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上午的詢問,江川對這位不速之客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菲茲塔爾星,也就是奧斯的家鄉,在科學家和工程師聯合進行的一次恒星補充能源的過程中被毀滅。他們沒有外係殖民地,但有些人認為需要保存一定的文明恢復能力,最後在多方討論下,一致同意在周圍的星係上置入擁有保存意識能力的分子機械庫,也就是正在改變江川身體的東西。然而科學家們過於自信,未等預備方案執行完畢便啟動了能源補充項目。 隨著菲滋塔爾的消逝,附屬文明哥溫作為第二強大的文明,理所當然地接替了領袖的位置。 亞利戈維奇是在公元前220(按地球時間)年沙克哥溫戰役後成立的星際組織,是一個由文化與科技水平衡量實力的十個文明組成的。於公元前220年12月21日,在仙女座星係藍可星簽訂生效的《亞利戈維奇憲章》標誌著亞利戈維奇正式成立。 亞利戈維奇是三個星係聯合的最具權威的星際組織。亞利戈維奇的宗旨是: ①維護0~10級(本書劃分)文明的安全;②發展10級以上文明之間的友好關係;③保證《聯合憲法》的落實與執行。 但法律畢竟隻是規則,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去遵守的,為了自身利益,仍有不少黑暗雲霧。 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科摩(也就是拿不到執照的沙克人),名字來源於先河星的雙足怪物,它們在黑夜中潛行,一旦鎖定了目標,天性殘忍無情的它們,會不擇手段的取其性命。科摩人正是如此,分子機械就在他們的目標之內,因為它是不被允許在公共市場上出售的。若被沙克人抓到,則會上交星際聯盟研發部。但這兩者對於分子機械來說,結果都是死亡,隻是後者死的更有尊嚴。 一個分子機械(江川這樣的人)在黑市上可以賣到29億伯魯幣 ( 伯魯幣是奧利戈維奇星際組織的法定貨幣。伯魯幣的單位為珒,沒有輔幣單位,1珒約為1.13萬人民幣 伯魯幣外觀呈橢圓型,正反麵均印有以奧利文字版本縮印的《和平宣言》,厚度0.213cm(比一元硬幣厚一些),顏色為藍黑色,在黑暗環境下,能隱隱約約看見淡藍紫色光芒。 伯魯幣的材料為宕西元素周期表的珒元素。穩定性很高,常見溫度下不與其他任何元素發生化學反應,自然狀態以單質為主。 珒元素是在整個宇宙中含量最低的元素。難尋找,難開采,難製造,“三難”造就了伯魯幣生產成本等於其本身價值的結果。 )。 不經過造物主的同意,想使用分子機隻有一種方法,就是俘虜擁有它的生命體,利用分子機無條件保護宿主的機製,將生命體放在惡劣的環境之中。以人類來說,就會將其放在冷凍庫中,禁吃禁喝,直到皮膚出現凍傷(本書之中,熱量是有形的。這也能很好的解釋為什麼外界溫度越低,相同的一杯水,熱水冷卻速度越比溫水快。舉個例子:兩支相同的注射器,一支壓縮80ml空氣到20ml,另一隻壓縮40ml空氣到20ml,前方用手指抵住紙團堵住出口,平行於地麵釋放之後,前者紙團飛出距離比後者遠。本書還有一個物質,就是反熱子,反熱子會中合熱子(熱量)。絕對零度在本書中代表沒有熱子。)當人出現凍傷也就意味著分子機已經沒有了自保能力,接著利用超強電粒子流清空分子機的記憶,之後把屍體分解,清洗出分子機,最後將它們泡在需求者的血液裡,一定的時間後,分子機就會重新載入基因(也就意味著,矽基生物無法使用),新的宿主就可以獲得完全使用權限,但由於分子機被清空了記憶,所以很多功能都無法實現,像奧斯這樣的腦內語音助手他們並沒有。 據統計,被俘虜的生命體有26個,獲得他們能力的人可能會是重啟文明道路上最大的威脅。 言歸正傳,在能量達到10%之前,宿主江川要保護好自己,等待瀏覽飛船的到來。地球每天都有可能有外星飛船前來觀看風景,夜晚偏多。江川可以利用這個時候,悄悄潛入飛船,跟隨它們回到的本星(若殘忍一點,囚禁或者殺掉上麵的人,直接奪取飛船也未嘗不可),得到飛船之後,立即前往繁星,在那裡可以間接獲得亞戈軍隊的保護。 ( 繁星是未知文明實驗的產物,在亞戈軍隊(亞利戈維奇的隸屬軍隊)發現繁星時(公元1860年10月5日),它就已經存在了3600萬多年(這遠比菲茲塔爾更為古老)。 繁星的物種多樣性非常高,並且罕見出現了不同有機物質基礎生物共存現象,正因為如此,亞利戈維奇的科學家們猜測這可能是上古文明試驗的生物圈。 繁星的研究價值極高所以被亞利戈維奇保護了起來,沒有許可證是無法進入的。 ) “今天的可樂真不錯,炸雞也很棒,”蕭笑舔了舔嘴唇說到,“明天就是端午節了,你打算乾什麼?” 江川斜靠在椅子上,望著滿桌子的杯盤狼藉,“唉,十天了,我爸沒給我回任何一個電話,我打他也打不通。” 蕭笑嗦著雞腿骨含糊著說:“沒準你爸爸玩的正開心呢。” 江川正過身來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翻看著剛到貨的手機。 “但願吧,我總感覺...感覺...,怎麼說他也不至於離開我10天也不接我電話啊,”江川猛地座正身子,“這10天!我每天早上,中午,晚上都打,從來是無人接聽,今天直接關機了。” 蕭笑邊用紙巾擦手邊認真地看著江川,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家吧。” “嗯。” 屋裡冷清清的氛圍實在讓人難受,他走到客廳,打開了電視。好巧不巧,新聞播放著一條今天剛發生的事故,江川瞬間心頭一顫,雙手緊緊捏住屏幕邊緣。 [當年6月13日17時許,我局接到報警稱在福森區全直挺白河大橋北岸下發現一具無名屍體。警方正在進一步調查。] 短短的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擊碎了江川心裡最後一道防線,他癱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睜大眼睛說不出話來,該來的還是來了,“不是他!”江川瘋也似地叫起來,剛想起身電話響了。 “喂,江川,相信你看到新聞了,我陪你去警局看看吧?” ··· 經過一係列的詢問後,警察叔叔將他們領到了人民醫院。 “劉醫生,您過來一下,這位可能是今晚剛送來的那具屍體的家屬。” 劉醫生帶著憐憫的眼神望著江川,朝他招招手,“你跟我來吧,確認一下。” 隨著冰櫃的推床被拉開,江川的大腦也停止了思考。他木木地看著白布一點點被揭開,拉到額頭部分的時候,江川立即擋住她的手臂,哇的一聲哭了,“是他”極其細微又沙啞的聲音在這空蕩蕩的太平間內如此的響亮,顫動了在場每一位的心臟。 即使是已經看慣生死離別的劉醫生,見到江川緊緊握住被水泡脹的手,也同蕭笑一樣側過了身子。他們都不想看見這生死兩隔的場麵。此時無聲勝有聲,或許沉默才是對他最大的安慰。