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拉攏(1 / 1)

許淵和劉管家來到了陳家大院。   大堂之上,一個身穿青色錦袍的中年人端坐在主位之上。   這人叫陳如水,是陳家當代的家主,也是一名武徒,不過沒有什麼天賦。   他是陳家的第三代掌門人,頭腦不錯,深蘊經商之道,陳家經過三代人的積累,已經成了雲山縣有名的富戶。   奈何,沒有氣血境武者,限製他們家族發展,始終不能更近一步。   自小受到家族的熏陶,陳如水此人為人圓滑。   看到許淵,這人立馬站起了身子,迎了上去:“許淵來了。”   “東家。”   聽到許淵的話,陳如水的臉色故意冷了下來:“什麼東家,叫陳叔。”   許淵有點架不住陳如水那炙熱的眼神,硬著頭皮喊道:“陳叔。”   聽到許淵的話,陳如水臉上立馬露出了姨媽笑。   “唉,這才對嗎。   我可是聽說了,你斬殺了一頭妖獸。   沒想到我陳家這個淺灘,還能出了你這條真龍。   能和你有此緣分,真是我陳家的福分。”   “那是意外,意外。”   許淵淺笑著,打著哈哈。   下一刻,陳如水做出了邀請。   “不知道許淵你是否有意,成為我陳家的供奉,不需要你做什麼,隻要掛個名頭就行。”   這個世道,在雲山縣,一個氣血境的武者,能為他這個經商世界,帶來很多隱性的便利。   如果有對手想要尋找陳家的麻煩的時候,第一時間,便要考慮到陳家這個氣血境武者。   這才是陳如水為什麼要拉攏許淵的原因。   “陳叔,我不過一小小武徒,沒什麼用啊。”   聽到許淵的話,陳如水一愣:“武徒?怎麼可能,那妖獸不是你斬殺的?”   許淵無奈的笑道。   “妖獸被我斬殺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我不過是補了最後一擊,我練武也不過幾個月,陳叔覺得我能殺的了妖獸嗎?”   聽著許淵的話,陳如水陷入了沉思,更是聽出了許淵話中的拒絕之意。   但是,在陳如水看來,如果許淵隻是補了最後一擊,那麼打傷妖獸的就另有其人。   這更證明,許淵是有勢力的。   那麼,拉攏許淵就更有必要了。   陳如水又問出了一個他關心的問題。   “不知道你現在鍛體之法是何境界?”   許淵本想哄騙一下對方,不過想著,一個月後自己就走了,隱瞞也沒有什麼意義。   “融會貫通。”   許淵平淡的語氣響在了陳如水耳邊,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練武幾個月,鍛體功法融會貫通。   幾個月,走完別人十幾年甚至是一輩子都走不完的路。   這是什麼妖孽。   等對方成了氣血境武者了,也就更看不上自己了。   現在投資,正是雪中送炭的時候。   不過片刻,他就下定了決心。   “你也不用忙著拒絕,我陳家為人處世的準則你也知道,近些年來也做了不少好事。   你說我有目的也好,為博名聲也罷。   我確確實實的是做了不少事情,給貧民發糧,賣藥草。   這些都是我實實在在做的。   我有野心,因為,我想著陳家更進一步,那樣能力大了一分,也就更方便做其他的事情。   我沒有什麼大善之心,隻不過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聽著陳如水如此直白的話,許淵張了張嘴,沉默片刻之後:“行,不過事先說好,隻掛個名字,其他什麼都不做。”   聽到許淵的話,陳如水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一言為定。”   隨後,陳如水從身側取出了一紙契約。   “給,這是你的賣身契,現在交給你了。”   雲山縣內的賣身契,贖身所需的錢財,大約在一百兩左右。   許淵著實沒想到,自己隻是掛一個名頭,陳如水就分文不取,將這東西交給了自己。   “陳叔,這可是價值百兩的東西,你就這麼給了我了?”   陳如水揮手驅退了下人,神態輕鬆的說道。   “既然選擇了押注,這區區一紙賣身契算得了什麼。   你還不是氣血境武者,我還有一個寶貝,要給到你。”   “什麼?”   “築基果。”   築基果,顧名思義,可以幫助武徒築基,使其自身達到築基的標準,然後可以達到突破到氣血境的要求。   這是陳如水花費了巨大的代價弄到的,本來想著給自己的兒子使用,隻是他實在是沒有什麼練武的天賦。   這也是許淵目前所需之物,係統可以給許淵提供功法,卻不能讓他的修為憑空提高。   許淵沉吟了一會兒,這東西,他需要,但是如果接受了,那就變相的相當於和陳家綁到了一起,許淵並不想被束縛了。   “這,太貴重了,我受之有愧。   陳叔何不留著給你的子嗣使用。”   聞言,陳如水苦笑了一下。   “實不相瞞,我兒並無練武天賦,用了此物,那是暴殄天物。”   “隻是,這實在太過貴重了,我不敢要。”   看著許淵如此堅決的態度,陳如水搖了搖頭,不再強求。   飯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步一步做,急不來。   “以後,你就不用做那些屠豬宰牛的瑣碎之事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另外我在府內給你安排了一僻靜的住處,不會影響到你修煉,你可以隨時住進去。”   住宿的地方,這確實是目前迫在眉睫需要解決的事情,隻是,如果不讓需要屠豬宰牛,那是斷斷的不能接受。   這是在要他的命啊。   “陳叔,其他的事情都好說,隻是那屠豬宰牛的事情,我還得照常做。”   “哦,為何?”   對於許淵此舉,陳如水甚是不解。   哪有人和自己過不去的?   “我所修之法比較特別,與宰割牲畜有關。”   許淵撒了個謊。   “原來如此,那可確實使不得,使不得。”   ······   從陳家出來,天還很早。   走在街道上的許淵的內心一片寧靜,前身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許淵雙臂展開,仰頭望天。   未來,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許淵的心情從來沒有如此敞亮過,覺得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   街道上傳來的各種吵鬧聲,此刻,在許淵的耳中,充滿了煙火氣   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一切。   “嘭!”   站立在原地的許淵被人給撞了一下。   他睜開了眼睛,隻見一個頭發淩亂,遮住了麵孔,身穿馬褂,全身已經被汗水浸濕的腳夫,不小心的撞到了自己。   看到許淵睜開了眼,這人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沒事兒。”   許淵並不是小肚雞腸之人,所以毫不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