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昆承之後,二爺看起來明顯雀躍不少,精神比以前好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結打開的緣故,沉積在他眉間的鬱色消了不少,他以前老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現在看起來整個人都有了一點生命力,像是重石卸開之後,希望的種子在萌芽。 看來親人的力量就是那麼大,能讓人從失意中走出來。 “二爺,你與昆承有” 二爺“昆承是個苦命的孩子呀!他爹是個不堪事的,從小被他爺爺奶奶寵壞了,再加上上頭有六個姐姐,六個姐姐也比較慣著他爹,所以把他爹的性子寵得懦弱不堪,又好吃懶做,我媳婦就是他的三姐,對他弟弟也算是比較溺愛了,他爹娶媳婦也是六個姐姐張羅的,後麵就生了一兒兩女,生活在六個姐姐的幫扶下也算是過得去,原本他是可以老老實實的度過這一生的,可是他又染了賭,又吸大煙,我們家就是普通的農民的家庭,他這樣就相當於下半輩子都毀了,後來昆承的娘實在是受不了了,就跑了,他爹死活不改,被討債的人打死了,我念他年紀小,就收養了昆承,他倆個姐姐則是被大姐與二姐家收養,昆承是個聽話的孩子,” 成仁探究的問道:“二爺,那你妻子與子女了。” 說到這,二爺臉上浮現出痛苦之色,然後語氣悲涼的大叫道:“我沒出息,是我沒出息,我沒能保護好他們…” 成仁見這,有些著急的上前“二爺,二爺,不要…” “你還有我們,你還有我們。” “所以你們算是十多年未見了。” “他是我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了,知道他安全我算是無愧於” “我好像記得我去了羅家灣,後麵沒看清路,從坡上摔了下來,然後我昏了過去。” “對,是成仁發現你的,” “咦!天賜他們怎麼沒有與成仁在一起,天賜和成仁倆個不是整天黏在一起嗎?他們倆個不是對方乾什麼,他就有愛乾什麼嗎?今天怎麼這麼奇怪,成仁沒有和天賜一起。” 他們不想讓二爺太過於擔心,所以並沒有告訴他天賜與阿正丟了的事實。 疤哥模糊“他和鄭衢他們在山上呢!” 沒等到天賜他們,反而看見鄭衢挑著一個籮筐回來。 鄭衢:“二爺你醒了。” 二爺向他微笑點頭。 籮筐裡是那隻狼 “我看見這隻狼的左腿有二爺衣服的,我和兄弟們見它可憐,就想著把它帶回來。” 這隻狼已經喪失基本的野性了,整個身體蜷縮在籮筐裡, 做事小夥計被他們的聲響吸引,從正房 小夥計一進來就被那個籮筐吸引了注意力,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湊上前去看,結果被嚇得一屁股栽倒在地,那聲音聽起來都痛,然後他迅速起身,自動退到離那狼安全的距離,開口說話的聲音都嚇得偏高:“你們瘋了,怎麼帶一隻狼進來。” 鄭衢連忙安撫小夥計的情緒,:“大夫,這隻狼傷害不了人的,它受傷了,狀態也不太好,你們有沒有熱水呀!我想給它洗一下身子。” 小夥計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顯然被剛剛那一幕嚇得不輕,他整個人一直在發抖,他戰戰兢兢的說道:“有,我去給你們拿。” 等小夥計出去後,狼開始小聲的,鄭衢狼討好性的舔了舔鄭衢的手,鄭衢被他的討好所取悅,輕輕的摸了幾下它的頭,狼愉悅的接受著鄭衢的觸摸,嘴裡發出舒服的 二爺“他的左腿恐怕治不好了。” 鄭衢將狼的腿“確實很嚴重,怕是沒啥辦法了。” “這隻狼不是羅家灣的山上嗎?當時我去羅家灣時他就躺在地上可憐兮兮的叫。” “咦!你們上山乾嘛,” “沒乾嘛,就隻是順著” “你們有什麼事不能當著我的麵說嗎?” “天賜與阿正找到沒有。” “還沒有,二春哥他們還在山上找,” “不要擔心,已經有人看見他們倆往汀山那邊跑了,汀山那邊” 雖然醒過來一次,後麵又迷迷糊糊的暈了過去,剛開始成仁他們還以為他睡著了,遂就沒有打擾他。 “你們怎麼不叫他,他是不能睡著的。” 後麵老中醫又了幾針,但二爺 “你們節哀順變吧!我也沒有辦法了。” “怎麼可能,他剛剛不是好好的嗎?” “哎呀!世事無常呀!你們 “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剛剛都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