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淵隻是輕輕一側身,就躲了過去。 許淵左手抓住他身側那人的手臂,右手手中殺豬刀快如閃電般捅了出去,直接插向了這人的腹部。 在被許淵抓到手臂的那一刻,這人就意識到不對。 當他想要掙脫的時候,可是他那早已被酒色掏空的身子,根本沒有力道掙脫出來。 許淵的左手猶如鐵鉗一樣,將他死死的抓住。 “噗嗤。” 長刀入體的聲音響起,那人感覺到腹部傳來一抹涼意。 他緩緩的低下了頭,看向腹部,這一刻,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機。 許淵沒有理會他的反應,直接抬腿,將撲殺上來的一人踹的倒飛了出去。 而後,果斷的抽刀,又將一人砍傷。 猶如砍瓜切菜般瞬間砍倒兩人。 在看到許淵輕易的將兩人砍傷之後,血流了一地,其他幾人被嚇破了膽,紛紛後退。 他們平時也就仗著人多欺負下老實人。 現在有生死危機,立馬一哄而散,隻恨自己少長了兩條腿。 爭先恐後、拉扯著沖向門口去,生怕自己慢了一步。 人性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許淵隻盯著六子,處在最外端的六子,也是第一個逃跑的人。 尤其是在看到許淵輕易的就將一人捅傷以後,許淵眼中的那抹平靜。 猶如宰豬殺雞一般,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六子怕了。 許淵這是將他們當做牲畜一樣對待了。 六子知道,許淵是真的會殺人的。 雖然他也不懂,以前那個怯懦怕事的許淵,為什麼會有這麼大轉變,並且還是個練家子。 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第一個逃跑。 當他的一隻腳踏出去的時候,六子有一種逃出生天的感覺。 可是當他想邁出另一隻腳的時候,卻感覺到自己的衣衫一緊,一股大力傳來,直接將六子那瘦弱的身軀貫倒在地。 “砰!” 巨大的沖擊力將六子摔的七葷八素,頭暈目眩。 其他幾人看著如猛獸般的許淵,倒吸涼氣。 尤其是當許淵那森寒的目光瞥了他們一眼以後,他們如墜冰窟。 “滾回去。” 聽到許淵的罵聲,其他人都緩緩倒退,縮在墻角,不敢動彈。 許淵一腳踩在了六子的臉上,蹲下身子,一刀插在了六子的大腿上。 “啊!” 六子疼的麵目扭曲,直接慘叫開來,冷汗直接流了下來。 “六爺,你不是要殺我嗎?來啊。” “不不不,你是爺,淵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惹著了你。 你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我如果早知道你有這實力,肯定不敢惹你啊。” “那你是意思是怪我咯?” 許淵的話,嚇了六子一個激靈。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了,廢話少說,我爹呢?” “你爹沒事,你爹沒事。”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走前麵帶路,我要把我爹帶回家。” 說著,許淵抽出刀,一把提起六子。 屋內的動靜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注意,此刻許淵的家外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六子那幫人又來霍霍淵子了。” “淵子這孩子命苦,攤上了這樣一個愛賭的爹,不僅賭輸了婆娘,更是賣了兒子。” 聽到這話,有人輕嘆道。 “一人一命。” 似是可憐許淵,又是安慰自己,讓自己坦然的接受自己的現狀。 院門打開,這些當這些人看到六子灰頭土臉,捂著受傷的大腿走出來的時候。 他們全都目瞪口呆,嘴巴張的大大的,這什麼情況? 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他們大跌眼鏡。 六子的那夥手下,在許淵麵前猶如小貓一樣,佝僂著身子,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其中兩個還受了刀傷。 而許淵雖然身穿破舊馬褂,但是身上乾乾凈凈的。 與這幾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許淵是開掛了嗎? 為何突然間變的這麼強了。 以一己之力乾翻了六子的小團夥。 並且看他們服服帖帖的樣子,明顯是被打服了。 圍在這裡的人看著六子等人的慘狀,也感覺心中出了口惡氣。 六子受傷,他們是拍手叫好,實在是六子這幫人,沒少乾霍霍人的事情。 當許淵路過他們的時候,他們本想拍許淵的肩膀,但是看到許淵手中,刀尖帶血的殺豬刀時,他們下意識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過,嘴上卻是不停。 “淵子,好樣的,你也算為民除害了。” “這群人早就該收拾了。” “這群人別的本事沒有,霍霍鄉裡鄉親的本事比任何人都強。” 對於這些話,許淵都是笑著回應。 隻是他那笑容,加上身上的血漬,滴血的長刀,多少帶點嚇人。 ······ 看場子的小弟在看到自家老大六子在許淵麵前乖巧的如同雞仔一樣。 內心淩亂了。 這還是他們那個一言不合就對他們打罵的老大嗎? 許淵他也認識,賭鬼許老頭的兒子。 也是苦命人,被賣身到屠宰場當學徒。 看到許淵手中那把沾有血漬的殺豬刀,和六子等人身上的刀傷的時候,他明白了。 不過,他也更震驚了,許淵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猛了? 看著自家小弟發愣,六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沒有一點眼力勁。 “愣什麼愣,走,前麵帶路。” 聽到六子的罵聲,這人縮了縮脖子,然後轉身,往前走去。 “吱嘎。” 陰暗潮濕的小房內。 幾個麵色蠟黃,兩眼無神,渾身散發著刺鼻味道的人,正躺在裡麵。 這是六子平時用於關押欠他賭債之人的‘牢房’。 聽到房門打開,這些人麻不不仁,沒有什麼反應。 如果家裡不花錢贖人,他們也樂得清閑自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們知道,六子是不會把他們怎麼樣的。 畢竟,他們身上還能榨出點油水。 至於沒有價值的人,早就消失了。 六子向裡麵瞅了一眼,當發現沒有許淵的爹,許老頭的身影的時候。 他的內心咯噔一跳。 “壞了。” 他連忙將一旁的小弟叫來。 “許老頭人呢?” “被二賴子提走了。” “什麼時候事?” “就在剛剛。” “踏馬的,不是說了,沒有我的允許,不能輕易讓他提人。” 小弟委屈的說道:“可是,老大你不是說,這許老頭身上沒有油水了嗎? 所以,二賴子來挑人的時候,我就讓他把許老頭提走了。” 六子煩躁無比,揮了揮手,讓他退下。 “二賴子是誰?” 許淵開口道。 六子沉默了一下,臉色陰晴不定,心中思量許久,他知道這事肯定是瞞不住了,所以說道。 “人販子。” “人販子?” 許淵一怔,隨後一腳踹向六子。 “你們真的是不乾一點人事啊。” 六子隻感覺一股巨力從許淵的腳上傳來,六子腳步不穩,噔噔噔,後退了幾步,才穩住了身子。 “可是我爹年齡也不小了,販賣我爹乾啥,正常的不應該是販賣小的嗎?” 六子屈伸來到許淵的麵前,低聲道:“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法?” “妖獸的口糧。” 六子趴在許淵的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