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虛隻是受了點擦傷,從煙霧裡慢慢走出來,溫度似乎下降了,白洛濱覺得很冷。 是禦冰術? 張亮愣了一下,虛就已經離他半步之遙了“嗡~”,張亮的笛子擋住了虛的進攻,冰刺瞬間裂開,卻沒有立刻結束,冰渣掉落之處,以極快的速度結冰蔓延,想要凍住張亮。 “有點東西。”張亮劃動八極乾坤,一道光印在腳下扭轉,冰瞬間化為了水,甚至沸騰。 “老頭兒,讓你見識更厲害的。”實際上,虛是在用此招拖延時間,以爭取被張亮發現之前攢一個威力極強的術式。 張亮怎會不知道? “起!”虛忽略了墻邊還靠著的白洛濱。 劍心散開,白洛濱殺氣十足,依墻借力騰空跳躍,一劍刺入虛的身體,劍氣瞬間爆裂開來,道峰劍法,集天之氣,懲萬惡之靈。 白洛濱殺不死這種品級的虛,張亮呼劍移形,臨時出現空間壓力,虛被壓迫動彈不得。 你真的是虛嗎?白洛濱被打飛了出去,身體動彈不得,虛爆發力量到極致,空手接住了張亮的劍。 “老頭兒,你可以死了。”虛咯咯的笑著,隨即癲狂起來。 “是嗎?”張亮輕聲念了一句咒語“罰餘屠魔”,虛的身體談笑間灰飛煙滅。沒人注意,天上的雲頂站著罰餘二仙,施展完法術就化成雲海了。 “報信去。”張亮用符紙疊了一個鴿子,在它耳旁悄悄說了幾句,鴿子不可思議飛了起來,在張亮麵前轉了三圈,便離開了。 “先生到底是何人?”白洛濱自從戰鬥結束後,被張亮扛起安置在床上,就一直沒起來過。 “怎麼?”張亮背對著床坐在碳爐前暖手,剛剛拿四個銀錠塞給老板娘,以表示破壞飾品的歉意,老板娘兩眼放光,並表示住多久都沒問題,並且換了一個更好的房間。 “實力太強了!”白洛濱說罷,張亮哈哈大笑,就那幾個虛,他能秒殺的,隻不過想活動活動筋骨。 “我隻是會一點而已。”張亮此話一出,白洛濱躺不住了,你這是在低調嗎? 隻會一點還把那些家夥消滅了,難不成我啥也不是? “也罷,多謝救命之恩!”白洛濱看著張亮的背影,心裡說不完的慚愧,自己空有一套武藝。 “想當初,我的武藝也和你差不多,師傅說,重在修心養性,切勿急躁,如今我也深有體會。” “嗯…”白洛濱睡著了。 輕羽飛燕,一晃而過,張亮提壺酒,坐在屋頂,望著天空,陷入了沉思。當初年少時,師傅還在,他不需要煩惱其他事情,隻要按部就班就行了。現在,被時局牽著鼻子走。 “先生!屋頂不冷嗎?”白洛濱醒來已經是深夜,當然,是被凍醒的,瞧見屋內無人,窗戶還開著,探頭正好看見了張亮。 “不冷,你怎麼醒了?”張亮傻嗬嗬的笑道。 “我冷!”白洛濱無語了一下,於是收回身子,燒起了爐火。 “咱們還得待這幾天!”張亮回到屋裡,依靠在床前,繼續喝著小酒。 “怎麼?”白洛濱擦了擦碗,伸向張亮讓他倒些酒喝。 “附近有個風水很奇怪,坡形牛臥,卻有口井在坡上,是在耗死這牛。”張亮微微點頭,附近應該有協東教的人。 “協東教乾的?”白洛濱聽說過,這個教派的人專門破壞各處的風水,與邪惡勢力勾結,殺害無辜百姓,玄師。 “嗯。”張亮將酒壺扔給白洛濱,自己躺到床上休息了。火爐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乾柴遇烈火,轟轟烈烈而不盡。 “這家酒店不要開了!”一個官員帶著一群兵吏威風凜凜的闖進了酒家,推開正在吃飯的客人,將酒菜連桌子一起掀翻。 “官爺!怎麼了這是?”老板娘和一群夥計擋住了官吏的去路,手裡捧著一把銀子,要塞給帶頭的官員。 “沒用,一邊去!”官員推開老板娘,站在階梯上,對著屋裡的人大喊“本官今天把話說清楚,上麵的意思,要征收土地蓋個闊大的行宮,皇上要巡遊,會經過這裡。”官吏說完,給了三天的限期,讓本家趕緊收拾趕緊走。 “誰的意思?”張亮踩著階梯緩緩走下,白洛濱跟在後麵,腰配長劍,一副與枉法官吏醜惡霸道的態度瞬間形成了對比。 “你是誰?”那官員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白洛濱看著惡心,躲在張亮身後盡量不笑。 “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看,這建行宮的事情就罷了。”張亮冷眼與官員對視,從他身旁經過,官員害怕的抖擻。 “放肆!拿下!”幾個士兵拔劍相擁,抵刀架在張亮脖子上,白洛濱一劍劃出,也抵在官員的腹部。 “二位爺,別沖動,有話好商量!”官員笑嗬嗬的想要將刀尖往旁邊挪挪,找機會逃脫,哪知白洛濱壓的更狠,就快刺破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還不放下刀劍!”官員嗬斥一群沒長眼的兵吏,大家都是每個月拿一點工資,拚什麼命啊。 “誤會!”兵吏們收起刀劍,往後退了一退,白洛濱也收回刀鞘,站在官員身旁,防止他反悔。 “啊!”樓上傳來慘叫聲,眾人朝二樓望去,一屋包間的門被撞破了。住客從二樓摔了下來,硬生生砸在地麵,脖子和手臂都有傷痕,又一個住客從屋裡奔出,直接飛躍而下,撲倒一個客人,朝脖子咬掉一塊肉,一些細小的線蟲快速鉆進血肉裡。 “是魁!”張亮之前見過這玩意,被深穀溪流的線蟲寄生後,腐化你的肉體,控製大腦,從而成為無意識的怪物,不過一般人不會接觸這些東西,除了協東教那幫人。 “怎麼回事?你們去看看!”官員命令幾個兵吏上前阻止,張亮來不及開口,那個住客又撲過來咬向兵吏,躺在地上剛被襲擊的客人瞬間興奮起來,尋找獵物,酒店似乎無法控製。 “砍他們的頭顱!”張亮奪走一個兵吏的劍,一刀劃過,將魁頭砍落,但是越來越多的人都被襲擊了,那些兵吏都很害怕,落荒逃了出去,但是又擠了回來。 “怎麼回事?”官員還想逃走,卻被一群兵吏堵在門口,不能出去。 “大人,外麵還有更恐怖的!”白洛濱透過窗戶看去,一個身穿黑袍的人,似乎控製著一些腐爛的乾屍,朝這邊過來。 “看來我的行蹤暴露了!”張亮一腳踹開迎麵的魁,讓白洛濱將他們解決了,自己要到外麵發送信號。 屋頂還有一個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