淡漠,“你做好迎接一切的準備了?” “當然。” 安柏似笑非笑的說道:“不論這幾個騙子背後的是誰,我都會把他給抓出來,然後捏碎全身上下每一根骨頭。” 說完他又看似委屈的說道:“我隻想把這裡管理好,讓所有人都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可偏偏就有人喜歡跳出來找死,鶴中將,這能怪我嗎? 再說,憑什麼就隻能讓別人針對海軍,海軍卻不能報復回去?” “臭小子。” 鶴中將啞然失笑,“看來你不會把CP組織的人交出來了,那卡理慈公爵呢?雖然這隻是個廢物,但他身上流的血可是很麻煩的。” “卡理慈公爵?” 安柏摸著下巴想了想,“唉,英勇的公爵大人在被歹徒劫持後寧死不屈,求仁得仁,我會和他舉辦一個盛大的葬禮,然後讓整個弗洛基地的人都來祭奠的。” “行吧,你自己做的決定,那就自己去承擔一切。” 鶴中將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堅定不移的態度,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大海講的是實力,你不能敗,一旦敗了,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會在那一天爆發出來,沒有人可以幫你。” “我…是不會失敗的。” 安柏輕輕的笑了起來。 “那你就自己去應付CP的人吧,戰國可以幫你頂住世界政府那邊明麵上的壓力,但他們派出的強者,隻能由你自己解決。” 鶴中將披上披風,再次打量了一圈周圍,“其實我過來的時候,是想用一些強硬手段的,但看到外麵那些笑容,忽然改變了主意。 我很想看看,你的正義究竟能走多遠。” “誰知道呢。” 安柏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年輕真好…” 鶴中將扔下這幾個字,便帶著桃兔離開了,後者的眼神有些復雜,她也可以說是看著安柏一步步成長起來的。 曾經就有些歪的種子,如今已經結出了一顆另類無比的果實。 不過不重要了。 正如鶴所說,隻要正義還在,那麼安柏就永遠是海軍的人。 安柏任由兩人離開,並沒有去送一送的打算。 抽出一根雪茄點燃,他來到自己的椅子旁,“敗?可笑的言論!” 商業街。 鶴跟桃兔並沒有直接登船,而是開始閑逛起來。 繁華的街道,比起她們見過的很多地方都要熱鬧,但這種場景,無一例外都隻會出現在本部附近。 加上這裡還是西海,海賊最猖獗的一片海域,可想而知,安柏在這裡麵究竟起到了什麼樣的作用。 “我們真的不管這個小鬼了嗎?” 桃兔手裡捏著一根粉紅色的棉花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CP的人什麼手段都用的出來,他會很危險。” “他自己選的,就要自己承受。” 鶴中將看著周圍。“這裡的確很美好啊。” “嗯,安柏還是挺有本事的,就這麼死了的話,也太可惜了。” 桃兔意有所指。 “你想幫他?” 鶴笑了起來:“如果有這個念頭,那就去做吧,天夜叉那邊我自己去就夠了。” “我才不會留下來呢。” 桃兔紅唇微張,咬了一口棉花糖,“不過,可以讓庫贊路過一下。” “隨你。” 鶴說著拿起了電話蟲。 “莫西莫西?” 戰國的聲音響起,“是小鶴啊,人帶回來了沒有?” “這小鬼不肯交人,他要獨自麵對CP組織的報復。” 鶴把之前的對話簡單的復述了一遍 良久的沉默後。 “這樣啊,那就隨他去吧。” 戰國的語氣有些無奈,“隻要能撐過去,就把他捧起來。 卡普這家夥帶的兩個孫子,一個成了白胡子的隊長,一個剛出海賞金就達到了三千萬貝利。 安柏雖然說是海軍,但也是個十分任性的家夥,這件事通知卡普一聲,接下來就看他自己的了。 我們…隻要觀望就好。” “嗯。” 鶴掛斷了電話,扭頭看向代表著海軍的大樓。 海鷗依舊潔白,但不知何時起,裡麵的人已經不再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