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晉城離去。
沈長青也沒有停留多久,徑直回到國都當中。
剛入國都。
就有濃鬱的靈氣撲麵而至。
跟中州大域其他地方相比,國都中蘊含的靈氣,無疑是要濃鬱許多。
入眼所及的百姓,或多或少都是有些許修為在身,不再如同原先那般弱小。
“在濃鬱靈氣的環境下成長,就算是完全不懂得修煉方法,隻是被動得到靈氣淬煉肉身體魄,都能延年益壽,且擁有不俗的力量。”
沈長青暗忖。
靈氣濃鬱與否,乃是至關重要的存在。
隻要靈氣足夠濃鬱,就算是天資再差的人,都能有一定的成就。
舉個簡單例子。
像是自己剛入鎮魔司那會,能入通脈境界,在江湖中就算是不錯的了,能入先天境界,便是一方高手。
再看如今。
幾乎任何一人,都能晉升通脈。
隻因靈氣比以往濃鬱許多,就算是沒有任何修煉,僅僅是依靠靈氣被動淬煉自身,都能進入通脈層次,乃至於先天層次。
這。
就是靈氣濃鬱的體現。
不過。
國都的靈氣雖然濃鬱,但在沈長青看來,跟西州大域相比還是差了許多。
畢竟西州大域乃是有祖脈坐鎮,那是天下靈氣的源頭,那裡的靈氣必然是天地間最為濃鬱的一個地方。
“如果是生存在祖脈那裡的人,隻怕能生而先天了吧!”
“不過就算是生而先天,起點比其他人要高一些,但也未必就能走到最後,真正的強者從來都不是起點高低能決定的。”
沈長青微微搖頭。
行走於國都裡麵,他也是默默感受著那股獨屬於人族的氣息,同時聽著其他人的談話。
“聽說江湖中新出了一位刀道高手,到處挑戰各派強者,最後登臨天刀門,想要挑戰那位天刀門主,結果連天刀門主的麵都沒有見到,就對一名天刀門弟子給打發了。”
“誰不知道呢,天刀門主號稱天下第一刀,其所在的天刀門亦是江湖頂尖門派,區區一個後起之秀也想撼動此等門派地位,簡直是癡心妄想。”
“說的也是……不過要真能天刀門主對戰的話,就算是輸了也能名揚江湖,隻可惜天刀門底蘊匪淺,門內弟子亦都是刀道高手,非常人所能敵。”
沈長青麵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天刀門。
自從吳缺踏入不朽金身境以後,成為天下間少有的不朽金身境強者,他就知道天刀門在天下間能擁有不俗的地位。
現在看來。
幾年過去。
天刀門聲勢更進一步。
此時。
有另外一人談話,引起了沈長青的注意。
“對了,西州大域的事情你們聽說了嗎?”
“西州大域什麼事情?”
“西州大域聽聞出現了旱災,赤地十萬裡,許多百姓流離失所……”
旱災!
赤地十萬裡!
沈長青眉頭一皺。
他很清楚十萬裡旱災,到底代表著什麼。
雖然現在靈氣濃鬱,百姓體魄比原先的要強大許多,但再是強大的體魄,也終究是沒有到超凡脫俗的地步。
真要有如此嚴重的旱災,就說明要有一批人得遭殃。
就在這時。
那人繼續說道:“十萬裡旱災,這要是放在祖脈未續,人族皇庭未曾立下以前,少說也得死個千百萬人,說不定還會引來更大的動亂……”
聽到這話。
沈長青微不可查的點了下頭。
的確。
如此嚴重的旱災,真要發生在以前的話,西州大域得有叛軍出現,引起動亂。
“可你們決計想不到,在西洲大域求雨文書到來朝廷手中的時候,那位人皇陛下隻是用人皇大印蓋在文書上麵,瞬間那文書就化為流光前往西州大域。
後來的事情,你們可曾知道?”
某個酒肆裡麵,有個中年儒生打扮的人,正在那裡高聲說話,等說到一半的時候,卻是徒然卡住了。
其他人見此,都是麵色焦急。
“後來怎麼樣,你倒是快點說啊。”
“遮遮掩掩,屬實吊人胃口。”
“快點說……”
聽聞催促聲,中年儒生嘿嘿一笑,看著自己已經空了酒壺,搖了搖頭:“平日裡少了一口酒,記性都是不太好,有些事情很難想得起來。”
“我請你喝。”
淡淡的聲音傳來,就見有一壺新酒飄然而至,直接落在了中年儒生的麵前。
這般舉動,讓其他人都是神色一怔,齊齊向著某個方向看去,隻見那裡坐著一個青衣中年,麵上帶著淡淡笑意。
“以氣禦物,看來是一位先天修士。”
“什麼以氣禦物,那分明是以神禦物,能做到這一步的,少說都是宗師層麵的高手,說不定是大宗師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