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向外走出的權利,也就失去了擁抱明天的資格。 女孩推了推大門。 紋絲不動。 幾年以來都是這樣。 “呼…你好呀?” 女孩感到背後被人拍了一下。 自己已經連聲音與觸覺都能構築了嗎? 那還真是…不幸呢… 女孩心裡是這樣想的。 “嗨?是聽不見嗎?”聲音又向上拔高了一些。 更聒噪了。 女孩猛地回頭,與背後那個人的臉幾乎貼在了一起。 女孩似乎看見了對方眼中的驚訝,她迅速與對方拉開了距離。 “哈,原來你聽得見的啊。” “真是失禮。在下再怎麼說也是個健全的人。”女孩似乎有些不滿。 “在下?這是什麼年代的稱呼啊。”不速之客輕輕笑了起來。 …… 鬧鐘又響了。 這是那個女人到來的第二天。 鈴鹿安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黑眼圈。 “又做噩夢了?我聽到你的夢話了。” 昨天很晚才回到家的卡斯特在洗衣服上抬起頭望向安的眼睛。 昨天接受安盤問的它隻承認去找過希這個事實。 “嗯…算是吧,像是一個陌生人的故事,很孤獨。” “陌生人…是吧?” “嗯,怎麼了嗎?”安對卡斯特的語氣感到有困惑。 “沒事。動作麻利些,會遲到的。” …… 她沒來。 鈴鹿安有點失落。 “安,你為什麼一直往那個方向上看?”坐在鄰桌的同學好奇地湊過去問道。 “那個轉學生為什麼第二天就不來了?” “不清楚,可能生病了吧。” 是嗎…? …… “在下,不,我一直很好奇,你名字是什麼?” “誒?不知道也沒關係的吧。” 女孩看著已經逐漸熟絡到開始吃自己午飯的另一個女孩。 “■■,把吃完飯的盤子端出來。” 門外傳來了叩門的聲音。 女孩回頭看去,她的同伴已經消失了。 “我知道了。” 女孩把門閂放下。顫抖著把盤子遞了出去。 男人在門外向裡麵窺視著。 “你可以滾了。”女孩臉上閃過一絲慍色。 男人臉色一沉,輕笑一聲,向遠處離去。 女孩甩了甩手,指尖處已經變得有些焦黑。 “嘖,還是碰到了禁製。” 她清楚那個男人的惡趣味。 新生的皮膚很快覆蓋了燒焦的部分。 女孩重新鎖上了大門。 …… 明明是休假日,明明已經把鬧鐘關了,可為什麼! 鈴鹿安一臉倦意地看著眼前的希。 “45分鐘才來…你昨晚通宵了?” 希有些無奈地看著開門的少女。 “啊哈哈,很抱歉,但我昨天晚上確確實實睡了一整個晚上呢。” 鈴鹿安在希的瞳孔中看到搖搖欲墜的自己,然後腳下一軟,便向前倒去。 希接住了鈴鹿安。 “…看來計劃得稍稍推遲一下了。” 自己是有些操之過急了,她似乎並沒有能夠處理好自己的記憶。 希按了一下鈴鹿安的後頸,把她橫抱了起來。 鈴鹿安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 天上的飛鳥瞬間凝滯在了空中,行人也靜止在了踏出腳步的那一剎那。 “你…算了,就當幫我個忙吧,照顧好她。我去修繕一下邊境——至少別讓它在結束之前垮掉。”蹲在櫃子上的卡斯特冷冷地看著把安搬到沙發上的希。 “嗯?哦。” …… 這次什麼都沒有夢到…久違的無夢之覺。 其實還是一直在好奇這個夢境中的主人公是誰。 “你醒了?” 剛醒來的鈴鹿安便聽到了這句不冷不熱的問候。因為最近一直都有些在意,所以她認出來了聲音的源頭是誰。 “想必我還是在做夢吧。” 安重新閉上了眼睛。 “別裝了,今天有事要帶你做。”鈴鹿安感到自己的小腿被輕輕踢了一下。 “不想,不要,行行好,可以嗎?”希看著眼前撒著嬌的鈴鹿安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腦門。 “等下,不對。”鈴鹿安瞬間起身,立馬坐直了,“你為什麼會在這?” 希嘆了口氣。 “那個…轉學生?叫什麼來著?”安揉了揉頭發。 “不知道也沒關係,走吧,我會帶你去看看你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