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序章之滅毅維的生活(1 / 1)

我叫滅毅維,中華人民共和國子民,一個喜歡做夢的美男子,除了晚上做夢外,也常作白日夢。   小滅我,今年35,大齡未婚,在BJ一家民營電力企業做機電工程師。   23歲大學畢業至今,這是我從業的第15家公司。   之前從業的公司,多因為錢少事多離家遠,我炒了老板。   最近一次,卻是因為老板大人,想用自認為還算可觀的報酬,打算找一位全能神性修為的骨灰級工程師。而我,在被試用了三個多月、寫了八十幾個工程實施方案、出了八十天公差、去了三十八個工地、處理完四十八項施工質量問題後,被評價為:專業知識單一,應變能力薄弱,思路僵化,穿衣呆板,舉止木訥......。總之,不夠綜合、高級人才的標準,無法與可觀的四千稅後工資相匹配,從而被老板責令立即卷鋪蓋滾蛋。   老板大人,又一次像扔偷情用過的那個一般,把我穩準狠地甩在了黏黏糊糊的馬路牙子旁邊......   我在BJ租房住,每月攤付房租加水電暖也要兩千三左右,即我半個多月工資。   作為一位老實、淳樸的大學生加工二代,那四千塊的工資收入,和我在那些雄心勃勃的私人老板的公司裡,所付出的勞動相比,無疑,我,是就是赤裸裸的月光。   作為苦逼的中年打工撲街仔,生活給我如斯苦難,我卻不知如何報之以歌……   另所謂不在被壓迫中爆發,就在艱難前行中報廢!我選擇苦學,考執業證書......   在培訓機構花了不少血汗錢以後,我通過自己上千小時的紮實學習,終於有了兩本職業資格。   於是,在就業市場上這一次,找到了新的老板,進了新的公司,在居民生活成本即消費者物價指數CPI,略有上調的當下,我的實際收入也飛速增長至五千。   我經常做夢,不是現在弘揚的主旋律中所說的大國夢。   在夢境中,我回到了大學時光:那是快樂的。   大學裡,我有一個關係不錯的女同學,名字不重要,因為她有個外號比較好記,叫花蝴蝶,而我一般叫她那唯美的昵稱:楊花。   記憶中,每當大學期末考的前幾天晚上,我倆總是不約而同的來到教室。   靈活機智地躲開樓管,徹夜不休、通宵達旦的復習。   為考取好成績,我們在教室裡達旦通宵的接吻,傳遞著學習的快樂。   卻真的隻是接吻,是如此那般的單純。   夢中,我會重溫往事:曾夢回和大我三歲的學姐,電力係的係花,再一次去校外的錄像廳,看一夜毛片的場景。   第二天我們又在一家比較私密的飯館吃飯,學姐喂了我一斤熟牛肉,灌我喝下一大杯滾燙奶茶……此情種種令我欲罷不能!   在夢境中,我回到了宿舍、回到了校園,和獨攬宿舍衛生打掃工作、勤勞勇敢、俠義心腸、皮膚黝黑的舍友“老牛”,和經常臉紅、身上散發著奶狗味的霍小虹、還有猥瑣的跟班劉強西在一起嬉鬧。   在睡前的“臥談會”上,宿舍每個人都會講無傷大雅的葷段子,講校花今天又給誰拋去了媚眼......。   夢中,我和劉強西、張希皮,及同班一位家境不是很好的兄弟,去校外城中村租下的瓦房,下麵片吃......還會偶爾做紅燒雞腿、糖醋排骨來改善生活。   大學畢業前,我也曾做過奇特的夢:夢中一偉岸巨人,攜一詭誕寵物,遊走於不知名的街,街道一側人們饑寒交迫、奄奄一息,另一側歌舞升平、玉食錦衣。寵物似狗非狗、似貓非貓卻如一具人類骸骨,被黑紅相間之斑紋皮膚包裹其中。   巨人與其寵,皮骨如柴,餓已脫相。   有富麗堂皇之屋,打開房門道:“巨人,你至我屋頂,取下斷線風箏,桌上熱騰騰的紅燒肉,就是你的了。”巨人聞悉,攀至屋頂觸及風箏,忽然空中閃電至,劈於此頂,巨人跌落,卒!堂皇之門撇出肉糜後,獨留下巨人之寵,哀鳴數日之久…不吃不喝終伏於巨人身旁死去。   我想夢有時源於思念,有時都是焦慮…   如今我會打電話調侃劉強西,說:入世這些年來,就說你這名字吧,叫劉強,通俗一點,叫劉強東,也沾點名人的光環,卻偏偏叫劉強西。   現在還是偽上海佬一枚,還著各種貸、租著弄房、坐著公交、地鐵,享受著工作日每天三個半小時的通勤時長。   強西,畢業後在西北老家一直找不到工作,最後漂在了上海。   和我一樣前前後後換了不少份工作。   他有一次失敗的婚姻,目前一個人照顧著兩孩子,在一家公司做測控工程師,負責產品售後。   每到BJ出差小聚,一般喝得酩酊大醉時,強西會抱著我強壯的臂膀哭得肝腸寸斷、涕淚飛揚。   上文介紹了夢,還有諸多人物,我應該好好的介紹一下自己了。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我就是大學的時候風流倜儻、從未失身,工作了談過幾任女友,卻都未成功的滅工(姓滅的工程師)。   目前我有一個準女友。林巧,剛30歲的南方女子,也在BJ租住,國企員工,與我保持若即若離。   基本上對我愛搭不理(我愛搭理她…她不愛搭理我…)…   我一米八,有點帥,笑起來壞壞的。   總有一份正式的工作,雖然經常無奈跳槽。但是不影響我,正常的生活在日新月異、欣欣向榮、生機勃勃、蓬發昌盛、人口稠密、歷史悠久、房市如虹的帝都。   打工族,在帝都一般是租房住,我租住在距離公司很遠的北五環外,亞洲最大社區---天通苑。   這是我和天南地北的、處境相同的、來京務工的四個朋友合租的五室一廳、一廚兩衛、陰陽兩臺的復式房。   我月入5000,在這偉大都市,收入不高、家境平平的我必須承認---剩男如我,無可厚非,不剩為奇跡;而能不能創造另一個奇跡,未能可知!   我說過我喜歡做夢,晚上做,甚至白天也做……   最近個把月,我常夢到我是國內知名上市集團公司的董事長,在名下明亮、寬博的研發城池大樓深處,最大的辦公室裡指點商海,坐擁萬億,有三十萬名員工可供我差遣。   商界名流,政界高官與我稱兄道弟,杯觥交錯、聲色犬馬。演藝名人與我勾肩搭背夜夜笙歌,我的公司市值如日中天……   我是成功的商人,是莘莘學子心目中的偶像。   在鮮花和掌聲中,一場又一場宣講我心路歷程的大學講臺上,我分享著成功的經驗,臺下的女生眼神迷離如醉地揮舞著小手,為我喝彩,為我陶醉。   繁忙之餘,我的生活卻很有品味。   在諸多公司所在一線城市的郊外,我都有自己極盡奢華的別墅。   含隱蓄秀、奧僻幽然,馨香的別墅裡,蘭花種滿了花圃。   亭臺錯落間,我的泳池泛著月光之寧朗,總有一位集智慧、美貌、魔鬼身材於一的美女管家為我打點一切。傾城容顏,美人似醉,朱顏酡些。   我褪去衣衫,正要……   而每每這會兒,地動山搖,夢境崩塌,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那是辦公室我鄰桌一米八三胖哥,奶油般的呼喚。   他是從來不睡午覺的,我趴在辦公桌上午休的時候,他一般在玩他的指甲。   他沒有午休的習慣,但是他習慣把我從午休中叫醒。   每一次叫醒服務都伴隨著他溫柔地搖晃……   每一次的搖晃,在我夢中宛如地震、山洪或者海嘯。   這是地球上,中國首都,普通打工仔的午後。   溫濕的午後,我揉了揉惺忪的美目,惡惡地瞪了眼胖哥。   他卻總溫柔地向我投來微笑,絡腮胡中間的紅唇抖動,嬌艷、溫潤且嫵媚。   我搖了搖頭,有點反胃,……開始了工作。   我要寫兩個施工方案,畫一組施工平麵圖,完成後,明天去投標。   今晚必然又要加班了。   辦公室是集中辦公的環境,各部門的員工在各自的方陣中,格擋隔開。   我坐在茶水間最近的位置,下午茶時間,很多同事都來茶水間,事業部總經理的秘書,大長腿、窈窕小美女童婷婷妹妹,也會來茶水間小息一會,這一瞬間,我眼圈一熱總會對她投去錯愛、深沉、感性大叔級的凝視…   她撇我一眼,微皺眉頭。   這一刻,看著她眸生百媚,粉黛脈脈,盈盈倩盼,我的小心臟都會加速跳動,如林間小鹿!   於是我,用力敲響麵前那臺老、破、卡電腦的鍵盤,開始編輯多情的施工方案,繪製那令人臉紅的施工圖。   下午三點多,部門領導侯總召集投標組成員開會。   像往常一樣,侯總強調了一大堆重點、要點及焦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介紹了項目的難點,扯了兩小時。   我坐在距離侯總八米開外的位置,中間隔著胖哥等幾位同事。   經驗告訴我:侯總這等高管級別人物,中午一般吃韭菜餃子,而作為領導,其牙縫也很有領導的格局,前排同事李陽等頭發上已經掛上了數片韭菜,而胖哥也不斷擦著臉上的唾沫……   那情景,似陽春白雪吐青霧,道院琴聲及此聲......   作為準時下班的部門長官,侯總有獨立辦公室,會後他關上了玻璃門,寫他的工作計劃去了……   時間緊迫,我則晚上加班到十點方做完安排好的工作。   之後,邁著沉重的步伐,趕最後一班地鐵,後又掃碼一輛自行車騎二十分鐘,才輾轉回到了租住的“豪宅”。   四個租友中叫劉剛的,出長差在成都。   叫周億的是沾花惹草的小主,獵艷未歸。   另外兩個老哥都已各自休息。   我輕手輕腳一番洗漱後,回自個屋,躺在了床上。   窗外,喧囂已漸漸退去,人類文明的萬家燈火、城市霓虹,熒光點點的與星月交相輝映、相得益彰。   人類一定是宇宙中最孤寂的生命,而我是這幾十億智人中無足輕重的一個。   在這萬千思緒中,我沉沉睡去。   怎會想到數億光年之外,有位外星係的囚徒,正在進行豪華版的越獄!   所謂,人間有緣,星月亦如人間。另者,萬物有情,情者何距光年。外星囚徒柔靈禪倩,她此刻正在星際監獄中,遙望著地球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