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如同深淵般的恐怖氣息自虛空中碾壓下來,所有正在前往血鱷一族虛空戰場的強者,此刻都是被那股氣息所震懾,不由呆立在了虛空當中。
“這股氣息……”
地火神王神軀都是在輕輕顫抖,眼中盡是駭然。
自他成就神王以來,就再也沒有湧現出這種感覺。
這讓地火神王不由想到了,自己當初還是初入神境的時候,僥幸見到兩尊神王廝殺,期間感受到那股可怖氣息的心情,便如同現在這般。
可問題是。
那時候的他隻是初入神境,如今卻已然證道神王,兩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難不成是神主!”
地火神王想到這個可能,心臟又是不爭氣的顫抖了下。
他本以為對血鱷一族動手的,隻是某一方氏族而已,但現在看來,很有可能牽扯到了神族。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地火氏族想要分一杯羹,那就是自取滅亡了。
誰敢在神族口中奪食。
在神族的眼中,氏族跟螻蟻沒有任何區別。
就在地火神王想要開口求饒的時候,就見到虛空當中,有一尊偉岸的身軀出現,隻如同一座雄偉至極的萬丈大山般橫壓於虛空當中。
剎那。
就有如同颶風般的恐怖氣息席卷開來,無盡虛空都是寸寸崩裂。
那一刻。
地火神王感覺自己如同滔天巨浪中的一帆小船,隨時都有可能被吞沒。
心中駭然的同時,當他見到那尊偉岸身軀麵孔的時候,臉色又是一變。
“扶揚!”
對於如今聲名鵲起的扶揚,地火神王自然不可能不認識。
哪怕他沒有真正的見過扶揚,也見過對方的影象。
而其腦海中扶揚的影像,跟眼前的麵孔一對照的時候,便是直接重迭在了一起。
一模一樣!
地火神王震驚。
其他到來的強者也是同樣麵色駭然,看著那尊偉岸的身軀,身體不受控製般顫栗。
那是麵對至強者的恐懼。
“本座天宗扶揚,相信諸位都曾聽聞本座名號,此乃天宗跟血鱷一族的恩怨,跟其他勢力沒有任何關係,希望諸位能給本座一個麵子就此退去如何?”
沈長青目光漠然,淡淡說道。
等他說完,虛空中寂靜下來,隻有那股恐怖如淵般的氣勢仍然在肆虐。
一個呼吸後,有神王麵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原來是天宗扶皇當麵,既然此事乃是天宗跟血鱷一族的恩怨,吾等自然不會插手半分。
此番驚擾了扶皇,還望扶皇不要怪罪,吾等馬上離去。”
說完。
他掉頭就跑。
不跑不行。
天宗扶皇的名聲,如今在諸天當中可謂是如雷貫耳,那是能硬撼神主的可怕存在。
不是神主,卻勝似神主。
麵對這樣的強者,可不是自己區區一尊日月神王能得罪的。
別說是一尊日月神王了,就算是日月神王身後的勢力,也一樣得罪不起。
能跟天宗掰手腕的,如今除卻那幾方頂尖氏族以外,就隻有神族了。
在第一尊神王離去以後,其他聞風而來的強者也都是出言,然後慌不擇路的離去,就好像是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追趕著他們一樣。
地火神王也是如此。
在見到沈長青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放棄了分一杯羹的想法。
開玩笑。
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扶皇,誰敢得罪半分。
就算是神族,都不會輕易得罪這樣的強者。
畢竟這位雖然不入神主境界,但論及實力,未必就比神主弱多少。
“聽聞血鱷一族跟天蜈氏族以往有些恩怨,這位看來是要清算以往的舊賬了,可惜了血鱷一族招惹到如此強者,就算是擁有神族底蘊,也沒有什麼崛起的希望了。”
地火神王暗自搖頭。
就算是有神族底蘊又能如何,血鱷一族過往距今都過去了無數歲月,留下的底蘊再強又能強到哪裡去。
如此底蘊能對尋常氏族產生威脅,但絕不可能對足以比肩神主的強者產生威脅。
所以。
在地火神王看來,血鱷一族被滅乃是注定的事情。
除非那些頂尖氏族亦或是神族出麵,不然的話,誰也救不了血鱷一族。
然而。
那等層次的勢力,豈會為了區區一個血鱷一族,得罪天宗這樣的龐然大物。
在沈長青人前顯聖的時候,所有的強者都是退的很是乾脆。
與此同時。
血鱷一族的虛空戰場當中,眾人也都是看到了那股萬丈身高,以及那股浩瀚如淵般的可怖威勢。
第一次。
人族直麵感受到這般強大的氣勢。
就算是姬贏,此時看向那萬丈身軀的時候,眼中都是被驚駭占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