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非那麼好心的人,見到一個奄奄一息的人就會帶回家。
甚至大部分時候,她都是躲著麻煩走的,因為她深知自己隻是個普通人,既不是改造者,也不是超凡者,最好不要惹上一點麻煩。
但.
沒有再多想,女人輕輕避開許秩的傷口,又皺著眉返回房間在上著鎖的抽屜裡找出一瓶藥膏,這是拾荒者們的“救命良藥”,一種較為萬能的外傷膏藥,平原區的黑醫都會開這個,價格不算太貴,主要是實用,當然,這個“不算太貴”是對普通民眾而言。
對他們拾荒者來說,即使是這樣的膏藥,也算的上“金貴”。
她平常用的不算多,因為過的很謹慎,甚少受傷,但這樣小半瓶膏藥幾乎全部在此時用在許秩身上了。
擦好藥給少女穿上自己的衣服再把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女人終於鬆了口氣,看著許秩蒼白的嘴唇和臉上不正常的潮紅,她抬手摸了摸許秩的額頭,果然,滾燙。
這不是個好消息,她身上的傷口簡直駭人,難以想象受了這麼重的傷少女居然還活著,偏偏此刻還發起了高燒。
這高燒簡直像是來索命的。
可她家裡並沒有退燒藥。
想了想,女人隻能沉默的接了一盆涼水浸濕毛巾,擰乾後放在許秩額頭,涼爽的氣息似乎讓陷入高燒中的少女好受了一些,一直緊皺的眉頭都微微鬆開了些許。
隨後她又接了半杯水一點點喂給昏迷的少女,好在即使是昏迷中,基本的吞咽功能還是在的,而且她似乎很渴,一接觸到水便主動咽了下去。
求生欲還在,這讓女人稍微鬆了口氣。
又給許秩重新將毛巾冷了一下放回額頭,確定這會她身邊暫時不需要人,女人這才離開床邊走到那個帶鎖的櫃子前。
裡麵放著的東西不多,藥膏已經被用完,不用再放進來了,除此之外,是一些她撿到的能拿去換錢的“垃圾”。
女人拿出一根藏在角落的鐵簽撬開櫃子夾層,裡麵放著一個藍色布包,將其取出打開,是她攢了許久的錢。
她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許秩,咬咬牙,還是將布包拿了出來。
也不知道這些錢夠不夠
“扣扣。”
就在這時,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
女人的動作一頓,快速將抽屜復原,又把布包放進衣櫃裡,看了看許秩,這才前去開口。
這個點會來敲門的人她心中有數,卻也沒有冒然直接開門,而是問道:“誰?”
“言心姐,是我,小然。”
一道稚嫩的女聲響起,女人這才將門打開,門外站著的正是鄰居一家的女兒,葉然。
“言心姐,我看到你家燈亮了,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女孩眼中有疑惑和擔憂,去年麵前的女人救了她一命,因此她家在之後總是對她多有照拂,今晚知道她去了垃圾場,卻很快便回來了,擔心是遇到什麼事,便來問問。
女人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是,我找到了我妹妹,剛把她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