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陵遊傳送回義武(少年班)後,被注入太多信息的自己,緊急需要分析接收到的各種消息,明白這關乎到自己以後的生存問題, 隨即默默徑直沿著室內樓梯回到三樓的房間休息。 甚至沒有看一眼本來說已經要回去休息,卻仍在如被暴風摧毀過的一樓大廳,滿臉死灰的繼續擺弄著遊戲機的竹嫣嫣。 企圖用無比沉痛的心情修復遊戲機的損壞,手裡捧著碎屑的零件,不住顫抖。 躺入床內,細細的回想著每分每秒,太多地方沒有足夠的信息,進行解析背後存在的事實,隻能片言隻語和行為中提取隱藏的內容。 現在從頭開始分析: 第一 譚校長前來時和接我入校長辦公室時恍若兩人,言語中亦未有過於嚴肅或咄咄逼人之勢, 那麼就是竹老師了, 那她做了什麼呢?騙學分?打遊戲?態度不端? 不至於,這類問題早已出現,按譚校長今天交談的重視程度來說,理應早已換人, 甚至,竹老師的安排,就是對於我這件事情所有認知的人,共同決定的。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了,勸我退學。 勸我退學是主觀意向還是說朱老師背後的團體的意思,那麼無論哪種,都是引起譚校長的不適,或者是譚校長的團體的不適。 就出現相爭的這一幕。 第二 孫冰臺。此人是譚校長親自引薦認識,還是在如此深夜的時間,那麼隻能說明,孫冰臺是譚校長同一黨派的共同利益,目前譚校長屬於保護我的一方,那麼孫冰臺順絡而下暫時可信任。 第三 譚校長讓孫冰臺對我進行治療,結合數天後便是入學報到,自己體質解放問題肯定要解決的,那麼這治療不外乎解決不能覺醒的問題,或者治療和覺醒一起解決,畢竟時間等不起。 能治療代表這異魂是所有利益集團最為看重的,甚至不能進行囚禁和剝奪或者明麵上實施手段。 那麼欺騙呢,十一二年間,從不下五十位止境高手監視,大大小小的欺騙必然不少,多是自己沒留意到的,不說,拙劣的自己都判斷了不知何幾。 結合自己吃過,用過極其多稀奇古怪的物品,現在是有所明悟。 第四 譚校長意有所指的張揚是什麼意思,目前情況,體質覺醒肯定能行,要我張揚是指我覺醒後資質定然不差,需要表現得高調,還是不隱瞞異魂的事情,可以隨便公之於眾,後續問題會有人處理。 忽然靈機一動否定公示的情況,不能公示,而是告訴我要高調,隻在那最後由譚校長負責監視我的情況,如需公示,自有那五十多位止境會大肆宣揚,那可是一個個不同的團體,到如今隻有一個團體,兩種意義不言而喻。 所以,我現在是被隱藏起來的棋子。數一數目前可能知道的,竹嫣嫣、譚豐人、孫冰臺還有譚豐人背後的利益集團,如果我被隱藏起來其他接觸過的人員,要不封口,要不吸納。 第四 亦是最嚴重的問題,雖說沒有給明確說自己是吸引天溝地淵的因素,但能給我看這份文件,八九不離十。 我本就普通人,那麼異魂如此遭人看重,就肯定是他了。 最大的陰謀必然是需要我強大起來後進行,太弱小,缺乏太多關鍵信息,最嚴重的問題,最是沒有頭緒。 譚校長沒有當謎語人,但是更為直接的真相告知反而令人最為無措。 即使這個世界紛擾眾多,但自己雙親和在乎的親人朋友,幼時摯友都好好的過著自己的生活,極為突然的給自己戴上了摧毀世界的帽子。 甚至生與死的權力都不一定在自己的手中,自己確切的知道今後的生活必然是無比的糾結。 作為極有可能摧毀世界的存在,即便給予自己成長的空間和自由的選擇,肯定在任何情況下都有導向或者引導至規劃目的地,也必然是眾多勢力背後策劃的影響結果。 個體在集體的層麵簡直微不可查,幸好是在高武甚至仙神之類的世界,尖尖的個體不亞於任何集體的存在。 在此番結論,說明自己隻需要顧及成長的終點,整個過程無非是其他人的競爭結果罷了,尚且還能保證自己的親朋好友的生命安全。 若是另外兩個國度,保不準就被監禁觀察,甚者已經開始填豬式喂養了,隻要境界和力量達到標準,必然用盡無數辦法封禁自己在天溝地淵的中心, 作為持續增加靈素因子濃度的載體。 其中還有更加豐富的陰謀,也並非現在自己需要考慮的問題。 所以說自己的結局是已經注定,如何度過這段時間,就是自己給自己爭取的“自由”。 對此陸陵遊還是有所疑慮,為什麼要給予自己如此大的自由,在影響所有生物的生存條件,如此的行為實屬不智。 即便是一位強者所需要的,一往無前的心態,符合的成長空間,接連不斷的資源,這些條件都是可以創造出來的,隻要華國想要達成這個效果。 何必告知,在暗地下默默的支持無知的自己,也是能成長起來。 想必定然有人在下一局大棋,隻能靜待後續的發展。 在一通胡思亂想後,將身軀深深埋進被窩內,不免喪氣的將所有事情拋之腦後,精神極度倦憊,沉沉睡去。 在被陸陵遊無視的竹嫣嫣臉色陰晴不定,內心在劇烈鬥爭,繃緊的雙手,略微弓挺的脊柱,無不透露著緊繃的神經,可見,此時若有風吹草動,必然會麵臨竹嫣嫣雷轟電掣的打擊。 陸陵遊如若看見,隻會認為遊戲機被摧毀後的極度悔恨。 令人詫異是,竹嫣嫣雙腿癱軟,隻見毫無力氣支撐,一副外強中乾,甚至雙腿在微不可查中瑟瑟發抖。 翌日 洗漱完畢的陸陵遊看著淩亂的一樓大廳,頭疼不已。但心中萬千思緒煩擾著,沒有心情先行收拾,在撥開沙發上的雜物後,臥躺愣神至九點半。聽著智能腕表傳來播報鬧鐘,伸伸手呼叫了一輛校內便利車。 隨後,在九點五十五分在綜合學院青衣係主任辦公室門口矗立,在十點整時抬手敲響辦公室門,接到示意並隨即而入。 望去,孫冰臺坐在一堆整齊擺放的書籍桌案後,直眉瞪眼眼角微微跳動,手中緊捏的書籍已然齏粉,目光死死盯著翻開的書頁,仿佛借著書籍內容牢牢壓抑著情緒: “混蛋東西,老子是修煉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tm到了就敲門請示進來,在外麵站著拖時間是什麼意思,當我是普通人不知道你在是吧?” 陸陵遊仿佛剛想起來這一茬子一般,稍稍提眉。緩緩恢復神色不動,微微欠身的樣子: “孫老師是我的不對,我怕您工作繁忙,本就麻煩您在百忙中抽出時間幫我解決問題, 自然不敢提前打擾到您的思路,您作為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對於規則和時間必然是極為看重,我想著準時敲門才不會顯得莽撞。” 孫冰臺被一套組合拳打得翻不著北,本就是不喜人際交往,鉆研型的性格,不僅被扶著上了步臺階還吃了口奉承,隻能從嘴裡嘟噥: “混...嗯...陸同學,咳嗯,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 招招手示意陸陵遊靠過來站在身旁。 陸陵遊問意,抬步往前,到孫冰臺身旁略傾身軀,低眉順目聽從吩咐。 倒是孫冰臺不上不下的,憋屈不是憤怒不是,尷尬異常。隻得伸手平攤,細小光芒拂過,手中悄然抬著一麵扁平圓鏡,鏡麵銀光冉冉,像是蕩起漣漪卻又並不可聞的樣子。 而後,整個辦公室如燃起火焰一般,空氣不斷扭曲變幻,並且到處像水銀裹上現實,不斷蠶食著其餘顏色, 不出三十秒後,極其突然水銀瀉地般籠罩著所有地方,隻剩下孫冰臺與陸陵遊兩人身軀衣物,隨身攜帶物品留有異色。 孫冰臺拉風箱的呼吸聲,顯現著這次的行為有多艱難,待呼吸平緩,方才開口: “此處就是你體質解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