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魁北大妖(1 / 1)

李順假扮杜村,挨家挨戶地搜索自己的行蹤,至一小戶人家,一股熟悉的氣味鉆入鼻子裡,玉萌就在這裡! 他帶頭一腳踢開了屋門,玉萌變化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真是老黃瓜耍綠漆,裝嫩。 李順身旁的助手翻著戶籍手冊道:“大管家,這是沐家,一共有三口人。” 助手清點了一些人數,竟說道:“一個都不少。” 玉萌早就在屋內施展了幻術,進入其中,除了李順之外,眾人所見皆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場麵。 李順沒有揭穿玉萌的偽裝,他還要借機做一些事。 他走上前,打量了幾眼玉萌:“小娘子,今天可有外人來過?” 玉萌裝出一副嬌羞的模樣:“沒有,這幾日我們都躲在家中。” 李順道:“很好,不到處亂跑,才是良民。本管家看你修為不錯,有沒有興趣進入我公孫家的護衛隊啊?” 玉萌將自己頂級的修為壓低到煉氣期,這已經是最低程度,以靈力催動修仙法訣的弊端就在這裡,靈力和真氣一樣,會出現“提純”現象,威力增強,再怎麼壓製也不可能完美的隱藏。如今,修仙者能夠稱霸人間,也是有道理的。他們的修煉方式確實具有一定的優越性。 術士一道,雖然入門的門坎低,但後續發展則過度依賴悟性,法力是力量之一,但不是唯一。 修仙入門講求一個根骨,根骨好的人,修煉起來一日千裡,不好的人,寸步難行。但,修煉過程,前期就是幾項重復操作,提存,凝練,融入規則,後期雖然講求一些機緣,但相較於術士一道,還是相對簡單的。 仙族和人族的矛盾根本上就是修煉的形式、目的和結果不同導致的。 術士與修仙者是兩個極端,一個對自身力量並不重視,而是希望能夠理解天道規則,我命由我,亦由天,天道有常。一個是希望自身力量能夠承載大道,我命由我,不由天,自由自在。 玉萌見麵前這個醜陋的男人這麼說,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她想要利用他們的勢力找到李順。但她有一個疑問,這個管家是怎麼知道自己修為不錯的?一般人可看不透她的修為。 “管家說得哪裡話?我這點微末道行,哪裡入得了您的法眼。” “謙虛了,你呼吸輕微,但是均勻。這是築基以上才有的表現。小小年紀便能達到築基期,這可不容易啊。” 玉萌心想原來如此,她吸收天地靈氣,淬煉靈體,多年養成的習慣,想不到這人如此心細,竟然能從這裡邊發現不同。 李順雖然是隨口胡謅的理由,但是他發現這些修煉者身上充滿著各種漏洞,術士也好,修仙者也罷,隻要仔細觀察,不管他們怎麼偽裝都沒有用。當然,能夠做到那麼強的觀察力的,也必須不是凡人。 修煉者對凡人還是具有一定的優勢的。 玉萌拋棄疑慮,道:“蒙管家不棄,小女子願意為公孫家效力。” 李順滿意地點點頭,隨後的搜查自然無果,兩個潛入者都藏在搜查者的隊伍裡,如何能夠輕易被人發現? 歐陽貴收到公孫家和沈家的匯報,勃然大怒:“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有人潛入了秘境。” 他以為那一發龍氣是大胤聖統皇帝偷襲,但又不好光明正大地告訴這些人,隻能無能狂怒。他耽擱得太久了,有些長老恐怕都已經化靈完成進入恢復期,而他還沒有開始。那個該死的老妖怪,沒想到在快要死的年紀還有這般實力。現在又有了一個突然冒出來,躲在暗處的聖統皇帝,這不是要他老命嗎? “我的運氣真是太倒黴了!別人選擇的秘境就沒有我這裡復雜,也沒有被聖統皇帝找上門來!聖統來到這魁陽秘境有什麼目的?” 他十分確定,聖統皇帝已經發覺了化靈派的秘密,不然不會冒然對他展開襲擊。他越想越怕,甚至有逃離秘境的想法。由此可見,李順的威名已經在大隆術士之中有了“望風而逃”的作用,就算沒有和化靈派正式的交過鋒,也能將人嚇得想要逃命。 歐陽貴想歸想,卻無路可去。現在距離當初與已經化靈的術士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他如果完不成化靈,便難以在化靈派中立足了。如果投靠聖統皇帝,過不去心裡那一關!不是說他是大隆人,講究忠心,純粹是對一個小兒俯首稱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臉上掛不住。目前的局勢來看,李順很有可能成為眾矢之的。 如果投靠仙島,他一個術士,就算化為了靈,也是照著術士的修煉法門做事,道不同,不相為謀。 如果投靠大胤太祖呢?這倒是有一個不錯的選擇。化靈派最初得知大胤太祖的勢力存在之時,也被他們的強大所震懾,才會遲遲不敢行動。但,他對太祖勢力不甚了解,現在也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還談不到背叛的可能。現在化靈派的實力逐漸增強,他舍不得自己身居的高位。 魁北區,魁北大妖召集兒孫,對自己所在的地方簡單地搜查了一遍,反應不像歐陽貴那麼激烈。雖然現在妖人不分,但在他這個天仙級別的大妖麵前,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他也不像其他地區的那些從遠古遺留下來的妖王一樣,對人族抱有仇恨心理,對皇帝這一職業深惡痛絕。他算是大胤境內活得最長的妖王了。五千年的歲月,讓他比別人知道的過去的事情要多得多,思考問題,從來不是從簡單的種類上進行區分。 百族爭霸,也並不是每時每刻,每個地區都在進行戰爭。有些地方,有些種族也能和平相處,哪怕這種情況相對於漫長的戰爭而言是短暫的。 他是一隻黑色的巨蟒,龐大的身軀卷縮在陰涼的山洞之中,身上的鱗片已經沒有了光澤,給人一種垂垂老矣之態。底下的兒孫對他講述著外界的情況。 他聽完陷入了沉思,而後不自覺地嘆息道:“世界又亂起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