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七.茅草屋與木牌(2 / 2)

她可以隨時讓木牌在她手中顯形,但從目前的感知來看,這塊木牌似乎沒有任何作用...

許秩覺得有些奇怪,但她並未停下,而是直接忽視了桌麵上的字,抬手就打算拿起另一塊屬於【蛾】的木牌。

開什麼玩笑,寫著選擇一塊就真隻拿一塊了?

大家不會都這麼老實吧?

隻是,拿起第一塊時輕鬆無比,拿起第二塊【蛾】屬性木牌的時,許秩便感覺到了沉重,這塊木牌仿佛被黏在桌麵,即使她如今的力量已經到了怪物級別,卻也無法輕易拿起,她嘗試過乾脆把桌子砸了,也...辦不到。

而後,是在她輸出【蛾】屬性超凡能量的時候,這塊牌子才變輕了。

也如【燈】的木牌一般,在拿起後,便化作陣陣光點融入體內消散了。

許秩直覺這玩意肯定會有用處,但具體什麼用處她還不知道,不過既然是有用的東西,那為什麼不多拿一點呢?

本著這樣的想法,許秩又伸手向【刃】、【冬】、【鑄】,以及【杯】屬性的木牌。

在眷族的幫助下,她輕鬆的拿走了這些牌子,並且多了幾個無形的掛件,在這些牌子的光點融入進她身體裡時,許秩隱隱感覺到了幾分屬性沖突,好在她可以將牌子轉移到眷族身上,消散了這種屬性沖突帶來的微弱不適感。

最後,還剩下【心】與【啟】,這兩個她並沒有辦法走捷徑用超凡能量拿起來,但許秩不想放棄。

畢竟,來都來了。

於是沒了捷徑,許秩開始生掰剩餘的兩個牌子,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兩塊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木牌底部就好像有什麼強力磁鐵一般緊緊的將它們吸附在桌麵上,許秩哪怕費勁全部力氣也隻能讓它們的邊角離開桌麵一絲距離。

額頭與脖頸處冒起的青筋足以見得許秩耗費了多大的力氣,她已經許多沒有如此用力過了,而在好不容易將一塊木牌的邊角抬起距離桌麵一根手指的距離之時,察覺到陡然加強的引力,為了避免前功盡棄,也為了更好發力,許秩心一橫,直接將自己的手指塞進了木牌與桌麵的縫隙之中!

她一向不吝嗇為了達成目標對自己狠心一些。

在手指塞進去的瞬間,引力也剛好加強,木牌微微回落之時,許秩聽到了指骨斷裂的聲音。

十指連心,手指被硬生生碾碎絕不是什麼好受的事情,但許秩麵不改色,甚至還能趁著這股疼痛的勁頭猛地再次發力,咬著牙直接將這塊代表【啟】屬性的木牌徹底從桌麵拔了起來!

木牌離開桌麵之時,許秩那幾根被壓住的手指已然不能看了,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狠得下心,也得到了收獲。

【啟】化作光點融入她的體內,因為沒有【啟】屬性的眷族,她隻能自己承受著淡淡的屬性沖突帶來的不適感,好在,光點帶來的【啟】屬性很少,所以屬性沖突並未爆發,頂多隻是有些排斥而導致的不適。

拔起一塊木牌許秩便已經有些脫力了,奇怪的是在這間茅草屋內她的力氣自然恢復的特別慢,甚至她沒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恢復,指骨倒是早就自愈好了。

“看來也是一種限製手段。”

不過...她沒了自己的力氣,不還有眷族的嗎?

依靠著眷族的幫助,又犧牲了幾根指骨,許秩將最後一塊【心】屬性木牌也拔了出來,終於,木桌上的全部牌子都被她薅的一乾二凈。

看著乾凈了的桌麵,一種奇妙的滿足感油然而生,雖然不知道木牌會有什麼用,吃的這些苦值不值得,但雁過拔毛的感覺,真爽!

巡視一圈,茅草屋內確實沒有其他別的東西了,許秩這才走出門繼續往叢林走去。

離開茅草屋後,其實就已經接近叢林的入口了,許秩沒走幾步,便步入了這奇怪的叢林之中。

一進入其中,許秩便陷入了恍惚之中,一是來自失落地的誘惑突然加重,她幾乎是艱難的保持著自己的清醒,二則是在外麵看著便覺得有幾分相似,進入其中便更像了。

既像午夜,又像漫宿。

恍惚之中加上失落地那股強烈的誘惑力,許秩竟在這瞬間仿佛陷入環境之中,誤以為自己進入了漫宿,她聽到耳旁來自天空的呼喚,又似乎看到了在聯邦之時,她還脆弱的時候看到的天空上的燭火。

隻是不同於那個時候,她覺得燭火很遙遠,而她是一隻渺小的飛蛾,現在,她覺得燭火很近,近在咫尺,隻需要微微上前幾步,就能...

不知不覺往前的腳步忽然被絆住,下墜帶來的失重感讓許秩眼前的環境忽然如煙霧般消散,而後現實呈現於眼前。

她還在叢林內,絆倒她的是小異種的枝丫,而在她即將落地的時候,小異種又接住了她。

從環境中掙脫,原本剛進入叢林那股強烈到許秩甚至陷入恍惚無法思考的誘惑力似乎稍微減弱了一些,或者說,她掙脫了一次,抗性便增強了一些,現在得以恢復理智能思考了。

“做得很好。”她先誇了誇小異種,隨後才仔細觀察了一下叢林。

首先給許秩的第一印象便是:很安靜,不是死寂,而是這個地方本就沒什麼生物存在的安靜,身處其中隻會覺得寧靜,卻不會覺得過於危險。

其次便是,果然這些樹不正常。

近距離觀看更能看出不同尋常之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樹的枝乾大小與紋理似乎都差不多,顏色倒是普通顏色不是黑色,這讓許秩放鬆了些。

從高處遠眺都看不到叢林的盡頭,進入其中,便更是仿佛無邊無際。

好在,“誘惑”可以指引她前進的方向。

隻是當許秩略有所感的回頭望去之時,她竟然的發現,在不知何時,她已然不在叢林的入口,身後不是那條羊腸小道和茅草屋,而是如前方一般沒有任何區別的叢林。

她什麼時候走到這裡了?

是在環境中嗎?

不應該,如果是那樣,眷族們不會放任她走的這麼遠。

那便是這片叢林有問題了。

就在這時,許秩聽到了從前方傳來的些許動靜,似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