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7.25 洛洛帶領的新克拉姆被襲擊的這天夜晚,江政忠溯再次來到瑪麗莎的辦公室。一方黑勢力被另一方吃掉,這事情可大可小,他覺得有必要報告一下。在江政忠溯開口之前,瑪麗莎先行說話。 “兩方克拉姆鬥爭的事情我已經聽奈林說了。” “哦,動作真快啊。”江政忠溯眨了眨眼追問,“那長母,我還要不要報告啊?” “廢話。我讓你人進來,就不會讓你不說話直接轉身離開。” 江政忠溯思索不到要點便接著問:“所以長母想了解什麼?” “先是克拉姆的事情。我隻聽說了兩方勢力沖突,最終由不是你們扶持一方勝出。告訴我收尾的情況。” 江政忠溯整理了一下話語回答:“首先不得不說,對麵算得又準又狠。要不是我們有另一群人陰差陽錯下下水道遇到襲擊,我們還不知道有這事情發生。沒有我們的及時預警,新克拉姆應該要全軍覆滅了。據最後逃跑的人匯報,多虧了首領洛洛舍生取義大部分人才有逃跑的時間。新克拉姆首領的洛洛如今下落不明,剩餘的人員由我的友人阿布諾拉管理著。” 瑪麗莎細思著再問:“如果對方算得狠,這幾晚將是獵殺新克拉姆的高峰期。你有考慮過這種可能性嗎?” 江政忠溯搖了搖頭:“我沒想到,不過阿布諾拉想到了。她正調動人員分散到更加安全的西城口區,幫助新克拉姆熬過滅亡的危機。” 瑪麗莎聽著深呼吸了一下:“哦,不僅注意到了危機,還有應對危機的能力。這個叫阿布諾拉的平民女孩不簡單啊。” “阿布諾拉是個處事精明的女孩,幾天下來連怕生的華桃墨素也喜歡跟著她了。據說她這幾年在多庫洛家旗下工作學到了不少的東西,能力比一般人強了不是一星半點。再加上今天掌控許多資源的弗蘭西有空過來一趟,兩人的合作處理水到渠成。” “多庫洛……莫非佩特拉時常說的徒弟就是她?”瑪麗莎自言自語後繼續說道,“不管怎麼樣,克拉姆這邊不需要我們花費太多心思。我們來說說正事。” 江政忠溯迷糊了,原來剛才說的還不是正事。 “江政忠溯,還記得幾天前我要求你做什麼了嗎?” 江政忠溯沒想到答案。不是他什麼都沒想到,而是瑪麗莎要求的東西太多了。他能想到很多種可能性,把握不到重要的地方。 “還請瑪麗莎長母給點提示。” “梅裡斯。” 瑪麗莎抬起眼睛,魄力和壓力一下子施加到江政忠溯的肩膀上。如此一句話,江政忠溯知曉了話題的重點在哪裡。 “梅裡斯很正常啊,這幾天每天都留在歸方家。” “她出去掛的是監督物資采購的名義,結果她一天下來隻有來和回會與大隊會合。這種事情傳出去了,難免有人會挑剔她不乾正事、遊手好閑。” “但是長母,你把梅裡斯放出去沒料到她隻是想找個借口會情郎而已嗎?” “我當然想到了,但我沒讓她如此放肆!”瑪麗莎怒氣逐漸上頭,“還有你,江政忠溯。答應了我要看著她不超界,結果還是放任她和伊多果爾獨處。這事情我是知道的!” 江政忠溯的額頭頓時冒出幾滴冷汗。不是因為瑪麗莎的譴責,而是他擔心瑪麗莎知道得比預想中要多。 - 梅裡斯這幾天情緒相當高漲,腦花像融化流動的鐵水熾熱又奔放。 “梅裡斯?梅裡斯!” 第一天去到歸方家,梅裡斯下馬車之後沒等江政忠溯就奔往伊多果爾的房間。待江政忠溯趕過去的時候,伊多果爾已經被她按倒在地上強吻了。 “梅裡斯!!!” 江政忠溯被嚇得不輕,要是繼續下去自己的腦袋準要被古雷劈下來。他好不容易扯開了梅裡斯,而伊多果爾躺在地上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勉強把梅裡斯拉開,江政忠溯捏著她的肩膀試著把她搖醒。 “梅裡斯,你這是在乾什麼?” 梅裡斯臉部紅透,但表情相當倔強。 “這都怪父親和長母不讓我見伊果。” 忍不住強吻別人的原因是因為家人的阻撓。——江政忠溯沒感覺到邏輯在哪。 “不管多久沒見,你都不應該這樣。梅裡斯你是翁主啊,得有點翁主的形象。這樣,額,這樣熱情難免會被別人說你放蕩。” 江政忠溯避開了“猴急”和“淫蕩”,盡可能說得委婉一點。 梅裡斯也意識到自己有問題:“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放心吧,我沒打算做下去。” “什麼?你想做什麼?你才多少歲,千萬不能有這樣的想法!” “我說了不會做啊,別囉嗦我了。” 江政忠溯按著作痛的額頭說道:“你既然說出口,說明你肯定想過這事情。不行!絕對不行!你的和我約法三章,不然今晚我就向瑪麗莎長母匯報。” “別!”梅裡斯咬著嘴唇不得不憋住氣,“約哪些法啊?” “不能肢體接觸,更不能做上一級的事情。能答應的話,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你和伊果有獨處的機會。你要知道,瑪麗莎長母不讓我這麼做的,我這已經是很寬容了。” “我隻能答應不做過界的事情。” 從梅裡斯的樣子,江政忠溯知道自己不可能製止地住。他捏著作痛的小腦袋晃了兩下,斜眼看著這個神經發燙的妹妹。 “姑且讓我聽聽你想做什麼吧。” 梅裡斯歪著腦袋想了想:“至少親親嘴可以吧?靠靠坐可以吧?” “啊?” 江政忠溯頗感無語,他絲毫不覺得這是可以允許的範疇。 以前的傲嬌小公主去哪裡了?為什麼隻剩下一個白給小公舉了? “梅裡斯,你今年14歲,正值第二性征發育期,有這種好奇心是正常的。但是人要有理智,你不能全憑感覺行事。我的養父母是恩愛夫妻,兩人明麵不會有這種行為,因為他們有理智。你要必須保持理智,謹記自己是翁主的身份。” “你也說了不明麵做,暗地裡有做吧?我們兩個人相處的時候不算明麵吧?” 江政忠溯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理論被梅裡斯輕而易舉擊垮了。 “不行,不行!你說的親親嘴和靠靠實際上是很危險的誘發行為。一旦做了,你們很可能會被荷爾蒙蒙蔽理智,然後一乾到底。不行!” 梅裡斯皺著眉頭:“忠溯,我覺得你最近管太多了,有點煩人。” 這態度才像個正常的青春期少女。若自己是個成年人,而不是看上去年紀相仿的小男生,她的態度應該會更加惡劣。這麼想的江政忠溯既覺得放心又有點心煩意亂。 “煩人就對了,忠言逆耳利於行!” “但是我可以不聽。” “然後我就告訴瑪麗莎長母。” 瑪麗莎永遠是這些話題的終結點。一句聊到死胡同,梅裡斯也拿江政忠溯沒辦法。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保證我和伊果有獨處的時間。” “午休你可以上來伊果的房間,但房間門不能關。”江政忠溯指著自己的耳朵,“你知道我的耳朵很靈敏的吧?我會注意聽你們在乾什麼。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哦。” 梅裡斯相當不樂意地回答。 大寫的不樂意畫在臉上,江政忠溯覺得這妹妹不會聽自己的話。而實際上梅裡斯也沒完全聽從江政忠溯的指示。 和大多數剛被處罰過的學生一樣。第一天的梅裡斯很守規矩,但到第二天又開始放蕩了,嘗試輕手輕腳地挪動到伊果的位置實行“靠靠坐”。然後再過了一天,“親親嘴”成了打招呼一樣的日常行為。 年長人的話說出來不喜歡聽,阻礙越大情緒越激烈,青少年的沖動即是如此。有反對、有應對才更有激情,這種偷腥一樣的感覺讓梅裡斯更加上癮。 江政忠溯不知道該不該阻止。他沒當過父母,也不是梅裡斯的父母,不知道如何應對才是正確。再而,他也不知道怎麼阻止。說了梅裡斯也不會聽,若是真的向瑪麗莎打小報告又會惹得這個小妹妹氣上好幾天,甚至好幾個星期。但不管怎麼說,他絕不會讓梅裡斯做過界的事情。這是身為梅裡斯曾經的姐姐所必須堅持的責任。 即使現在是個男生。 - “江政忠溯,你聽到我的話嗎!” 江政忠溯回神過來:“聽到了!” 瑪麗莎氣得伸出手指:“別逼我直接把那傻妞鎖在房間!” 把容易犯錯的人鎖著,這是成年人喜歡用的做法。但老實說,江政忠溯覺得沒有效果,甚至會加劇梅裡斯的熱情。 發展成這樣子了,要是鎖上幾天再出來,怕是要直接鬧出“人命”吧? 江政忠溯內心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