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正欲接著吹噓,被救子心切的老板娘打斷。 她焦急問道:“那我兒怎麼樣了?” 陸沉緩緩掏出了小玉瓶:“我拚著老命,將令郎的元神,納入其中。” 老板欲伸手觸摸,又縮了回去,細細端詳一番問道:“那這如何是好?” 周豐裝作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無妨,待貧道略施手段,引元神歸位即可。” 老板聞言安下心來:“那就有勞仙長了。” 周豐接著痛心疾首道: “隻是這無上太乙仙澤承運瓶,乃是我派四師兄玄州。采日月精華,以心頭鮮血滋養,用三昧真火,鍛造七七四十九日而成。” 周豐吹的天花亂墜,唬的老板一家人目瞪口呆。 陸沉接著一臉惋惜道:“隻可惜,唉!罷了,救人要緊。” 話音剛落,他猛的將小玉瓶,摔碎在地上。 絲絲縷縷的藍氣飄然而起,最終凝聚成,一個透明的人形。 周豐運使靈力,又將老板兒子的身體,隔空從二樓浮了下來。 接著二人周身泛起青光,嘴裡念念有詞,腳下步伐不停。那元神,緩緩漂進了一旁的身體。 隻見老板兒子悠悠轉醒,虛弱道:“媽,我渴。” 老板娘激動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好,好。來人,倒水。快把少爺抬回家裡去,好生伺候著。” 一時間,喂水的喂水,抬人的抬人,七手八腳的走了。 老板行禮道:“多謝兩位仙長,日後自會,多多給貴派捐香火錢。” 二人也沒忘了程宵,陸沉往旁側一指:“要說論功,程師弟才是首功。” 周豐補充道:“昨夜詭異被我二人打傷,帶著令郎的元神逃走。是程師弟隻身犯險,單打獨鬥拿下了詭異,救回令郎元神。” 老板聞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多謝程仙長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永生難忘。” 老板娘也麵帶愧色,跪在麵前:“昨日多有得罪,程仙長還願不計前嫌。以德報怨救下小兒,實乃高風亮節。” 程宵急忙上前扶起兩人:“不必行此大禮,救人要緊,昨日小事,不足掛齒。” 見三人聊的正歡,陸沉、周豐又看著地上玉瓶的碎末唉聲嘆氣。 老板恍然大悟:“二位放心,我一定賠這瓶子的錢,還有幾位的辛苦費。” 陸沉擺手道:“辛苦費就免了,我等持三尺劍,滌蕩群魔。向來是,分文不取。” 周豐笑著說:“這瓶子的話,原價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錢。咱們都是老熟人了,優惠價,算你四萬錢。” 老板娘聞言一臉肉痛,正要還價。老板從身後掐了一下她,開口道: “多謝三位仙長,稍候一定如數奉上。先請到上房歇息,時候不早,小店得打掃營業了。” 陸沉點了點頭:“也好,一夜沒睡。又是打架,又是救人,渾身都要散架了。” 說罷,伸了個懶腰,自顧自往樓上走去。 老板開始收拾,一片狼藉的屋子。看著地上詭異的屍體,有些不知所措。 周豐見狀從懷裡,掏出一包不知名粉末。路過程宵時,悄悄對他耳語道: “等會將靈氣,傾注到詭異身上即可。” 程宵不明所以,隻見周豐將粉末均勻灑到屍體上,對老板說道:“這需得程師弟,以九陽之火,煉化此屍。” 程宵按照他的吩咐,運使靈力。霎時間,地上的屍體便燃起熊熊烈火。 但這火焰,卻一點也不燙人。不多時,便燒了個乾乾凈凈。 周圍眾人,看向程宵的目光,又多了幾分崇敬。 二人不再多言,急匆匆追著陸沉的步伐上樓去了。 一進屋,程宵就忍不住問道:“你二人不是受傷了嗎,怎麼又能使元神歸位之法?” 陸沉賊眉鼠眼的朝門外看了看,確認沒人後,拉著程宵悄悄說道: “掩人耳目罷了,元神本就會自行歸位。” 程宵一陣無語,接著問道:“那什麼太乙瓶,又是咋回事?” 周豐悄聲道:“地攤上買的,一錢一個。” 程宵無奈道:“那你們這,不就是騙人嗎?” 周豐憂愁的看了一眼窗外,嘆了口氣:“我老娘是個藥罐子,一停藥,指不定哪天就沒了。” 他抓了抓頭發,接著說道:“靠派裡那點微薄月俸,哪買得起藥?我也不想蒙人,可總不能看著老娘歸西吧?” 程宵聽的心裡不是滋味,轉頭問陸沉:“那你呢?” 陸沉憨厚一笑:“我得攢老婆本,我有個結娃娃親的,未過門娘子。” 程宵聞言一愣:“修仙之人,還能結婚嗎?” 陸沉點了點頭:“當然能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本派隻求,持正本心,匡扶天下。沒那麼多的清規戒律。” 周豐起身,打斷二人聊天:“睡一會吧,下午就啟程回青冥山。” 三人打鬥了一夜,早已困倦不已,很快便睡了過去。 直到中午,才被送飯的夥計喊醒。吃過午飯,便準備動身。 來到大堂,老板早已在門口候著。 行禮道:“本欲多留三位仙長幾日,以好生款待。但入派考核在即,怕誤了正事。” 說罷,便將一袋嘩啦作響的東西,遞了過來:“還望仙長笑納。” 周豐一邊扭頭擺手:“哎呀,不用不用。” 一邊張開了口袋,老板默契的將錢放入其中。 周豐笑的合不攏嘴:“你看你這,真的是,太客氣了。” 老板配合著說道:“一點心意罷了。” 程宵則對著老板一拱手:“就此別過,有緣再會。” “店裡客人多,恕不遠送了。” 三人辭別老板,來到鎮上。 程宵見兩人一直在走路,便開口問道:“我們不應該禦劍飛過去嗎?” 周豐老臉一紅:“咳咳,我不會禦劍。” “那你們咋過來的?” 陸沉道:“我會,我載他來的。但現在有三個人,我還受了傷,載不動了。” 程宵沒想到,這兩人如此草臺班子:“那我們,就這麼走過去?” 陸沉指著前麵:“再過兩條街,有個車行,租輛馬車去。” “行吧,那怎麼還啊?” “山腳下也有他家車行,可以異地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