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當中。
鐘山鵬麵色躍躍欲試,看著眼前的分身留影,心中戰意升騰。
他在擂臺戰的時候,就想要跟沈長青好好交手一番了。
可惜。
那時候沒有機會。
後來入了天域,對方便如同一騎絕塵般,竟然先自己一步進入到了鑄神臺中。
為此。
鐘山鵬心中自有不服。
如今入鑄神臺一段時日,把原先在登天塔的消耗全部補充了回來不說,而且往前邁進了一小步。
因此,他內心自信十足……
就在鐘山鵬暗自想著事情的時候,麵無表情的分身留影,已經是第一時間出手。
轟
星河虛影橫跨虛空而來。
一掌印出的剎那,隻宛如包含了無窮星辰的浩瀚偉力,讓鐘山鵬臉色驟變。
來不及多想。
他身後凝聚一尊偉岸身軀,緊接著向前轟出至強一拳。
哢嚓!
虛空破碎泯滅。
偉岸身軀在星河的沖擊下,竟然險些破滅,狂暴的力量席卷而來,讓鐘山鵬不得不向後退卻。
肉身龜裂。
但又很快恢復。
“這是什麼神通!”
他臉色難看至極,眼中有疑惑,但更多的卻是震驚。
遍尋腦海所有的記憶,鐘山鵬都想不出來,那是一門什麼樣的強大神通。
尋常一掌。
就能擁有如此可怕的偉力。
不過。
他心中盡管震驚,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作為燭宗的老牌親傳,且能在所有弟子中脫穎而出,鐘山鵬的實力以及心性也非等閑。
調整好狀態,他繼續跟分身留影廝殺在了一起。
轟!
轟!轟!
虛空中,兩尊偉岸的身軀廝殺在一起,拳拳到肉,乃是最原始的搏殺。
鑄神臺中。
隨著分身留影一拳鎮殺鐘山鵬以後,畫麵緩緩消散不見。
沈長青收回目光,回顧剛剛見到的那一戰。
可以說。
鑄神臺的手段的確是驚人。
分身留影幾乎是百分百完美展現了自己的手段。
雖然說。
自己一些沒有在登天塔動用過的手段,鑄神臺沒有辦法模擬出來,但隻要在戰鬥的時候使用過,都已經被其拓印了下來。
如果是換做沒有煉化神主血的自己,去跟分身留影交手的話。
在不借用其他手段的情況下,能否百分百鎮壓分省留影,都是一個問題。
至於鐘山鵬。
這位老牌親傳的實力是真的強。
神道底蘊比自己強大許多,肉身方麵的話,同樣有不俗的造詣。
隻可惜的是。
肉身方麵的造詣,跟走武道路線的自己相比,則是有不小的差距。
後麵,再加上星河法則的存在。
對方落敗,便是再正常不過了。
分身留影的存在,不得不說是鑄神臺一個很大的優點。
按照規則。
鑄神臺中,低席位的能夠向高席位的挑戰。
但是。
高席位者,卻不能對低席位進行挑戰。
若是有修士一直頻繁挑戰的話,高席位的修士很有可能會疲於應戰,那麼分身留影的存在,就完全解決了這個問題。
你橫任你橫。
打不過分身留影,就沒有任何作用。
沒多久。
沈長青又是收到了一個訊息。
是另外一個修士,準備挑戰自己。
可以看得出來。
前十席位中,他一個神境六重太過於晃眼,導致有人想要來捏一下軟柿子。
對此。
沈長青也沒有理會什麼,直接神念一動,向著第三席位的發起挑戰。
以他原先的想法,是隻準備挑戰第四的。
可如今實力蛻變超出預期,那麼挑戰一下第三,也不是不可以。
第三席位中。
一個曼妙身軀的女子,突然間睜開眼眸,清冷絕艷的麵上現出一分困惑。
“鐘山仇?”
她沒想到。
一個神境六重的修士,竟然敢來挑戰自己。
搖搖頭。
鐘山流月重新閉上眼眸,沒有理會那麼多。
要挑戰就挑戰吧。
一個神境六重的修士而已,就算是能登上鑄神臺又如何,豈能威脅的了自己。
反正鑄神臺中自有分身留影村子,足夠應付對方的了。
另一邊。
虛空中。
沈長青看著麵前沒有任何表情的女子,就清楚對方沒有真身應戰,隻是用分身留影抵擋而已。
下一息。
他就直接出手。
星河橫跨虛空,無窮偉力轟然爆發。
甫一出手。
沈長青就是全力以赴。
能位列鑄神臺第三,對方的實力不容小覷。
畢竟如今能入鑄神臺的修士,已經是有不少了,要是沒有絕對的實力,如何能夠穩坐第三的寶座。
隨著他的出手。
麵無表情的分身留影,亦是直接出手。
玉手揮動,可見神力化為銀絲萬縷,直接沒入星河當中,欲要強行把星河撕裂。
下一息。
星河虛影震動。
沈長青掌心力量噴吐,所有神力幻化的銀絲,寸寸崩斷破碎開來。
見此。
分身留影蓮步輕移,足上自有青蓮盛開,步步生蓮,身後隻見一輪圓月升起,溫暖的月華中蘊含有致命的殺機。
“神通法則!”
見到那輪升起的圓月,沈長青麵色微凝。
他沒想到。
鐘山流月竟然也掌握了神通法則。
不過。
沈長青也沒有什麼忌憚。
對方雖然掌握有神通法則,他自己也同樣如此。
兩成星河法則。
再有中周天的增幅。
萬象星羅的力量,早已不是尋常的神通能媲美。
就算是鐘山流月擁有神通法則,也一樣改變不了什麼。
瞬間。
大戰便是就此爆發。
席位上麵。
虛空變幻。
鐘山流月直接從閉關中驚醒過來。
旋即,就有一股訊息傳入她的腦海中。
“我敗了!”
自己竟然敗了。
而且是敗在一個神境六重的修士手中。
如此一來,自身一下子就從第三的席位,掉落到了第七上麵。
鐘山流月俏臉有些冷漠:“卻是我小瞧你了,不過第三的位置沒有那麼好坐的,今日便讓你明白,神境六重始終都是神境六重。
一時得利,卻也代表不了什麼。”
分身留影的實力,以鑄神臺的時間來算,隻能說是數年前的自己而已。
幾年時間。
她在神道上麵再做突破。
盡管沒有進入半步神王的層次,卻也是到了神境十重極限,真真正正的神境圓滿。
原先。
鐘山流月是打算挑戰第二或者第一的席位。
但是現在。
她打算先把第三席位拿回來再說。
旋即。
鐘山流月瞬間發起挑戰。
第三席位上麵,沈長青睜開眼眸,感受著腦海中的訊息以後,再看了一眼眼前出麵的畫麵,搖了搖頭,沒有做出什麼理會,繼續默默恢復自身。
他不擔心鐘山流月能威脅到自己。
剛剛一戰。
自己可謂是全力以赴。
戰鬥過程不說全程碾壓,卻也差不了多少。
除非是鐘山流月能做出一個很大的突破,否則的話,根本沒有打贏分身留影的可能。
所以。
沈長青絲毫不關心戰局。
他現在隻想恢復消耗,然後再行挑戰別的席位。
這一次。
沈長青的目標很簡單,那就是鐘山孔周。
從鐘山流月的實力來看,鐘山祿自己應該也能鎮壓的了,但能否對付鐘山孔周,暫時猶未可知。
但這不等同於,自己必敗無疑。
再說了。
就算是真的打不過,也得打一下看看。
另一邊。
剛剛從戰場中退出的鐘山流月,白皙如玉的肌膚可見血紅色的龜裂,好像有股可怕的力量,正縈繞在她肉身上麵不散,阻攔著傷勢愈合一樣。
可是。
此時的鐘山流月,完全沒有在意這個事情。
她腦海當中,仍然是在回放著剛剛那一戰的全部。
無懈可擊的肉身。
蒼涼古樸的星河。
自己自認為毀天滅地的攻勢,落在對方的身上,隻是讓其輕傷而已,相距重創相差十萬八千裡。
相反。
對方的每一擊,都蘊含有無窮的偉力。
饒是自身手段盡出,都沒有任何一點抗衡的辦法。
那場戰鬥,可以說是一場從頭到尾都在碾壓的戰鬥。
被碾壓者,便是她自己。
自晉升神境以來,鐘山流月從未遭遇過這種程度的慘敗。
而且。
自己還是被越階挑戰的那個。
她根本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被一個神境六重碾壓。
“鐘山仇!”
鐘山流月暗自念叨了這個名字,美眸中有奇異的光芒。
有機會。
她一定要洗涮這次的恥辱。
隻是
想到那位隻是神境六重,他日能晉升神境七重、八重、九重乃至於十重圓滿,再對於自己現在神境圓滿,想要進一步晉升半步神王相比,難度容易了許多。
現在就有如此差距。
待到對方日後再次做出突破的時候,自身就更是沒有抗衡的可能了。
鐘山流月高聳的胸脯微微起伏,旋即看向了第四的席位。
她已經是掉落到第七了。
第一第二不是自己能抗衡的,至於第三的話,自身剛從那裡下來,眼下唯一能挑戰的最高席位,就是第四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